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白嬷嬷没有说过这些话,她没有,臣妾可以为她作证!”
贤妃跪在地上,朝楚御寒叩头道。
“呵呵!”凌曦在御医为木棉和白嬷嬷诊治身体时,便起身站到了一旁,凭借她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听竹手中攥着的巫蛊娃娃,还有穆淑敏现下说得话,她对今晚发生在延禧宫中的事,已了解了大概。
说过不再与这后宫之人有任何牵扯,也亲口在这老嬷嬷面前,否认自个不是聂后,时过境迁,老人家为何就是放不开,以她薄弱的力量,要和穆氏过不去?凌曦心下泛起一股酸涩:嬷嬷,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个已逝之人,要赔上自个的性命,这样的你,我能见死不救么?
轻笑声自凌曦嘴里发出,令穆淑敏嘴里的话打住,与楚御寒齐不解地向她看了过来,凌曦脸上的笑容,打眼一看,雅致而柔和,可只要稍加留心,不难看出她的笑容中有一丝讥嘲,但楚御寒没看出,他双眼紧盯在凌曦脸上,寻找着他要的那抹熟悉之感。
穆淑敏却不然,她交叠一起的双手紧紧握住,恨不得冲下主位,将凌曦脸上的笑容撕碎。
来自乡野的粗鄙女子,竟讥嘲她,不等她张嘴指责凌曦,凌曦悠悠的声音自唇中溢出,“就凭一个巫蛊娃娃,以及一个多嘴心思不纯的宫婢说的两句话,皇后娘娘就对一个老嬷嬷和一个小宫婢用杖刑,这让人看起来,不免觉得有些屈打成招之疑,”说着,她走至听竹面前,从其手中拿过巫蛊娃娃,淡淡瞥了一眼,随之扔到地上,“做这种巫蛊娃娃用的锦缎,实属名贵,但以臣妾这些天在宫中长得见识来看,类似此类锦缎,妃位以上的主子,都是有资格用的,皇后娘娘为何单单对贤妃宫里的这位嬷嬷生疑,没有朝其他几个宫里的娘娘身上想,比如说臣妾,还有淑妃,以及被皇上贬入冷宫没多久的宁妃?
言语到这,凌曦又是一声低笑,”臣妾入宫没多长时间,尚未来得及着宫人到内务府领这名贵的锦缎使用,但淑妃和宁妃宫里,这种锦缎怕是不少,如此大的漏洞,臣妾都能想到,想来皇上和皇后娘娘必是也一早就想到了。“凌曦话说得婉转,她这是给楚御寒一个台阶下,哼,她今个就是要把事实扭曲,把白嬷嬷从这巫蛊事件中择出来,穆氏又能拿她怎样?
楚御寒,你不是很c我么?
那么,接下来,你会如何做?
“皇后,曦贵妃言之有理,刚才朕确实也是这么想的,贤妃身体不好,常年不出永和宫,她没理由和皇后过不去,着身边的老嬷嬷暗中与延禧宫的宫人勾*结,谋算皇后性命,而淑妃,她刚经历了祸事,根本无暇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来算计皇后,再说,她品行端正,待皇后一直恭敬有加,这么一来,她也不可能是今晚这巫蛊之事的幕后主使者。”
穆淑敏神色恭谨,状似认真地听着楚御寒给她做的分析,实则,她心中早被怒气填满,柔和一笑,穆淑敏道望向冷宫方向,与楚御寒道:“听皇上这么一说,必是宁庶人以为她落得冷宫的下场,与臣妾有关,才会买通宫人,将那写有臣妾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暗中放到了臣妾c底,唉,她怎就这么傻呢?她难道就不怕她所行之事败露,连累家人遭殃么?”一个被贬入冷宫的庶人,得有多大的能耐,买通宫人用巫蛊之术暗算她?
再有,她可不记得与宁妃先前存在过什么过节,要其冒着一家人被治罪的危险,对她出手。
事到如今,身旁之人,要其做替罪羊,那么她也只能忍着了,否则,她今日一定要将晨曦宫的拉下马,看对方还敢不敢再讥嘲、轻谩于她。
主人的话,她不能不听,穆淑敏xiong中很是憋闷,可眼下又不能随意发火。
唯有继续忍耐,忍到楚御寒离开延禧宫,再把所有的不适,一股脑爆发出。
曦贵妃,你就高兴,得意吧,总有一天,主人会让你笑不出,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穆淑敏能这般想,完全是她太过了解神秘人的手段。
猎物,在神秘人那晚注意到凌曦的一刹那间,她就已变成其眼里的猎物。
未来,会在凌曦身上发生何事,目前尚未可知。
楚御寒晓得他刚才对穆淑敏的一番说法,有些牵强,但他不想让凌曦失望,这会听到穆淑敏之言,他点了点头,道:“想来是宁庶人通过身边的宫婢,买通延禧宫中的宫人,才整出了今日这巫蛊事件,传朕口谕,罪妇宁氏,心思歹毒,用巫蛊之术谋取皇后性命,本该凌迟处死……”宁氏固然不是个好的,然,今日发生在延禧宫的巫蛊事件牵累到她,让人还是不免生出一抹同情来,说什么皇后无甚大碍,免凌迟,赐三尺白绫,留其一具全尸,就这还不为过,宁妃的父亲被削去官职,一家人与李贵人的家人一样,亦被流放边疆服苦役。
凌曦对于楚御寒下达的这道口谕,心里冷笑连连。
上一世的她,怎就不知坐在高位上的渣男,是如此的昏庸不堪。
忽然,她眸中光芒变得犀利,很快瞥穆淑敏一眼。
老父蒙冤被斩首午门,李贵人一家,萧嫔一家,现在轮到宁妃一家,接连出事,虽说,她也有参与李贵人、萧嫔她们各自的家变,但她隐约间感觉,近日来她出手所行之事,正好随了某个人的意。
短短时日,朝堂上,就接连少了三位大臣,楚渣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