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浅笑道。
“听不懂?”百里醉的嘴角同样挂着浅笑,但他的眼里,却充满了恨意,“这样,你该能听懂了吧?”他说着,就提剑在凌曦的左腿上连刺了两下。
凌曦虽吃痛,可她的眸色却未起丝毫波澜,就是那挂在嘴角的浅笑,也未消去一分,“我就是我,公子想问什么,直截了当些,如此婆婆妈妈,真不像个男人。”不像男人,百里醉一听凌曦这话,脸上顿时变色,“住口!”
“是公子问我话的,我可没主动找公子说话。”
轻浅一笑,凌曦回百里醉一句。
“不许笑,听到了没有,你不许笑!”认定眼前被他用锁链绑住的女子,就是心中爱慕着的那抹青衫,可百里醉不知怎地,心中却还是不愿相信对方是女儿身,亦或是他判断有误,这被他困住的女子,并不是那抹青衫,因此,他才会出言确认凌曦的身份。但是,眼前女子唇角泛出的浅笑,与心底那抹青衫唇角时常泛出的笑,实在是太像了,看到那笑容,看到那双通透的眸子,他就心生自卑,感觉对方是在嘲笑他,嘲笑他是北堂鸣的男c。
“公子,”凌曦凝视着北堂鸣,看了片刻,微笑道:“与人说话,微笑以对,是最起码的礼仪,公子不许我笑,很可能生了种什么怪病,病了就得治,公子可别耽搁了!”
“我没病!我好得很!”
百里醉吼道。
“哦,公子原来没病,那就是我看错了!”凌曦浅声道。
她的声音明显有嘲讽之味,就是那含笑的目光中,仔细看,也透出抹轻嘲之色。
头晕晕沉沉,伤口处阵阵疼痛,若能挣断锁链,她出手就会了结眼前这*男。
恨他,他为什么恨她?
记忆中,他们仅是见过几面,再无其他交集。
“很痛是不是?我要折磨你,折磨你流尽最后一滴血,在剧痛中死去!”承不承认无所谓,不管她是谁,今夜都必须死!百里醉盯视着凌曦,狠毒的目光一闪,手中的剑,就向凌曦右腿刺去,这一次,他接连刺了三下。
他要她死,多大的恨,非要他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慢慢折磨她?
两条腿被刺穿五个血洞,殷红的血,滴滴往下掉着。
此刻,凌曦真得已无半点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何必这么废功夫?”
凌曦启唇道。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浅淡。
慢慢的,那旋转的阵法停了下来,而她被吊在空中的身子,也慢慢落至地上。她无力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中,望着头顶落花飞舞。
“今夜你是要死,但死法得我说了算。”百里醉的声音刚一落下,唐婉的声音就悠悠飘来,“还有我呢!”什么都没做,就被这样貌一般的女子刺了一剑,她怎能咽下这口气,唐婉莲步轻移,至凌曦身旁蹲下,“我来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易容后的夜相。”
百里醉没有说话。
由着唐婉折腾凌曦。
“她没易容,确实是女子。”说出这句话,唐婉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百里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随之一剑刺入凌曦左臂上,拔出,再刺,“不管她是谁,由今晚的动作看,身份必不简单,除去绝对是上策!”说着,他的剑又刺向凌曦的右臂,心下暗忖:“女子,你果真是女子,哈哈……”心下狂笑不止,百里醉似是疯了般的挥剑刺向凌曦的身体。
“够了,你这样会立马要了她的命,那我还怎么玩!”唐婉不高兴地吼了句。
停下动作,百里醉提着滴血的剑,站在一旁,“我没刺中要害,剩下的交给你了!”
血自身上的每处伤口往外涌着,凌曦心中透出绝望,今夜若没有奇迹发生,她必死在这俩畜生手上。
疼痛让她晕晕沉沉的脑袋变得清醒,她的目光凝注在唐婉妖媚至极的脸上,道:“我们有仇?”
唐婉摇头。
“那你们为何要这般对我?”凌曦说的你们,唐婉知道指的是她和百里醉,道:“我和你是没什么仇怨,至于身旁这位公子,我可就不知道了,”女子身上的剑伤,看似不是刺中要害,但每剑都刺得很深,百里醉既已知道女子、不是他们今夜要对付的朝国夜相,为何还要这般失去理智?唐婉疑惑地看了百里醉一眼,唇角渐渐浮出抹妩媚的笑,望着凌曦道:“其实杀人不需要理由的,但你今晚的出现,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且你的身份必不简单,那么迎接你的将会是什么,想来你该知道。”
阵阵剧痛从骨肉间漫延开,好似连五脏六腑都要绞碎。
凌曦脸上的表情,目中的神色,及说话的语气,在这一刻,还是未起丝毫细微的变化,她语声平静,一字字道:“想对我做什么,尽管来吧!”
“你不怕?”
唐婉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挑唇问凌曦。
“怕?我为什么要怕?人已被我的人救走,就是立马死去,于我来说也没得什么。”血流的过多,凌曦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平静淡然的语声,也虚弱起来,“不……不过……,你,你们……肯定会很快……来陪我的!
妩媚一笑,唐婉打开手中的小盒,道:“你都快死了,还嘴硬的威胁我们。”一手抓起凌曦的头发,将她的上半身从地上托起,唐婉接道:“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噬血蛊”,别看它现在白白小小的,等会进入你身体,就会很快长大,然后,它会一口一口喝你的血,而你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