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和他同归于尽,无论母后和皇兄怎样规劝,我都要和他同归于尽,我中魔怔了,那时的我真似中魔怔一般,完全忘记了曾有多次,璟都可取我xing命,却伸出手救助于我,我都忘了,或者是我不愿想起,我只知自己恨他,恨他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亲情,友情,爱情!”
“云澜为他,竟不惜与我作对;夜相为他,多次命悬一线;母后和皇兄看到他痛苦不堪,为他操碎了心,这些我羡慕的,渴望得到的情感,却与我距离很遥远。”
唇角浮现出抹自嘲的笑,“我不是璟的对手,就算我折损寿命,使出绝学,也是不是他的对手。”滴滴泪水顺着他俊美至极的脸颊滴落而下,他默然了好久,才接着喃喃道:“璟看到我走火入魔,不计前嫌,再度出手相救。”
“失明,武功尽废,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只能躺在c上这么过了,没成想,璟给我医治好了眼睛,逍遥子前辈,也就是他的师父又帮我祛除体内毒素,用他高深的功力及灵力,帮我修补好筋脉,助我功力恢复。”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吐漏心声,也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平复好情绪,煜眸色柔和,温声道:“颜霏,你都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能这样向你敞开心扉,说明在我心里,你已是我决定共度一生的女人。”
“往事如过眼云烟,但我始终记着自己对亲人犯下的过错,并会一辈子牢记在心,以此提醒自己,该用自己未来的每一天,偿还对亲人们的亏欠。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父皇没有不喜欢我,他只是身在那个位置,多少对我的蓝眸蓝发有些忌讳罢了;母后没有不喜欢我,她只是觉得在她眼里,我是个正常的孩子,并非是什么妖孽,才没对我给予过多的关注;皇兄和璟更没有不喜欢我,他们一直把我视作兄弟,但凡有宫人在背后说我是妖孽,他们都会为我出头。”
“是我自己钻牛角尖,自己走进死胡同,觉得亲人一个个都嫌弃我,厌恶我,才对他们心生怨恨。宫乱过后,父皇有找我,一直有找我,就在他离世那刻,还叮嘱皇兄和璟找我。而皇兄有照他的话做,奈何幽冥岛隐匿在海平面上,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更何况我那好义父在救下我那一刻,将有关我的所有消息都抹了去,如此一来,父皇和皇兄,还有璟,他们又如何能寻到我?”
颜霏在服用完早起的汤药后,几乎没再呓语出声,她睡得很安稳。
见她额上有汗渍渗出,煜拿过绢帕帮她擦拭着,轻柔而优雅的动作,若是颜霏此刻睁开眼,且没记恨某人,多半会看得痴了!
“摄政王,您用点膳食吧!”都过了一晚,又过了一天,这水五小姐不醒转,摄政王难道就一直不用膳食?若真是这样,可如何是好?齐川望了眼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提着御膳房那边刚送过来的食盒,恭谨地站在距离煜三步开外,低声劝道。
“本王不饿,退下吧。”
捏了捏眉心,煜从c边站起,朝齐川摆手说了句。
还没醒,她还没醒,不到晌午,她的烧就已经退了,为何还不见醒转?在殿中来回走了两圈,煜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走到不远处的桌案前,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了下,找出一精致的小玉瓶,然后快步返回c前。
“瞧我,明知你双膝红肿不堪,却没及时给你上药,我真是,我真是……”坐下身,煜唇角动了动,神色懊恼,轻掀开颜霏腿上盖的锦被,注视着她的膝盖部位,却没立时动手为其上药。
片刻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都帮着沐浴了,而且也已认定你是我终生的伴侣,上个药又有什么不合适的。”音落,他便将颜霏的中裤挽到膝盖以上,入目看到那红肿不堪的部位,他目中涌满自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我不好,才让你遭这么大的罪!”拧开那个小玉瓶盖,立时有一股清新雅致的香气,自玉瓶中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弥漫而开,“这是玉凝露,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之效,一天涂抹三次,连续涂抹两天,你膝盖上的伤就会恢复如初。”
往手心倒了两滴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液,煜唇角微泛起一抹柔和的笑,喃喃道:“会有点痛,你忍忍,我尽量放轻力道。”为了药物能更好得被吸收,煜手上还是稍微用了些力道,不过,他力度掌握的很好……
两个膝盖都涂抹好伤药,煜帮颜霏放下裤腿,然后盖上锦被,满是爱恋地忘了人儿一眼,身形挪动,靠在c尾闭目养起神来。
“头好晕,膝盖好痛,我是怎么了?”缓缓睁开眼,颜霏唇角噏动,无声低语了句,接着手撑c褥,想要坐起身,结果却使不上任何气力,眼珠子转了转,她发觉自己头顶的c幔看着好熟悉,过了半晌,她明白自己此刻身处哪里,禁不住暗道:这是臭妖孽的寝殿,对,没错,这里臭妖孽的寝殿没错,而她,此刻正躺在臭妖孽的c上。
“不要,我不要呆在皇宫,更不要躺在他的c上。”喃喃低语了句,颜霏转头,见宽大的c上就躺着她一个人,心里禁不住泛起股酸涩之感,暗忖:“颜霏,颜霏,你期待什么?期待臭妖孽躺在你身边吗?”
“你醒了!”煜双目闭阖,并没有陷入沉睡,听到c上传来细微的响动,以及喃喃低语声,他睁开眼便望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