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有些忌惮,这能量的强度,比之那从上方一直无可奈何的“嬴”强了太多,玉琼山中,青衣叶洛从虚空中抽离出大量的混沌气,联合乾阳古国本身的阵法,才将此能量攻击勉强挡住。
这人实力绝强,这道剑光本身的剑意有着不可思议的腐蚀性,连不少混沌气在与之对抗的过程中都被湮灭了个干净,若不是他占据了天时、地利,这一击他还真的挡不下来。
这攻击无疑超越了此界真仙层次,就算在前世之洪荒,能做到这等强度攻击之人也只有寥寥几位的圣人。
世界在重构,唯独此时不能发生意外。
叶洛不得已之下,只好将自己的一丝神识附着在微弱的混沌气中,伴随着那神秘强者的神识,一同返回了回去。
他在表态,在劝诫。
当然对方的态度如何,为何会出手,受到自己的意志后会否再次出手,这些他都是不知的。
但若对方如果有再次出手的打算,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定会强势回击。
这段时间不容有失,哪怕赌上一时的生死,也必须强撑过去!
但好在,对方似乎并不是什么极恶之人,对自己的出手多半也是好奇,在接下来的几刻钟中,那人都没有再次出手。
叶洛无疑松了口气,若真打起来,他还真没有信心能胜过对方,那人和以往的人都不同,实力比之真仙还高出一个层次,战力非凡。
能避免战斗,自然是最好的。
有了前番教训,他更加全神贯注起来,玉琼山的青衣叶洛也调集了不菲数目的混沌气,来应付可能发生的危机。
......
就在叶洛全神贯注对峙可能发生的危险时,女仙的声音从伞中幽幽传来:“刚才出手之人可是道友的仇家?”
“自然不是。”叶洛果断摇头,“贫道连这方玄黄界都未真正的走出过,哪有能力去与天外的这等人物结仇。”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贫道所认识的真仙,算上你,也不过四人罢了。”
女仙果然不信,虚体化形,立于油纸伞的上伞面,翻了翻白眼:“千秋可是看不透道友呢,这说明道友的修为比起千秋来只高不低,如此高深的修为,定要修行不知多少岁月,这无法计数的时间里,道友若只见过四位真仙,那可就真的是一戳即破的谎言了。不说其他,原来的玄黄界便有八位真仙;乾坤界在十万年前有九位,无极界也有着七位,不管哪一方大世界,都最少有六位真仙存在,哪里来的四位?”
“道友要愚弄千秋,至少也要换个可以勉强接受的数字,四....太少了。”
叶洛撇撇嘴,懒得去解释。
他修为只不过区区凝丹,连此界都没出过,算得上什么修为高深?
修来时间更是不足千年,也谈不上无尽岁月。
叶洛好奇的盯着女仙,女仙身上有股神秘的能量,这股能量甚至能微弱的干预自己的金刚琢;再从那位名为“嬴”的真仙的态度,有种种迹象说明这位千秋仙的来历很不一般。
女仙的这把油纸伞,材质便十分的...独特,以叶洛的阅历,竟看不出这油纸伞是何物所炼制而成;要知道,他曾专门研究过炼器之道,天地间的材料,他不认识的不多,在眼力上,怕也只有杨眉大仙能够压他一头。
而他竟看不出这女仙油纸伞的材质来,这便很是耐人寻味了。
女仙被其玩味(好奇)的目光盯得好不自在,她蹙了蹙眉,嗔道:“道友看千秋作甚?”
“师尊,开始了。”
叶洛刚欲回答,却见一女子从远方遁来,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彩色的光晕,这光晕来自一块奇石,而那块奇石已经和女子融为了一体。
叶洛点点头,无视了女仙,将视线重新回转到玄黄界...以及玄黄界外的虚空之上。
......
以玄黄界为中心,越来越多的世界生出了共鸣,这共鸣的源头是玄黄界,却不完全是玄黄界;有更深层次的意志降临了玄黄界中,浩瀚、而伟大。
叶洛又是一掐指,随后,口中念诀将自己之前所刻画的符篆尽数激活,再然后,以中洲为跳板,行了一场覆盖整个古老大世界的祭天仪式。
祭天法阵遗迹祭天符篆归位后,一切都不一样起来,长空中以及各方世界的猩红开始默默向七彩色转化,不详转化为吉瑞;在七彩光的笼罩下,整个大宇宙都发生了质变,慢慢的,一个声音从世间所有的生灵中响起。
这是心生,是新生,是心声。
那刚醒来的、朦胧的意志也在愉悦着,庆祝自己能够醒来。
数不清的七彩神光射入了数不清的大小世界之中,凡人祛病、修士延寿,无数的生灵——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得此祥瑞,开启了灵智;也有无数的不详,从此光芒中被彻底瓦解,化为尘埃消散去。
所有的世界迎来的新生,无数的宇宙发生了质变,上至仙人,下至颗粒尘埃,一条巨大的网络将世间万物笼罩起来;尽管这网络很是脆弱,弹指可破,但却有着此界所有力量达到汇集,所有针对其的敌意注定无功而返,甚至直接陨落。
而善意,则可受到无形的表彰,化腐朽为神奇,化不可能为不可能。
在这场无声胜有声的普天同庆之中,古老神秘的轮回之海浮现了、复杂玄奥的命运之轮浮现了、永恒不朽的时间长河浮现了。
上古乃至太古时期被遗忘的历史化作虚影于天地宇宙中重现,一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