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6
“哇!这是哪里来的?”白楚峰盯着卢磬手上的羊皮卷看出来神。
“卢某才奇怪,为何四处都有匈奴人拿着这皮卷,好像要找一些什么似的,不知道白兄能否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卢磬留意着白楚峰此刻脸上流露的神色,心里也多了个数。
“……卢兄会认为在下是匈奴的逃犯吗?”
“这个说不好!”
“嘻嘻……不管是与否,卢磬大概也打算把我拉去王庭那里溜达溜达吧!”
“也不一定,若明知白兄这一去无疑是送死的话,卢某又怎会听之任之呢?”卢磬脸上轻挂微笑,晃晃头而说,但眼睛还是谨视着白楚峰神情的一丝变化。
“那还真不一定,卢兄的立场在下实在难以揣测,容在下把话说白吧!白楚峰就是匈奴王庭的要犯,大人只管把我送过去就是,单于对大人的回报也定必不少。卢大人豪气干云,区区白楚峰又怎么能让大人与单于交恶。”白楚峰却叹了一口气说。
“好你一个白楚峰,满嘴胡言。”
“……”
“你可知道卢某祖上是何许人也?”
“不知道,但相当感兴趣。”白楚峰说。
“在新莽取代汉之际,天下大乱,群雄纷争,当后汉世祖建都东京洛阳,关中更始为赤眉所灭,那个时候,尚能与世祖匹敌的除了西北的隗嚣及西蜀的公孙述……还有平西王卢芳,也就是卢某的祖上。”卢磬说到自己祖上的时候却有些不自觉地停顿一下。
“额……卢芳?恕在下学识浅薄,请大人见谅。”白楚峰不断回忆就是对卢芳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好惶惶恐恐而答。
“成皇败寇,百多年后无人知晓实属平常,再说祖上之事……卢某宁愿是一无所知。”
在白楚峰眼里,卢氏祖上就是卢磬的一道坎,这无形的包袱分量相当不少。
“过程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想最后,就是世祖大统天下,汉室中兴,令祖与族人均逃到匈奴之地,汉胡合居。”
白楚峰说出这根本不需要多作推测的答案,卢磬也只好默默点头,不过却补充道:“故此,白兄看卢某是汉抑或胡?”
“那卢兄眼里,白某又孰汉孰胡?”
“如此,又使卢某想起前汉飞将之后李陵也!”
“李陵,这个白某倒听闻过。”
ps:李陵乃西汉飞将李广之孙。率军与匈奴作战,战败后投降匈奴,汉朝夷其三族,致使其彻底与汉朝断绝关系。(简短介绍,详细自寻。)
“那你也该知道汉武是怎么对李家的!”
“知道!在下也是一直想不通朝廷为何对李家如此不留情面。”
“这些官场的历史非你我可以猜度,只是李家受汉帝排斥,李陵仅仅以五千丹阳勇士在浚稽山与匈奴三万骁骑相遇,以少战斗杀敌万余,在箭尽人缺之下无奈降了匈奴。最后换了的是汉朝的鄙夷,匈奴的尊敬……”
“最冤枉的是司马公,为李陵说两句情,就被人……”白楚峰说到此处只好用手作刀状在自己的中指上拖拉了几下。
“然而即使李陵降胡,心中不念汉皇却依旧心系汉民,否则数年以后,汉匈再战,那败逃的汉军安能在蒲奴水成功身退,此实乃李陵以德报怨也。所以卢某并不以自己身居匈奴为耻,并以李陵为荣。卢某在此处能帮助的汉人,不比被腐败汉庭所欺压之苦民要少。”卢磬感慨而言。
“卢兄大义!”
“白兄见笑,卢某也不过为祖上补过。只是话说回来,白兄到底与匈奴那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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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不呼厨泉居然会四处发寻人启事,为什么会这样,不合逻辑啊!”白楚峰离开了卢磬的地方,却在街上陷入了深思。
毕竟白楚峰当初遇险之地是一个岩洞的深潭,任你有九条命也只能活在里面,这是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只是白楚峰却有不正常的出路,但谁知道?呼厨泉等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却偏偏在四处散发传单,是不是智商低了,还是想念自己想得有些妄想呢?
要是换做白楚峰,他自己也会对自己死心了,怎么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呼厨泉也够哥们的”白楚峰这样想。
“请留步……”陷入深思的白楚峰却在路上被一只手唐突地挡住了去路。
白楚峰又纳闷了,自己要找的人迟迟没有找到,却老被人找上门,这次又是谁,自己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朋友圈子。
“是你?”
“是我,找个方便的地方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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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微,你看白楚峰此人如何?”
“有机智,有胆略,手上的功夫还不错,也是一表人才。”
“某是说他的品格。”
“听闻当日其为沙沙小姐而舍命挡刺客,至今也不离不弃,总算得上有情,而你说他救了那刺客也是有义,力微与其稍有接触,也是让人平和。”
“嗯!刚才他把其与左贤王的事情说了,与屠各胡之说虽略有出入,但总体而言也并没有瞒我。”
卢磬再白楚峰离开后,就找来了拓跋力微,似乎为做出一个决定而有所犹豫。
“卢大哥有何可让力微来分忧。”
“呵呵……屠各胡希望卢某为其囚禁白楚峰,你觉得呢?”
“一个白楚峰虽不算什么,只是屠各胡能给大哥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若能助其重返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