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具尸体散布整个荒地,血流成河,腥不可耐。
“诸位说如何是好?”
那官家看着手下抬来一具老者的尸体,并放平在草席时,就询问身边的人。
“何去何从,属下都追随大人。”
“唉!修书向曹公谢罪吧!劭却是无颜面回去了!你等好好安置曹老爷,遣人将尸首送到兖州。”
官家的手下小心地开始整理辎重车和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然而不到一会儿,所有人都开始警戒起来,因为不和谐的氛围开始从四周笼罩。
也许又是另一次拼杀的开始。
在周围的树林里冲出了许多银甲战士,并迅猛地向官家冲了过来。
眼看对方来势汹汹,人数也不知多少,官家的人显然有些失措,何况刚才还战斗了一阵。
那些被官家所掣肘的人见机马上奋起反抗,摆脱了束缚,趁别人自顾不暇的时候开始大大方方寻路逃走,可是还没有窜入林中,就被人拦了去路。
“何必急着走!”
来人是白楚峰,错不了的。
“你是何人?”混战爆发之际,那个官家发现了白楚峰的出现,便问道。
“大汉前将军,易侯!”
“啊!是你?”官家大惊。
“哼!你才知道怕,那么,你杀了曹操之父,难道就不怕?”
白楚峰环视了四周,尽管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但还是试探问道。
官家摇着头,指着刚才要逃走的那些人说“杀曹老爷的不是我等,是那些人!”
白楚峰想要的答案,被自己猜对了!只是猜对没有奖品,但还是让人心中拔凉,再拔凉。
“冤枉啊!大爷,人都不是我们杀的,是他们杀!他们想抵赖!”然而被官家指认的人在连忙喊冤。
但同时也听见有人喊道:“不,杀曹嵩的就那些人!”
声音是从破庙传出来的。
“住手!”
白楚峰马上喊了停,同时让赵云率白马卫士将其余所有人统统包围起来,而场面一度控制下来时,有一男一女从那个破庙里走了出来,朝白楚峰走去。
“益恩是你!……千羽……你们……”
郑益恩和千羽竟然双双出现在曹嵩被杀的凶案现场,这是最让人疑惑的地方。
此时郑益恩看着师兄那一双疑惑的样子,连忙表示:“师兄,我和千羽小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楚峰此时更是茫然,稍后才明白过来:“哦!益恩,我没有想你认为我会想的那些事!真的。”于是安抚郑益恩说。
同时看着千羽不寻常的红眼睛,他不知道这时候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只是在千羽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吻,并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杀曹嵩的是那些人。”千羽安稳下来后,重复了一次。
“不错!”郑益恩也自荐为证人。
白楚峰仔细再看看两拨人马,打算先搞清楚那陌生官家的身份。
“泰山郡守应劭,应仲远!”
泰山郡守可是隶属兖州的官员。
“是曹操派你来,接应曹嵩?”
“正是!”应劭承认了,但白楚峰其实也是明知故问。
“看来我们都双双来迟了!”同时间,白楚峰让赵云等放下了威胁应劭的武器,但不包括哪些杀人抢掠的。
“将军为曹老爷而来,但大概也不是饯行吧!”
“只因兖州四战之地,事情肯定太忙,我只是想请曹嵩回去徐州做客,替曹孟德好好照顾他爹,叫他好安心。可以的话,彼此最好能交个朋友,做一对好邻居,哈哈!”白楚峰正处于自内的一种悲极而喜的疯癫。
“可兖徐两州如今却大难当头了!”应劭木讷地说。
“应先生莫非要把事情都推到将军头上?然而曹老爷根本不是……”
“别说了益恩!无论曹老爷是不是我们所杀,今天我们在这里出现,曹操也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再次攻打徐州,所谓哀兵必胜!除非……哼哼!没有任何人见过我们!”白楚峰打断了郑益恩的话,将目光锁定在应劭身上,但应劭依然无神。
郑益恩听了白楚峰语气,紧张地哀求道:“师兄请手下留情,应先生毕竟是父亲的好友,先生尚有一部未撰写完毕的《风俗通义》,其已教父亲称赞,杀之甚可惜……应先生也是明白人,为了两州百姓不受战火荼毒,请你在曹操面前解释清楚事情吧!”
“太迟了,我也是在路上碰到走脱的曹家仆人才急赶过来……可惜一切也晚了……唉!恐怕那曹家仆人正狂奔到兖州给曹公报信,曹公一定问罪陶谦……而我接应来迟失责在先,曹公也不会饶我性命……要杀要剐,将军悉随尊便!”应劭就是一副活着也失去人生希望的模样。
这时郑益恩就走到应劭面前劝说道:“先生不如就到‘东篱’隐居,与家父结伴修书,至于那些曹家仆人,他们大概只知道曹老爷在行进之际被山贼害死,又怎会怪到徐州头上?”
“你们可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
应劭指着那些抢劫杀人之徒问郑益恩,郑益恩当然不会知道,但在场有一个女子却知道。
“是一个叫张闿的,和他部众!”千羽身体颤抖挪步到曹嵩的尸体旁,还跪了下来,悲声说道。
“张闿!”
最感到震撼和惊愕的人只有白楚峰。
“不错,就是张闿,他是陶谦部下!”应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