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史可法被打,李亭心中火云升腾,当即怒吼道:“为什么不打回去?”
他早就告诫过郑云九他们,无论是谁,谁打我一巴掌,就立马剁掉他的手。
“史……史大人不让,我也就没动手。”郑云九一脸委屈道。
“上车!我们立即赶去!”李亭急急命令道。
说着话,李亭冲着李映春还有已经傻眼的在场官员士绅一抱拳道:“谢谢诸位美意,请左长史转告夫人,此地已经安全,李亭就此别过。”
此时,郑云九已经上车,李亭大吼一声道:“全速前进!”
“是!”
虽只有40人,但是应答之声却如平地一声惊雷,震的李映春和在场众人吓的一哆嗦。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烟尘滚滚,马车飞驰起来,转眼间就如一阵风般跑远。
……
李映春和在场官员士绅几乎都傻掉一般。
李亭要干什么?难道要去打福王世子不成?
天啊,这是要疯啊!
李映春当时就冷汗淋漓,一众官员也脸色发青,不知所措。
“知县大人,你立即将王夫人还有郡主接进城中,找女眷好好招待。”
“典史,还有众位乡绅,请随我去一起去渡口,一定要拦阻李亭。”
“是!”
“是!”
……
马车在疾驰,李亭问起郑云九刚才的经过。
“是福王世子先我们动手的吗?”李亭眼中寒意逼人。
“是!世子朱由崧先动手,他直接过来要我们的战马。史大人说这是军马,不可乱动。他直接狠打史可法大人一个耳光。说让他闭嘴,这里轮不到他一个教书匠说话。他说要你过去……”
郑云九有些抱怨接着说道,“弟兄们都很生气,但……但史可法大人不让我们动手,要我回来叫你去,最好还叫上周王府之人……史大人说,福王是我们也惹不起的人。”
“哼!惹不起?我不光要惹他,我还要他见了我都胆战心惊。”
李亭冷笑一声:
“我们弟兄到河南,现在就是真正的军人。对于百姓,我们不能打骂。但是对于福王世子也好,其他的皇族贵戚,那个敢冒犯我们,就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就连做梦梦到我们,我也要吓他们一身冷汗来。”
李亭语调平淡,却含着狠狠的杀机。福王等一众皇亲贵戚,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李亭刚刚跟清朝大战一场,清朝的亲王他都杀了三个,贝勒杀了一堆,明朝的宗室难道就动不得吗?笑话!
手有利器,杀心自起!
有人竟然不识相,那就让他瞧瞧厉害!
你对我客气,我就对你客气。
你对我不客气,哼哼,正好让我在这里立威!
你们这些皇族又能如何?
“我们该怎么办?”郑云九问道。
“通知所有弟兄,时刻准备战斗!”
“是!”郑云九昂首接受命令。
郑云九现在才后悔刚才怎么不直接大打一场,害的还要李亭亲自过来。
从封丘到黄河岸边只有20多里地,车队飞快疾驰,不到半个小时,路旁再无树木草丛,都是白白的盐碱滩地,一眼望不到边。
官道之上,站立车上,远远的黄河已经若隐若现。
前面2里外,已经看到自己的车队。
李亭冷笑一声:我来了……
他向前一指厉声道:“加速前进!”
“是!”
轰隆轰隆,车马声如雷般滚过大地,烟尘浩荡,犹如狂风刮来……
……
此时,福王世子,朱由崧,正一脸不耐烦地站立在一辆马车之前。
在他身后,是他的长长车队,还有他的王府卫队,各个盔明甲亮,手执长矛,威风凛凛站立两旁。
这马车正是史可法的马车,此刻史可法正站立在马车之前,朱由崧的对面。
“老东西!李亭来不来?他不来的话,这些马我现在就牵走。”
朱由崧怒气冲冲地吼道。
“世子殿下,这是李总兵的军马,虽现在套车,将来也是要做骑兵之用……”
他的对面,史可法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显然,史可法还是希望朱由崧改变心意。
“军马又如何?我看中的东西,就是我的!”朱由崧一脸傲然道,
“老东西!我告诉你,不用说这些马匹。洛阳城内,80个大街上的美女,我看中了,就全部拉回王府,谁敢说什么了?”
“你……你……”史可法气的浑身颤抖,一时被这个混世魔王噎的说不出话来。
“快点叫你的人让开,怎么?还想再吃我的巴掌不成?”说着话,朱由崧已经高举起右手来。
“史大人!”史可法身后几乎所有铁拳军兄弟气的哆嗦,两眼喷火,高声喊道。
他们只要史可法一声令下,就立马跟对面的王府之人大战一场。
史可法叹口气,扭头叹道:“忍!统统给我忍着!”
“是!”铁拳军弟兄已经气的眼里噙泪。
一阵急急的车马如狂风刮来,一阵战马嘶鸣。
“李总兵来了!”身后有人高喊道。
这时,李亭马车已经停到官道旁的盐碱滩地之上。
随着这一声喊喝,李亭已经手拿线膛枪,阔步从马车后面来到前面,直接站立到史可法前面,扭头道:“史大人,您辛苦了,先在一旁休息吧。”
“带史大人去休息!”
两个健壮士卒,搀着史可法向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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