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都害怕我的机智!”
在水流中白楚峰感慨起来,虽然大难不死,但身上不少被峭壁刮伤,伤上加伤,只是山水冰冷,他并感觉不到什么特别厉害的痛楚,却仍能感受到自己的确很受伤。
当水流经过一处浅浅的石滩,白楚峰才搁浅在岸上,并且艰难地爬上高处,而那机灵的云儿此时也紧随而至。
“你果然是只要我没死,就会一直跟到底!”这根大拇指白楚峰真不能吝啬。
全身湿冷,只好在靠在马脖子上找一些温暖,白楚峰咬着牙哆嗦地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能辨认方位的地方,慢慢寻回正轨。
无终山有温泉,白楚峰知道的只有一处,饥寒交迫的时候没走几步路就会幻想着理想的事物,可是走着走着,旧路寻不着,也不见再多一个的温泉泉眼,虽然远方那鱼石山耸立眼前,但坚持走下去也不知哪里才是个头。
直到此时此刻,白楚峰才全身心地体会到呼厨泉曾经饱受的煎熬,也明白呼厨泉为何对自己无限感激。
虽然在渔阳城有田畴的帮助,但将来又会有谁帮助自己。白楚峰突然感到害怕,这世间上一定还有很多像扶罗韩那样的人物,确信是自己杀死了刘虞,并要将自己追到天涯海角,又或者有些人根本不计较事实,只为杀死公孙瓒讨一个名声。
即使此间找到了出路,可是前方依旧一片迷途。
这个时候白楚峰骑在马上,脖子贴近云儿的脖子,那些鬃毛就像一件毛衣让白楚峰感到温暖,眼睛朦胧地合上,慢慢沉睡过去:“小云灵灵性性,找温泉啊!”
……
……
……
“ki摸鸡……”
被温暖所包围的快感,快得让内心最银荡的表情都暴露无遗。
有一种感觉叫痛快,也有种感觉叫快痛,因为很快就感觉痛了。
一阵颤抖过后,身上手脚似乎恢复了知觉,也等同恢复了痛楚的认知,白楚峰此时发现自己泡在暖暖的水中,手和身体上的伤痕被烫得发麻发疼,那些伤痕都是跳崖时用捆绑手上的绳子勾住一些老树梢,拉扯之下产生的。
嗯!手上的绳子没有了,白楚峰后来才发现这个问题。
而那些温暖的水却不是温泉的水,因为能看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水缸,而一些边上隐约还有火影的烁动,可以感觉出那是用柴火在烧水缸。
“雅……蠛……蝶……”
白楚峰感到事不寻常,猛地从缸中跃起,却同时听到不远处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忽然发现眼前真的出现了一道门,门前还站着一个人影。
人影似乎也看到白楚峰的举止,但不为所动,并朝白楚峰走过来,白楚峰却站在水缸里头努力看着前面的人,直到火光照个明白的时候,他才知道,那是……
“田姑娘!”
“你醒了!”
“嗯……嗯……”白楚峰不自然地羞涩地低下头来,才发现“哇靠,老子的马呢?”
别说那绳子,自己就连衣服都没有了,而水位只泡到半只大腿。
下意识使然,白楚峰立刻蹲到缸里,只是眼前的田芷箐还是面不改容,从容自在地往水缸下的柴火上加料。
“我是不是梦境穿越了?这是田芷箐本人吗?幻觉……否则……她这是想怎么了?难道……难道要煮了我吗?这……是幻觉吗?”白楚峰忽然搞不明白自己的意识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你也会害羞!”田芷箐蹲在水缸前继续加柴,语气平淡地问道。
白楚峰犹豫了好一会,才听明白那是对自己说的话,便回答说:“天气冷,怕着凉罢了……”
“这季节,全身湿溜溜的都还没有把你冻死,还怕什么?”田芷箐调侃了白楚峰一句。
白楚峰傻傻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笑自己命大,还是笑些别的什么。
“田姑娘……其实你到底还恨不恨我?”
“恨?就为了你,值得吗?”田芷箐的锐光朝上,在水缸边缘的白楚峰反而有种自己毫无存在的感觉。
“说的是,田姑娘大度,不见两年,你不仅比从前漂亮了,也比以前成熟……嗯……你一直都很成熟很独立……敬佩,只是……田姑娘,这是……这是要把我活生生烹煮的节奏吗?”白楚峰想笑却也笑不起来地问道。
“这是给你驱寒!说,你怎么又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又来了?我只是在马背上,醒来……就发现……到了!”
“我自然知道是你的马驮你过来,也许是它找到小青的气味,循此而来。但我意思是,你怎么又来到无终山?”田芷箐所说的小青是指她的青鬃马。
“嗯……”白楚峰想了想,毕竟一系列的事情要解释清楚还有点吃力,随后说:“我说的故事你未必能相信?将来有机会你可以问令兄,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家兄?你是说谁?”
“田子泰!”
“你意思是兄长回来了?”田芷箐闻言喜出望外。
“哦!是的,这一切你且听我慢慢说……”白楚峰想这田畴原来忙的连家都还没有回过。
既然田芷箐是田畴的妹妹,她本人反正与世俗无由,白楚峰感觉这些也并非不能不说,反正刘虞已经不在,日后自己还用不用得着这身份都别论,就当给别人讲个故事也无可不可。
白楚峰逐把自己如何被塑造成公孙瓒,当日在刘虞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在田畴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