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咱们今个就动身。”这是他的妻,是他深爱的妻,两世的她,都极少在他面前撒娇,或是请求他做什么,璟眸中柔情满满,在凌曦耳边呢喃道:“曦儿,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我喜欢你在我面前撒娇。”
她才华横溢、武功不凡、冷静睿智,做事果决,能看到她撒娇,像一般小‘女’儿家那般撒娇,真得很难!这样的她,他喜欢,特别的喜欢!但心底深处,他还是想要她对他有所依赖,最好能时时刻刻地缠着他,想想都觉得幸福至极!
“你笑嘛?”
凌曦抬眸,就见璟笑得跟朵‘花’儿一样,不由嘟嘴问道。
璟注视着她,俊美的脸上,笑容依旧,准确些说,比之刚才笑得还要好看。
“不许你这样对着别的‘女’子笑,听到了吗?”凌曦哼哧道:“我一直都想对你说来着,就你这张脸,不笑都能招惹很多的烂桃‘花’,若是笑起来,恐怕这天下的‘女’子全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你吃醋了?”璟‘唇’角勾起,目中神光满是c溺。
凌曦脸儿一红,白他一眼:“哪个吃醋来着?我才没有。”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改口道:“哼,你要是敢招惹烂桃‘花’,吃醋我倒不会,但我会掐了你的桃‘花’,然后……然后嘛……”说到后面,凌曦故意卖起了关子。
璟嘴角翘起,道:“然后怎样?”
“然后嘛……,我带着旭儿和阳儿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去,让你做孤家寡人一个!”凌曦长睫颤了颤,不急不缓说出了她的然后。
“你敢?”璟倏地提高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低哑而富有磁‘性’,接着,他就‘吻’上了凌曦的红‘唇’,用实际行动惩罚怀中的爱人,凌曦挣扎了下,见没什么用,只好由着璟一阵痴缠。良久,璟才放过她,一脸餍*足道:“还要我做孤家寡人不?”
凌曦抬手在他‘胸’口轻捶了两拳,红着脸道:“就你这做派,我哪敢!”璟攥住她的手,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知道就好。”
两人又腻歪了片刻,才携手回屋收拾行囊,准备动身前往雾国。
十日后,雾国都城。
聂瑾鸿乔装走在街上,一颗心全被悔恨填满。
是他,全是他,若是他不一心报家仇,不找到父亲的那些老部下帮忙,他们或许就不会死。
都死了,原以为攻下雾国的边城,他们一路乘胜追击,攻至雾国都城,没想到北堂鸣突然间派出数万‘精’兵,将他们为数不多的两万兵士全部覆灭了!为了救他,樊勇顾不得个人安危,替他挡了致命一箭。
北堂鸣死了,死在了那不曾被他唤过一声的嫡姐手中,他呢?身为聂府嫡子,都做了些什么?因家仇,枉送多人xing命,实在是愧对九泉下的老父和所有亲人!
还有紫鸢,对,还有她,他也甚感愧对!
朝国大军很快就会攻到雾国都城,若不出意外,三日后必至这座城池外。
‘乱’,现在整座城中都‘乱’了,不,应该说在北堂鸣的死讯传入雾国时,这个国家就已经‘混’‘乱’不堪。
权势真就那么重要么?不顾自己国家的安危,内‘乱’四起,想要登上宫中那把椅子,聂瑾鸿对此,无比鄙夷。
他决定今晚就潜进宫中,找徐太后报仇。为家人,为紫鸢,哪怕命丧皇宫,他都要手刃徐太后。聂瑾鸿不知,不知自己何时把对北堂鸣的恨全转移到了徐太后身上,是紫鸢身死之日,还是闻知北堂鸣死讯那日,反正他现在尤为痛恨徐太后,他觉得是徐太后没教好北堂鸣,才致其野心膨胀,对聂府一‘门’伸出了罪恶之手,更是她的纵容,是她的冷血,才‘逼’得紫鸢联姻云国,落得惨死的下场。
一切全是她的错!
残阳夕照,京中百姓人心惶惶,他们虽知朝国大军有着铁一般的纪律,不会伤害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可心底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怕朝军攻进城中,一个不慎丢掉xing命,因此,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街上就变得空‘荡’‘荡’,很难看到有人走动的身影。
宫里的情况比之宫外强不到哪里,有‘门’路的,在知晓皇帝死了,国将不国,都偷偷地出了宫。
历朝历代都城被攻陷之日,皇宫中无不血流成河。
太后寝宫中,徐太后靠坐在榻上,脸上尽显病态,比之数月前,她老了不止十岁。
“皇上没了,国家危难之时,那些个宗室王爷不知护国,却个个都想登上那把椅子,哀家死后有何脸面面对先帝啊!”说着,徐太后眼里的泪水顿如雨下,‘侍’立在内殿中的宫人们,个个低垂着头,看向自个的脚尖,大气也不敢出,自从皇帝身死的消息传回宫,太后几乎每日都会这么哀伤的自语一番,她不需要人回答,而他们这些奴才也没有资格对太后说的话做声。
徐太后接过身旁宫‘女’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道:“宫里这几日是不是越来越‘乱’了?”那递帕子给她的宫婢,咬了咬‘唇’,慢慢抬起头:“回……回太后,宫里……宫里还是前些时日的样子,没……没变……”有‘门’路的都离开了,至于皇帝的那些妃嫔,胆子大的,对皇帝没有多少感情的,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