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威?谁啊?没听说过,老何,赶紧给我把人扔出去,你以为这地方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柴棕的话,就像一根根银针,不断的扎在贺威心头。
由于这里动静比较大,整个燕来楼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在看热闹。
别人或许不认识柴棕,事实上,除非与皇家十分亲密的人,否则都不会轻易见到柴棕。
所有人都在议论,议论是谁这么不给贺威面子,也有人在肆无忌惮的嘲笑贺威。
“这次贺威提到铁板了,看他如何下台?”
“说不好,你别忘了贺威的身份,我看也就是这小子不知者无畏。”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看那人身旁的护卫,全身都是杀气,此人不简单。”
“管他的,这贺威就是嚣张惯了,平常人五人六的,也就是没遇到能够治他的人。”
贺威,一向横行无忌惯了,哪里受过这等侮辱。
眼看何大勇就要带人把他赶出去,真要这样,他还有面子在汴梁城混吗?
何大勇的手下,哪一个不是悍卒,若非忌惮贺威的身份,需要这样受气。
“何大勇你敢?你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别忘了我爹,可比你高一级。”
听到这话,何大勇脸都黑了,一旁的柴棕,也暗自好笑不已。
贺威的父亲,也就是皇帝的国舅爷贺钦,的却是禁军的军指挥使。
按级别来说,的确要比何大勇高一级,可何大勇是皇帝亲卫,你老爹只不过护卫宫城,这能一样吗?
“赶去出!”
何大勇也来了脾气,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真的嚣张的没边了。
也不知道贺钦那个混蛋怎么教儿子的,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眼看几名禁卫就要动手,贺威所幸豁出去了,挡在几位奴仆身前。
他很清楚,禁卫是什么本事?他家的护卫又是什么本事?
要不是这些人忌惮他的身份,这几个没用的奴仆,早就被人扔出去了。
“你们谁敢,谁敢动我一下,以后就别在禁卫军回来,去戍边等死好了。”
我靠!
柴棕暗骂一句,不过心中却很兴奋,这家伙还真是没脑子,什么都敢说。
“禁卫?这些人竟然是禁卫?”
“那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够有禁卫保护?该不会是某位皇子?”
“怎么可能?若真是皇子,贺威敢这么干?”
何大勇虽然没脑子,可却不是真正的傻,现在也不禁为贺钦头疼。
这样的话也敢说,难不成禁卫军还真是你家的?这不是作死吗?
有这样的一个儿子,贺家还能平步青云,只能说贺皇后的本事太大。
眼看何大勇没有继续动手,贺威乘机一下子便钻进了屋子内。
“滚出去!”
贺威立足未稳,便听到柴棕的声音传来,言语中尽是不屑。
对于柴棕,贺威从来没怕过,对于何大勇,他不信禁卫敢把他怎么样。
然而下一刻,贺威一双冒火的眼珠几乎吐出来,恨不得吞了柴棕。
“你”
贺威呲目欲裂,指着柴棕,好一会说不出一个字,这完全是被气得。
因为贺威分明看到,明月依偎在柴棕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一直是贺威所期望的,他恨不得取柴棕而代之。
只可惜,长久以来,哪怕贺威千金散尽,得到的也不过是明月的虚与委蛇。
整个汴梁,整个燕来楼,谁敢不给他贺威面子,也就是这个明月。
贺威真的是爱煞了明月,自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魂牵梦萦。
只可惜,未能一亲芳泽,这无疑是贺威生平的一大憾事。
甚至,贺威打算动用家族力量,把这个小美人给强回去。
谁知,族中传出来的消息,却是不行,老爹还把他臭骂了一顿。
柴棕一看,这混蛋竟然看上了明月,还真是有意思。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柴棕乐得顺水推舟,手臂不自觉的环在明月的腰上,还故意向贺威示威。
明月感觉到柴棕手上的动作,想要逃跑,他一个弱女子哪里挣得脱。
而且,刚才明明是她主动凑过来的,如今,想要离开未免异想天开。
“登徒子!”
明月羞得满脸通红,甚至忍不住破口开骂,这简直不符合她女神的身份。
柴棕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一眼明月,就你这飞机场一样的身材?
从这白眼中,明月看到了无视,还有不屑,这简直难以接受。
“柴棕,你混蛋,我要你的命!”
已经濒临疯狂边沿的贺威,终于发疯了,张牙舞爪的便要扑上来。
“郑王小心!”
“王爷小心。”
何大勇和柴虎同时发声,可二人谁也能来得及出手,显然被拦住了。
燕来楼的护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本来是在维护秩序,这个时候却恰好拦住何大勇。
至于柴虎,这时虽然静坐不动,可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不敢动弹。
很显然,他也受到了制约,只得出言提醒,不敢轻易动手。
“有人要杀我?”
这是柴棕的第一关念头,立马看向身旁的明月,只见他竟然暗暗撕咬柴棕。
这分明是小女孩被激怒后,无力的报复,不是她,至于贺威,柴棕根本没考虑过他。
一个纨绔罢了,他还能杀人?那不如说老母猪会上树。
眼看张牙舞爪的贺威扑过来,柴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