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鸣的占有欲尤为强烈,之所以如此说,一方面是他有意羞辱凌曦,另一方面,他要绝了百里醉的心思。虽然百里醉极力否认自己没有变心,但北堂鸣在看到凌曦第一眼时,他的直觉告诉他,百里醉对花树下那抹仪态闲适,宛若天人一般的青衫动了情。
“醉,你是我的,即便你死,也是我的!”北堂鸣想到这,心中暗忖:“别怪我在你心仪之人面前,揭开你最不愿提起的身份!”
阁楼上,百里醉端坐在桌前,微风吹拂,把北堂鸣与凌曦间的对话,通过敞开的窗,全送入到他耳里。
羞耻,他感到自己好羞耻!
双颊滚烫,放在桌上的双手,也随着北堂鸣的话语,渐渐握紧。
殷红的血丝,顺着他拳头的缝隙,滑至桌上,阵阵痛感,自掌心传入身上每个神经末梢,他恨,恨北堂鸣揭开他不堪的身份!
本身他在那抹青衫心目中就没有好印象,此刻怕是被其更不放在眼里,甚至会鄙夷他、恶心他!
男c,玩物,他就是北堂鸣的一只玩物!
百里醉心下狂笑不止,不知不觉中,眼角有泪水滑落,可就在这时,北堂鸣的声音从温泉池中传来,“醉,过来陪我吧!”收敛心绪,百里醉抹去脸上的湿润,纵身而起,自窗户飘出。他不能拒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扫了北堂鸣的面子,他也想看看那抹青衫,是否像他想的那样,会对他生出鄙夷、恶心的目光。
花树下,凌曦脸上的浅笑,未因北堂鸣的羞辱之语,有丝毫变化,“鸣皇说完了,那在下就此告辞了。”说着,她提步准备绕过假山。
“夜相急什么?朕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说说,璟王和朕相比,哪个更能让你心动?”邪魅一笑,北堂鸣出声道:“要不,你先瞧瞧朕的能力,再回答朕也无不可。”
“你和他没法比。”凌曦缓步走在花树下,语声轻浅回北堂鸣一句。
北堂鸣笑道:“你既没看,也没试,怎就知朕不如璟王?”醉怎还没来?难道他真……
“夜公子,哦,不对,我该唤你一声夜相,”就在北堂鸣猜疑百里醉之际,百里醉的声音悠悠传来,紧跟着,一抹颀长的紫色身影,飘落于温泉池边,“咱们算是旧识了,你该不会是又说不认识我吧?”
说着,他身着紫袍,已下到水中。
凌曦顿住脚,转过身,望向百里醉,慢慢的,她嘴角翘起抹好看的弧度,道:“我们本就不熟识,不是吗?”好有爱、好基情四射的画面,纯属欣赏,她眼下纯属欣赏,凌曦脸不红,心不跳地注视着池中已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醉,你与夜相说说,我的能力怎样?”北堂鸣拉开百里醉腰间的锦带,笑得一脸惑人。
百里醉轻抚着他白*皙光滑的肌肤,道:“夜相不是正在瞧着咱们么,让他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北堂鸣含笑点头:“好。”随之,他撕扯掉百里醉身上的紫袍,两人赤果上身,紧紧相贴,忘情地亲吻起来。
他嘴角带笑,只是看着他们,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并未流露出鄙夷、恶心之态。百里醉边与北堂鸣拥吻、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凌曦的神色变化,然而,他只是看到一抹淡淡的笑,再未看到其他。
登时,他心里涌出百般滋味来。
他,就是只可怜虫,人家从未留意过他,又怎会在意他现下不耻的举动?
“鸣皇,看来你急需泻火,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凌曦微微一笑,提步潮假山旁的道上走去,北堂鸣一听她这话,瞬间觉得没趣,松开百里醉,望向凌曦的背影道:“夜相知道寿宴设在哪座殿宇吗?要不,等会与朕和醉一同前往。”那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儿?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招数,都未令其脸上的表情生出变化,从始至终,淡然浅笑,闲适悠然。
难道只有璟王,才能牵动起他的情绪?
凌曦脚下步子未停,嘴角泛出抹嘲讽的笑,道:“鸣皇泻火要紧,不用……”不等她后面的话说出,楚御寒的声音自不远处突兀地传来,“夜相,你让我一阵好找。”紧跟着,人便已出现在她面前。
皱了皱眉,凌曦盯着楚御寒看了片刻,道:“楚皇找夜某有事?”楚御寒朝温泉池望了眼,薄唇微启,道:“咱们边走边说吧。”看到北堂鸣与百里醉赤果上身,背靠在温泉池边,他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凌曦做了个请的手势。
约莫两刻钟之前。
祥和殿,是一座宽畅而辉煌的殿宇,楚御寒在步入宫门后,由宫人引领至这座大殿。
殿中觥筹交错,热闹异常。
她怎还没到?楚御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望向殿门口,一直不见凌曦的身影出现,禁不住起身,步至殿门口。
当看到朝国的祝寿队伍走近时,他目中划过抹欣喜,却瞬间消无,只因队伍中没有那抹青衫的身影,一问之下,得知自己要找的人被雾国公主的宫婢、带至浮曲苑而去,未作他想,他当即着一名宫侍领他前往浮曲苑。
楚御寒在由宫门口行往祥和殿的途中,虽神思恍惚,但他脑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