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柳如烟侧着身子将相框掉落的玻璃碎片刺进了自己胳膊的动脉,倒了下去。
血流了一地,柳如烟虚弱地躺在陆北辰的怀里。
夏小白摸到了一团温热的血迹,颤抖着手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这是柳如烟的血。
“北辰,柳如烟她是个疯子,是她自己用玻璃捅了上去。”
柳如烟虚弱地张了张口,小声地回应道,“你怎么还在撒谎,我怎么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明明是你故意摔碎和阿辰的照片,还说要杀了我泄愤。”
“北辰,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你那么了解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夏小白死死抓住陆北辰的手,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只要他相信自己就好了。
一个响亮的巴掌清脆的落在夏小白的脸上,“你这个毒妇,如烟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脸颊上留着的余温微微发烫,夏小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他还是不信她。
她颤抖着双手想要拼凑被柳如烟撕碎的婚纱照,锋利的玻璃碎片刺进了她的手指,鲜血顺着瓷白的手指一滴一滴流淌下来,和着她的眼泪。
心脏早被撕碎的四分五裂,她曾傻傻以为自己去赎母亲的罪,只要乖乖地做他的妻子,总有一天他会重新接纳她,可如今她才明白撕碎了的东西,再怎么努力地拼凑粘连,都回不到从前的样子,陆北辰的眼里再也没有她的位置,他爱的只有她。
她快记不起他们相爱时候的样子,那时她才十六岁,陆北辰长她几岁,她亲切地唤他陆哥哥,两人互生了情愫,优等生的他常常辅导她功课,会带着她骑着脚踏车漫步云城的大街小巷,在没人的草丛情深地吻她,可这一切都以陆北辰母亲的死戛然而止。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从阳光的少年变成阴郁的男人。
陆北辰整整一个月都没出现在别墅,夏小白在娱乐新闻上看到恢复健康的柳如烟挽着她的老公出席云城各个宴会,他彻底对她失望了,连折磨她的兴趣都没有了。
继母打来电话,夏小白只能心虚的挂掉,她试图做了一大桌子菜去讨好陆北辰,饶了夏季礼,可如今她连他的面都见不上,又如何帮忙?
这天她接到柳如烟的电话,说陆北辰酒精过敏喝不了酒,一个人在酒店吐得晕天黑地的。
夏小白顾不得猜忌,忧心着他的胃不好,风风火火地赶去了酒店。
找到柳如烟电话中说的房间,门竟然半掩着,夏小白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敲晕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
夏小白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床头喝剩的红酒杯,地上躺着女人的情趣内衣,和极具诱惑的情趣内裤,男人的内裤,而转过身一个赤luo的男人睡在自己身旁。
怎么自己却躺在酒店里?还有身边的男人是谁?
两人醒来四眼相对,“向东?”“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