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心底对凌曦生出的怒与恨,以及对楚御寒生出的怨与痛,宁妃吩咐冬婉,“去,替本宫也送几件贺礼给晨曦宫。”
“是。”
冬婉领命退下。
各种稀奇物件宛若潮水般涌入晨曦宫,无论是得*不得*的妃嫔,都派身边的宫人给凌曦送来了贺喜礼,以示她昨晚得了圣c,且深得她们唯一男人的心,却又不能不接受这个事实。
从延禧宫门口与宁妃几人分开后,凌曦主仆闲闲地在御花园又转悠了片刻,才回到晨曦宫,一进正殿,看到桌上摆放的各色稀罕物件,凌曦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上前拿起一粒晶亮的夜明珠,随意把玩了两下,紧接着朝锦盒中一丢,对红玉吩咐道:“把这些物件都收了吧!”说完,她提步欲朝内殿走。
“曦嫔娘娘,”李荣端着莲瓣兰自正殿门口快步走进来,“皇上说这花儿香气清雅,曦嫔娘娘或许会喜欢,所以便着奴才给娘娘送过来。”莲瓣兰?凌曦缓缓转身,看着李荣手里端着的精致花盆,绝美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笑容,“这花儿可真好看,”说着,她伸手接过花盆,“谢皇上赏赐!”花花草草,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代,她都没有特别的喜好,但,此刻,看到这盆莲瓣兰,她要表现出的心情,一定要欣喜异常。
是的,她是做给眼前的李公公看,好方便他等会禀报渣男,她收到他的赏赐,有多么的高兴愉悦。
李荣余光打量到凌曦脸上的愉悦表情,躬身行礼告退。
“小姐,这花儿的香气,闻起来好舒服。”红玉接过凌曦递过来的花盆,放置到桌上,轻嗅一口,娇笑道。
凌曦点了点头,道:“这花儿的名字叫莲瓣兰,你瞧,它的花瓣形状是不是与莲藕花瓣很像?”
“是很像。”红玉瞅着莲瓣兰仔细看了会,回了句,倏地,她望向凌曦道:“小姐,这花应该很稀罕吧?”
在这里,莲瓣兰稀不稀罕,她还真不知道,但在现代,莲瓣兰却是很珍贵的。
“皇上赏赐的,该不是什么俗品,喜欢的话,就将它摆放在正殿吧。”凌曦语声浅淡说了句,便转身回内殿休息。
“是。”红玉应声,接着吩咐宫人将桌上摆放得到处都是的珍贵物件,全一一收起放进库里。
落日余晖逐渐隐没,楚御寒坐在御案后,埋头批着折子,神情尤为认真,李荣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招手着内侍太监跟着进到御书房,压低声音道:“皇上,今儿可要翻牌子?”
楚御寒手中的朱笔微一顿,扫了眼内侍太监手中端着的托盘,伸出手正欲翻淑妃的绿头牌,却停滞下来,接着收回手,道:“晨曦宫。”昨晚的*,早起后,他虽没多少印象,但他感觉通身愉悦舒畅,那美妙的之感,今个一天都无法从心底散去。
李荣抬眼看向御案后的皇上,见其又埋头批起折子,逐行礼后,带着内侍太监神色恭谨地退出了御书房。
随后高声唱喝道:“传皇上口谕,今夜晨曦宫曦嫔侍驾!”
御书房这边消息一传出,后宫各妃嫔登时坐不住了,昨夜已恩c过曦嫔,今夜皇上又要其侍寝。
曦嫔真就那么好么?
还是说,皇上对当初的聂后用了真情,这才在曦嫔身上找聂后的影子?
可不管是哪种原因,皇上今夜要曦嫔继续侍寝,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楚御寒再次要到晨曦宫安寝,凌曦并不觉得意外,昨晚她给其营造的幻境,是个男人都不会轻易忘记那奇妙之感,然,她很不喜,很不喜楚御寒再来晨曦宫,该问的,她昨晚已从其嘴里知晓,看来,她得想个法子,让那渣男既心疼她,爱恋她,又不能再碰触“她”。
有幻术傍身,她是没什么好顾忌的。
但,她懒得应付渣男,更不愿一次次地被其丑态污了眼。
晚膳,楚御寒依旧在延禧宫陪穆淑敏用的,好言安慰了心爱女人一会,便坐御辇到晨曦宫安寝。
听到正殿外太监通传,凌曦美眸中划过一抹讥嘲,上一世她也没见楚渣渣这么急色啊,比之昨晚,今个倒是早来了半个时辰。
照旧,凌曦没有去正殿门口迎接御驾,幻境施展好,她便到一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楚御寒挥退李荣等一干宫人退下,独自步入内殿,与昨晚一样,他再次入幻境而不自知,女子好飘逸,好灵动地向他走来,长长的白色裙摆拖曳到地上,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上好丝绸精工制作而成的袍服,穿在楚御寒身上,衬其本就修长的身形,更加卓然玉立,墨发用双龙吐珠金冠束着,整个人瞧着俊美而不失威严。
呸呸呸!什么俊美?是人模狗样还差不多。
翻了个白眼,凌曦狠狠地将自个鄙视了下,然后双臂环xiong,靠在椅背上,闭目养起神来。
“听闻你今早去给皇后请安了?”
楚御寒握住凌曦的手,温声问道。
“皇上心疼嫔妾,嫔妾自然是高兴的,可宫规在这摆着,嫔妾已犯过一次错,若再不晓事,岂不是太有些失分寸了!”凌曦说着,歉然一笑。
楚御寒满意一笑,道:“你能这般想,朕心甚慰,不过,以后身上不适,要听朕的话,用不着难为自个,知道么?”言语到这,楚御寒眸色渐渐变得炽热,专注地盯着凌曦。
“嗯,嫔妾听皇上的。”
凌曦娇声回了句。
“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