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说,如果一个人,明明知晓一些事情的真相,却因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没把她所知道的公之于众,致使好人受到迫*害,这样的人,该不该受到良心上的谴责?还配活在世上么?”贤妃调整好心情,抬眼望向白嬷嬷,眸中神光,带有些许复杂之色。
白嬷嬷没有看她的眼睛,自然不晓得她眼里这抹复杂之色的存在,道:“人啊,无论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事,否则,总有一天,当祸事降临到自个头上,却无人挺身而出,帮上一把时,怕才会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是报应之故。”
言毕,白嬷嬷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卧榻边,帮端坐在榻上的贤妃捏起肩膀来,贤妃略呈病态白的脸上,更加苍白几分,她怔了怔,抬手制止白嬷嬷继续为她揉捏肩膀,道:“曦贵妃落水,想必伤了不少元气,嬷嬷代本宫过去看看她吧,记得在库里挑几件好的玩意,给曦贵妃一并送过去,就说是本宫的一点意思,请她务必收下!”那女子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与曦姐姐完全不同,且好似不想与她走得太近,呵呵,原先想着多在后宫走动,好方便照拂她一些,到头来,人家的位份,不仅高于她这个病秧子,且深得圣c。
看着贤妃嘴角泛起的苦笑,白嬷嬷道:“娘娘,晨曦宫稀罕的玩意,怕是比咱们这宫里多了去。”
贤妃轻摆摆手,道:“咱们送的,是咱们的一点心意,她有的,是她自个的,嬷嬷不必理会那些。”白嬷嬷思索片刻,又道:“娘娘不过去和曦贵妃坐坐么?”
“不了,她不是曦姐姐,而且本宫看她也不喜与我亲近,就别皱她眉头了。”
曦姐姐,眉烟好希望曦贵妃就是你,可曦贵妃不是,她不是啊!这么些年过去,你从不曾出现在眉烟梦里,是恨眉烟么?
你说,是不是眉烟把当年知道的一切,说与皇上,你就原谅眉烟,到梦里来看看你昔日的好妹妹?贤妃眸中溢满苦涩,前两日刚打起的精气神,在此刻骤时全然散去,气色上看起来,又孱弱得紧。
“是,老奴这就照娘娘的吩咐去做。”白嬷嬷恭谨应声,然后退离内殿。
春日里的阳光,和煦而又暖人。
凌曦没有在寝宫呆着,则是独自在晨曦宫后的花园里闲闲的转悠,本打算白日里去墨雨轩一趟,找璟把话说明白,着其别再为她的事出手,可考虑到这深宫到处都是各宫的眼线,她便忍下心中的冲动劲,决定待夜幕落下,再去墨雨轩不迟。
竹制的躺椅,摆放在一年久失修的凉亭外,但这并不显得有多么的苍凉,因为在这座凉亭周围,种满了花树,风儿轻轻拂过,漫天花瓣飘飞,为这略显残败的花园,增色不少。凌曦坐在竹椅上,沐浴着暖暖的阳光,边端着茶盏慢品,边翻阅放在膝上的书籍。
连日来,她都在琢磨如何在这深宫,找出她要的真相,还从未有过如此惬意的享受生活。
再入异世,已有段时间,有时候凌曦不仅会自嘲,在现代,小姑娘们都喜欢看什么穿越书籍,且那些穿越女主,个个在古代混得风生水起,有些更是万千风华绽放,上战场,登朝堂,哪个似她上一世混的那般凄惨。
嗯,应该说,上一世魂穿,却木有现代记忆的她,混的那就纯粹是个杯具。
家人惨死,而她自个也被后宫中的阴险女人,下剧毒死于非命。
死就死了吧,特么地,却让她在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会子,有了现代的记忆。
尼玛,要整人,也不是这么个整发吧,凌曦唇角微微翘起,她觉得上一世魂穿的,木有现代记忆的她,着实是背到家了。
也不知霏那妞儿,有木有把她上一世的经历,说与宸、宇那俩家伙听,若说了,估计那俩铁定会捧腹大笑,说她把“夜妖”的名号,给毁得一塌糊涂。
“霏、宸、宇,你们倘若知道我又一次穿入异世,会不会嘴巴大张,惊讶的无与伦比?呵呵,待你们发现我消失不见时,恐怕也得等到一两天后了,然,现代的一两天,异世这可是一两年呢,而这一两年内,我会在这异世发生何事,尚未可知。
但,给一家人沉冤昭雪,那是不容置疑的,还有那些该死的渣,等我玩够,必会手刃他们,这一世,我是夜妖,是名副其实的夜妖,绝不让自己如上一世一般,变成个大杯具!”美眸中划过一抹决然,凌曦缓缓收起嘴角泛出的那抹自嘲的笑容,继续懒散地翻阅着书页。
现在的她,很淡定,淡定到了仿若她本就是这异世之人。然,在他人眼里,她身上独特的韵味,却是这个时代女子身上所没有的。
今日,她身着一袭如雪般的白裙,过长的裙摆,蜿蜒拖曳在鹅暖石铺就的干净地面上,暖阳照耀,宛若给这白裙上,又覆上了一层金缕纱衣,令人观之,炫目至极。
“小姐,你在这儿晒着太阳,边品茶边看书,好不惬意,却把我丢在寝宫里,无聊的东转悠西转悠。”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