小公子没有注意到我的情愫,仍旧带着我往出走。
出了酒会,我从他的怀里头出来,对着他笑:“谢谢小公子,我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轻伤,我一个人可以的。”
小公子拧眉,很担心的望着我,“何小姐,你这可不是小伤啊,玻璃碴扎进手心要是不及时清理的话,很容易发炎的。医院就在这附近,我陪你去吧,也能放心些。”
“真的不用了。”我拒绝。
小公子又坚持了一会,可见我实在是不同意,只能帮我叫了个车,临走时还朝着我包里头塞了张名片进去,“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有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好,谢谢你了。”我感激的说。
“不用客气。”小公子对着我摆手。
我没有去医院,而是回了家,我自己的家。
窝在这个小房子里,比在傅如桉的大别墅中还有安全感。
我先去冲了个澡,把身上的酒水和头发上的黏腻感都弄掉,这才坐在沙发上,拿着镊子消毒,一点一点的将玻璃碴给摘出来。
左右手都有,而且数量也挺多,是个大工程。
就在我摘了一半的时候,房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傅如桉携着一身火气走了进来,看起来很是着急的样子。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沾满血的手掌,不紧不慢的继续重复着刚刚的动作。
傅如桉气的眼珠子都红了,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外拖,嘴里头还怒斥着:“你以为你是医生吗?自己会给自己治疗?赶紧去医院!不然你这手就废了!”
被他拽上车的时候,我还在慢悠悠的说:“你没继续陪林染啊?她不是很需要你吗?你把她一个人丢在酒会上,不影响你的计划吗?”
“何初!”他大声的喊着,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模样。
我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
他看了我许久,也没说出下一句话,只闷闷的发动了车子,开去了医院。
摘玻璃碴子摘了很久,腿上的伤口也包扎了,还打了两瓶吊针。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无声的眨了眨眼睛。
以前的时候,我发高烧都不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是因为没钱,二呢,也是因为医院没有床位。
这有权有势就是好啊,什么都能搞定。
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挤进大家族。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傅如桉终于开口了。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说。
“你不吃东西怎么行?酒会上的时候,就没见你吃过。”傅如桉低声道:“现在肯定饿了吧?”
我眼神呆滞的望着他,“那你怎么没看见我狼狈的摔在那么多玻璃杯里?”
傅如桉语塞。
过了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起身说:“我出去随意给你看看买点,你少吃点,填饱肚子。”
我没理他。
等他走后,我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因为没顺着拔,还划破了皮肉,血溅出来一点。
可相比我身上的伤,这点又算的了什么。
我只是突然很想在医院的后面走走,散散心。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医院后方早已经没有人了。
我穿着拖鞋,慢慢悠悠的走着,看着天上难得的星星,坐在了花坛旁边望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很长很长时间过去了,我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朝着我跑来。
“你坐在这干什么!”傅如桉见到我就是一通大骂,“你瞎跑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
等他吼够了,又一把抱住我。
“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傅如桉低低的说,语气中带着慌乱。
很久之后我才清楚,那天傅如桉买了吃的回来瞧见我不在,第一反应就是我回家了,他就急忙过去找,没想到我不在家,他又回别墅,别墅里也没有人,又跑了好几个我会去的地方,找的都快绝望的时候,才回了医院,在这找到了我。
“你冷不冷啊?我抱你回去休息吧。”傅如桉很快冷静下来,将我打横一抱,就朝着医院里头走去。
他看着早就冷了的饭菜,又重新去买了一份。
我看他汗流浃背的样子,乖乖的将饭菜吃完,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早就猜想到了,也没多大失落。
我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临走的时候看见电视上播报着傅如桉和林染要订婚的消息。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秦黎黎瞧见我,讽刺的开口:“竟然还能来公司?真是尽职尽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