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15
因为张绣,昔日貂蝉躲过了李傕的魔爪。
又因为贾文和,唐姬也躲过了李傕的魔爪,也为刘协挽回了皇室仅有的尊严。
贾诩的说话,曾经把凉州四大天王送回了皇城,让李傕几乎成为另一个董卓,所以贾诩的话是凉州人比较爱听的,碰巧贾诩也是凉州人。
李傕敬重这位老乡,对其加官进爵,贾诩却连连推辞,只是越是推辞李傕等人反而越不安,最后贾诩接受了尚书台里吏部曹一职。(根据东汉尚书台制度,尚书令最大,次之乃尚书仆射,再次之为尚书丞,随后六曹尚书及侍郎等人,在资料文献中提及贾诩推掉尚书仆射后,“改拜尚书,掌管选拔人才”,显然不明确,当然不会是尚书令,根据职能推断应该是六曹尚书中的吏部曹,故饿龙自取此说。)
某日,贾诩拜别了天子刘协,从尚书府悄悄地回到宅舍。
贾诩的宅舍并不奢华,对其主人来说不过是个睡觉和读书的地方,舍下的几个仆人各自所忙,也不多见踪影,什么看家护院的更是一个都没有。这个长安三大流氓都尊尚有嘉的人物家宅,估计比皇帝的寝宫都要安全得多。
贾诩虽然年逾四十,但脚步却轻盈,刚打开家门走进宅舍只见一年轻身影安坐内堂,那年轻的身影不久才发现贾诩的归来,同时听见贾诩沉声道:“佑维来了!”
“老师可好?”佑维是张绣的字,张绣喜出望外,马上迎向堂前的贾诩寒暄道。
“小子有心了,到里面坐!”贾诩性子并不拖沓。
“不知道老师召绣前来,有何紧要之事?”张绣明白贾诩不是那种闲来无事让自己专门走一趟的人。
“李傕这次封官,自领车骑将军不说,其余二人各为右、后大将,独你叔父仅得镇东,不知你叔父如何作想?”贾诩把早已让张绣烫热的酒半满一碗,一边喝道一边问张绣。
“叔父当然不高兴,但嘱咐绣此行先问明确老师,再作打算。”贾诩如今提的那一壶也是烧开了。
张绣见贾诩并没有作答,继续问道:“有一点绣不太明了,郭汜与李傕关系密切,怎么只封得后将军,反在樊叔之下?”
“正因为李郭二人关系密切。而你叔父也是与樊稠关系密切之故。”贾诩徐徐回答道。
“老师,此话何解?”
贾诩却没有正面回答张绣的话,只是摇摇头地说道:“若非你叔父屯兵在外,樊稠也不可能在李郭二人面前有说话的资格,更不能领这个右将军了。”
“老师……”张绣有些着急。
“佑维,转告你叔父,镇守弘农,不可妄动,不动不败。”贾诩闻着热酒的香气,却没有喝上一口。
“好吧!老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张绣的话忽然说不下去,因为一把朴素的少女声音将其打断了:“贾先生回来了……壶里的酒快要烫干了,让妾身为你等添酒。”
“有劳姑娘!”张绣对那女子添酒的每个动作都看得入神,但细察到女子头上的博鬓,马上收起了目光,却被贾诩都看在了眼里。
当女子离开二人后,贾诩对默不作声的张绣问道:“怎么样?”
“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贾诩笑呵呵地向张绣弄了弄眼色。
“嘻嘻!可惜是已为人妇……老师,难道是……”
“嘿!话不可乱说,你可知道她是谁?”贾诩知道张绣想说什么,马上打断。
张绣理所当然地摇头。
“除了朝廷大封官爵外,最近可听说其他特别的?”
张绣默默想着近段时间的诏旨,忽然间想到一些事:“天子念及少帝早崩,特封弘农王妃为其守节,难道刚才那位姑……不,夫人是唐姬?”
贾诩欣慰地点头。
“只是王妃怎么会在老师的家中?”张绣又不解问道。
“其实此次令你前来,正有一事相求。”
“老师尽管吩咐,何来相求之理?”
贾诩会心一笑,闭上了眼见一会才对堂外的唐姬叫道:“小唐,有劳移步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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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长安两千里之遥的辽西郡令支县,当地第一望族公孙氏的府邸周围寂静得很,让冬天倍感寒冷,尽管公孙氏府内都拥挤了右北平和辽西两地的一些有名之士及当地的一些乡亲,但总让人感到气氛有些怪异。
天已经入黑,在令支县里仅有的县城道上,黑夜里尚能辨别两排白色队似乎在为谁开道,在这些白色骑卫的后面还有不少人马淹没在黑暗中,仅在微弱的火光的映照下,那夜空中飘扬的“公孙”旌旗还是能隐约可见。
可是如此阵仗的队伍,县城街道上却几乎没有人围观,哪怕汉末战乱死了不少人,但好事者总应该还有不少才是。
“公孙将军到!”
公孙氏府上的宾客听闻后,都在门内大院里热闹起哄,并向大门碎步而去,或许是生怕礼数不周会得罪了公孙氏的大人物,又也许是对令支公孙氏那位威风八面的英雄人物,真的是从心底打起的敬仰。
可热面在这个晚上贴到了冷屁股,那些名士宾客还没有靠近门口,就被从门外涌进来的白色卫士往里推回去。宾客成团,却被当作牛羊一样,让那些白色围栏给“圈养”起来。
首先在门外踏步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器宇轩昂并且一面英气赵云,虽然赵云的威武很能折服在场的各界人士,但大家都知道此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