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茂才看了看酒坛,也没在问,最后说道:“老弟,明天随我到巡抚衙门,运气好的话你能见到巡抚大人。”他也不敢说的太满,巡抚那是二品大员,一省的土皇帝,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哦,如此甚好,多谢老哥引荐!”陈恒拱手道谢。
“客气了!”钱茂才摆摆手笑道。
这时,管家匆匆的走了进来,边走还瞄了一眼陈恒,看样子还对石碾的事耿耿于怀,陈恒笑着摊了摊手。
“老爷,车辆备好了,该去百泉楼了,估计宋大人就要到了。”管家走到跟前拱手说道。
钱茂才点了点头,冲陈恒说道:“不好意思,怠慢了老弟,今晚我约了重要人物,就失陪了。”
陈恒也不矫情,拱了拱手道:“老哥请便!”
钱茂才走后,他赶紧将两坛酒搬到屋里,接下来他便没再离开房间。
第二天一早,陈恒抱着一坛酒跟着钱茂才来到巡抚衙门。
“老弟你抱着酒作甚?不会是想给巡抚大人送酒吧?”钱茂才疑惑的问道。
陈恒一笑,说道:“正是!我总得带点礼物!”
这些都是旁枝末节,钱茂才摇摇头没再说话,巡抚大人当然不会喝他带的酒,再说了堂堂巡抚衙门会缺酒?
时间不长便到了巡抚衙门,两人下了马车。
有明一代,官员有不修衙门的传统,所以衙门都非常破旧,仿佛这样才能彰显官员的清正廉洁。巡抚衙门也不例外,
“干什么的?”残破的衙门口站在两个门子,其中一个门子冲他俩大喝一声,态度非常蛮横。门子虽是贱役,但有句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一般人可惹不起。
钱茂才赶紧递上门贴同时还有五两银子,其中一个门子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见来人还算上道,这才满意的进去禀报。
时间不长,这个门子回来,道:“大老爷叫你们进去,都规矩点,不得造次!”
钱茂才赶紧拱手应了一声,跟随门子来到二厅。钱茂才先进去,而陈恒则在外面等候着。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有门子通传让他进去,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抱着酒坛便进了二厅。
厅内上首坐着一人,略显消瘦,五十多岁,此时身穿便服,由于久居上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威严,陈恒暗自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巡抚朱大典。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儒士,想必这人定是他的心腹。
陈恒不敢怠慢,急忙放下酒坛跪倒在地,同时说道:“草民陈恒拜见巡抚大人!”
“免了!”朱大典颇有气势的说道。
陈恒从地上站了起来,抱起酒坛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是草民的一点心意!”
“嗯?”朱大典疑惑的看了看钱茂才,那意思是责问他带来的人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钱茂才顿时无比尴尬,指着陈恒喝道:“老弟怎能如此没有规矩!你当是串门走亲戚呢?还不快快放下!”
陈恒不卑不亢道:“这是草民自制白酒,非比寻常,正好拿来孝敬大人!”
朱大典看了一眼陈恒,心里略微有些不喜,他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出身,多年的宦海沉浮,练就极深的城府,心里虽有些不喜,还是让家仆将酒接了过去。
随后他面带微笑的问道:“听说你想做个武官?”
“草民从小就有志向,做个能带兵的将军!”陈恒老老实实答道,言辞真诚。
朱大典冲着中年儒士点头示意,中年儒士名叫曾忠,做他的师爷多年,人如其名对朱大典也是忠心耿耿,此时他心领神会,便出了门去。
时间不长,曾忠回来拱手道:“回禀大人,属下刚刚查过了,青州府临朐县三台镇一带百户武职以及以上并无实缺。”
“哦?这么说来需要先入名册候补。”朱大典缕着胡须说道。
陈恒一听心里着急,这候补官员意思他知道,就是在家等着,直到有了缺才能赴任,这就像是排队一样,运气好的等个三五个月,运气差的一辈子也排不上。
他赶紧施礼道:“大人,草民明年打算开设一家酒坊,酿制这种白酒,若是大人不嫌弃,草民愿献给大人两成干股。”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朱大典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向钱茂才说道:“我与受之兄也有一年未见,不知他身体可好。”
“谢大人关心,家兄身体康健,只是时常来信让我代他来看望大人!”钱茂才躬身道。
朱大典点点头,说道:“受之兄有心了。”说完又问曾忠:“百户以下可有实缺?”
“三台镇巡检司巡检这些年一直空缺,其他的一时半刻也不好查。”曾忠答道。
“巡检官职虽小,但责任不小,你可愿意?”朱大典问道。
陈恒此刻听的一头雾水,“受之兄”看样子像是个人名,地位应该不低,但是他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紧接着又成了巡检,看样子因为受之兄的面子才被任命为巡检,巡检几品官他不知道,不管怎么说有了官身就好。
此时也不容他多想,赶紧答道:“草民愿意!”
“罢了,回去你就去临朐县衙报道,之后便可上任。”别看朱大典他是文官,但做事非常干脆,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定了下来。
“草民多谢大人。”
又闲聊几句便端起茶杯,陈恒明白这是端茶送客,随即和钱茂才告退。
出了衙门钱茂才一句话也没说,陈恒见此心里也明白,这是嫌自己孟浪。
到现在他也琢磨过来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