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阿呼噜#¥*……”
刚刚重见天日,才把眼睛上的一些泥尘擦掉,却发现面前有些东西特别刺眼,差点就张不开眼来。
“芷箐!”
白楚峰急喊了田芷箐一声,虽然没有回应,但实质是她正在自己身边严阵以待。
“怎么会有匈奴人在?”刚才那些古怪言语白楚峰虽听不明白,但听得耳熟悉,和呼厨泉在朔方的南匈奴待过一段时间,大概分辨得出是匈奴语言。
“喂……”
“你们是什么人?”
白楚峰才刚想用几句跟呼厨泉学的匈奴话问候时,对方其中有人却用生硬的汉语问话自己了。
“我们是汉人,中原战乱,逃难此地!”白楚峰便解释道。
“我说……汉人大胆,敢闯宇文氏的圣域!”对方逼近一步就说一个字。
“宇文氏?”白楚峰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
“走,见长老!”
白楚峰二人看来已经是退无可退了,但田芷箐必然反抗到底,果其然,当那个手持尖刃之人靠近时,田芷箐以迅捷的动作做出了回应。
没有什么话能够好好说的时候,只好靠拳头,但一个女子如此犀利,就没有人注意白楚峰了,注意力均放在田芷箐身上,只有一个勇士见白楚峰那一条手臂,看样子应该很好欺负,正想上前招呼招呼。
不过那也是想象中应该的好欺负而已。
白楚峰脚底滑着小圆步先退而后进,扬起地面一阵尘土,忽而绕至宇文部勇士的侧身,在转身之间右掌反劈去,瞬间击晕对手,并将其回护的木槊同时两断。
这是修炼后意想不到的成果,那份喜悦掩盖了刚才断木槊时的痛楚,心中却暗道这皮肉之刚强还有待锻炼。
另有一个宇文部勇士见此间状况,不敢再放任白楚峰的存在,立刻上前招呼。
在连续躲闪两回对方的突刺,白楚峰手疾,一把抓住了招势已老的枪头。
当宇文部的勇士使劲用力,却发现枪头居然牢牢锁在对方手上,此时忽然发现腰间的短刀被别人抽了出来,脖子自然感到冰凉刺肉。
“别过来!”
抽刀之人正是田芷箐,趁那宇文部勇士与白楚峰相持之际,钻了一个空子。
如今有人质在手,其余几个宇文部勇士也有所忌惮,战况稍作停歇。
只是此刻,忽然有人喊道:“你们觉不是一般汉人,必是有所图谋,给我拿下,不许放过!”
白楚峰和田芷箐循着声音抬头一看,在高处已经站立了一个老者般模样的人物,看样子他并不计较自己手上的族中勇士。
田芷箐手上一紧,把宇文勇士拉后了几步,但越来越多的宇文氏勇士包围并逼近,白楚峰眼前的空间也越来越小。
直到二人一退再退,直到视线看到高地更多的景象时都不禁一阵错愕。
白楚峰急忙在田芷箐身后拉了一拉衣服,当田芷箐回头时看见白楚峰暗地里细微而细味的摇头,不过多久也领会了其中意思。
在包围之间尚有一丝空隙的时候,二人合力架持人质便欲冲出重围,忽然被那老者一声喊住:“别装模做样,若敢说此人不是与你等一伙?我马上杀了他!”
小把戏应该被识穿了。
白楚峰停下脚步,回头面向老者说:“那么双方交换人质,我们马上离开。我们的确不知道此处是宇文氏的圣地,若有冒犯,请尊驾见谅。”
“哼!肯服软了?不过你也别太天真了,既然有胆来闯,何不敢随我到族中做客!”那老者淡然地说道。
“……”此间情景怎叫二人能不犹豫。
老者此时又再说道:“我族只服勇敢之士,故族中之人也非怕死之辈,你尽可动手,我们大战一场,敬你的勇猛尚能为你风光大葬,不过……若你愿随我走一趟,那勇气也不差,在你定罪前,宇文氏上下也绝不会动你们分毫!”
犹豫了许久以后,田芷箐终于放下手中的短刀,那宇文氏的人质一转身便从其手上夺回自己的短刀,眼中深有不忿地瞪了二人。
此情此景,在宇文氏老者身边的那个被质押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
……
“是我管承不好,累及你们!”
三人被闲置在一角落,沉默许久的管承终于对白楚峰二人致歉地说道,这不仅仅是未能从洞中救出二人之故。
“不要说这些话,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宇文氏知道我们没有恶意,应该会放过我们几个小毛贼!”
“你还有心情说笑!”田芷箐斥责道。
“楚峰兄弟洒脱非常,是好事,不过此间之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白楚峰此时突然好奇地说道:“我知道宇文氏属于鲜卑,可怎么听他们说的话更接近匈奴,不仅如此,此地怎会是他们的圣域?按你所说,殷商、东夷及东胡、扶余多少都是源自此上古之国,那鲜卑与乌桓乃源于东胡,若他们确实是鲜卑人我倒可以理解他们圣域的意思,可是……我感觉他们跟拓跋鲜卑一样都是匈奴分裂后和鲜卑混杂部族,甚至于宇文鲜卑之先祖也本来就是匈奴人!为什么呢?”
“我知道你很有学问,但能不能去想离开的办法!”田芷箐插了一句。
白楚峰对视着二人,尴尬地摇摇头,笑了笑。
随着宇文氏在祭坛上的一番表演后,这冬季居然慢慢下去雨来,这使人除了寒冻外就是诡异。
似乎要散场了,白楚峰发现这些人都只是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