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三死了!李际遇死了!两大巨匪被一扫而光!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禹州、许州、陈州、郑州,汝宁府、河南府、开封府等地尽数传遍,整个河南大地一时间贼匪都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嚣张。
李际遇这么多年,在嵩山一带,拉起无数流寇,今日祸害洛阳,明日祸害郑州,两地之间的山区,尽是他祸害的地方。
如今,袁老三也是一夕被剿,再也不能呼风唤雨,再也不能为害一方。
官府多年的难题,竟在一个18岁的青年,一日之间给与解决,这实在令人诧异。
传颂过程中一个响亮的名字被反复提起,那就是新任的陈州团练:
李亭!
就是周边一些省份的贼寇,也纷纷秘密派人前来打探李亭到底是何方人士。
这些贼寇早已没有当年荥阳大会的气势,当年的十三家三十六营早已死的死,逃的逃,有些如刘国能也安心归顺朝廷。
他们本想趁着天下大旱再次在河南作乱,李亭灭掉袁老三李际遇的消息传来,纷纷咋舌一下,收起那颗不安分的心,看看形势再说。
禹州城内,刘国能的兵营内,来了一个青衣文人。刘国能将他紧急拉进一间小屋内。
“那个李亭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吗?”来人不问其他,开门见山地问刘国能。
“元珪,你要干什么?难道曹操要有什么动静吗?”刘国能立马站起来,惊恐地问道。
曹操就是明朝末年贼寇领袖罗汝才之别名,因为其狡诈多谋,长袖善舞,在贼寇中人缘颇好,又机智善战,故而被人称作曹操。
曹操手下一文一武,文有元珪之谋,武有杨承祖之勇。在明末的众多大军中,一直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早先与高迎祥平起平坐,后期又仅次于张献忠与李自成,地位一直不低,实力更是不俗。
“曹操大哥一直待你不薄,刘国能你难道忘记当年大哥如何帮你的?”
元珪一脸义愤地说道。
“好!我告诉你也行,也是为曹操大哥好。李亭此人,十分不好惹,其实力现在虽有不足,不过其编练的兵力之精,是我生平仅见。
他的鸟铳跟一般鸟铳都有所不同,射程远,一般弓箭手难以靠近,普通鸟铳射程与之相比,更是远远不如。
李际遇与袁老三的人,那日里冲杀,还没到他的鸟铳兵50步内,已经全部倒下。
还有,他最强的还不是鸟铳,他的骑兵之精,只怕曹操大哥手下,也是难以匹敌。他的骑兵之精,当年也就卢象升卢阎王的天雄军可以与之相比。”
卢象升剿匪期间,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有贼寇提到卢象升都非常畏惧,号称他为“卢阎王”。
元珪叹口气道:“竟有这般强,实在是想不到。当年我们荥阳聚会之际,又是何等的强大,哎,今日竟怕了一个小小的李亭。”
刘国能不想提起曹操当年风光之事,只是摆摆手道:“元珪,我已安心投靠朝廷,你们若再向河南,我们兄弟只能兵戎相见了。”
“好!你安心投靠你的朝廷,我们安心做我们的事。”
“你们真的要造反?”
“谁说我们造反,我只怕张献忠那里有事,他若有事,曹操大哥,必然会响应。”
“张献忠又出什么事?”
“天天无数官员上门所要钱财,张献忠恼恨不已。我上次见他,他在酒桌上,将那些官员痛骂一顿,只怕心已不在朝廷。朝廷的那些官员,实在是贪的厉害……”
“反正我已经告诉你,李亭不好惹,你们自己看着办!”
刘国能听元珪越说越想说下去,似乎有拉拢之意,赶紧用李亭结束了这次谈话。
该警告的,他已警告,也算是对得起曹操。
至于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也管不了,福祸无门,唯自招矣。
……
南阳内乡,总兵的中军帐。张任学不顾炎热,依旧衣冠整齐端坐正中。左良玉一身便装,手拿蒲扇,来回煽着,听老秀才将书信念完,皱眉道:“张大人,那个李亭真有这般厉害吗?这是不是真的?”
“哈哈哈哈,当然是真的。我们果真又多一强将。”张任学手拈须髯哈哈大笑道。
“谁能想到,这竟是真的?”左良玉嘴里淡淡的说着,眼中闪出一丝冷意。
……
开封,河南巡抚大堂。
“打的好!打的好!先破禹州城,再杀袁老三,这李亭竟将禹州之围给解了,哈哈哈哈……”
李先凤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钱康,李亭什么时候来开封?”
他转身问一个幕僚,急切地问道。
“廖平说,还在打扫战场,说是至少还得三日之后。”
“告诉廖平,尽快让李亭来开封,我要见见李亭,到底是何样子?”
李先凤眼神中带着急迫。
“是!大人,李亭还有一事,他还要带粮台,要跟巡抚衙门报账,此次作战开销只怕不小。”
钱康意味深长的提醒李先凤。
“哪有什么?本来就该如此。尔等天天靡费钱粮,可有何功?李亭出马,一下平定禹州,就是花钱再多,也是值的。”
李先凤带着怒气说道。
旁边的幕僚面面相觑,不再敢多说下去。
……
同一时间,太和王王府内。
王府之内,再次喜气洋洋,大排宴宴。
禹州各级官员,禹州城内十六家郡王,乡绅豪客,聚聚一堂,欢庆此次禹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