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元婴圆满修士的自爆威力难以想象,气浪将山川、树木、溪水尽数化为了泡影,山峦变碎石、再变粉尘,最后则是随气浪被推到不知多远处,消失不见的踪影。
这一幕显然也惊到了在外摸不着头脑的其他宗门元婴期修士,一位大修士自爆威力何等不同凡响,不少距离极近的修士被卷入其中,直接被爆炸的余波吞噬,连元婴都来不及出逃,便就此陨了性命。
实在是因为神识无法探入到谷内,所以谷内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知的,这自爆来的突然,导致了距离近者毫无防备,被吞噬进去。
炼器堂的大修士刚赶来不久,因为心系天极宗所掌握的阵法,故比旁人站的近些,因此也被这场自爆牵连到,虽不至于直接陨落,但也被炸得晕晕沉沉,已然是重伤了。
“这等自爆威力.....难道是御兽宗的张师兄自爆陨落了?”站在极远处未被牵连到的修士惊讶道,他们虽修为低些,但倒也因此保全了性命。
“不像是张师兄的灵力,这灵力属性阴森至极,且极其不稳定,倒像是走火入魔的魔修!”
“哼,我中洲乃正派圣地,怎可能敢有魔道大修士前来,你们这番话好没意义,这明显就是天极宗的隐藏大修士,因被张师兄逼入绝境,所以自爆了!”一位对御兽宗张大修士崇拜至极的元婴初期修士道。
“也可能是张师兄自爆,毕竟,这般长时间过去,御兽宗弟子可是一位也不曾出来呢!”姗姗来迟的幻幽谷元婴期修士道。
“这可恶的张天术,死都死的这般让人生厌,自己陨落也就算了,竟然也连带着我炼器堂的三位元婴期修士一同陨落了,当真是可恶至极!”炼器堂的大修士逃了回来,咬着牙看向谷内,一脸的阴霾,“此事御兽宗不给个交代,便没完!还有本座这伤势,被伤成这样,要好好去上御兽宗讨要一笔疗伤药才行!”
“师兄何必纠结这般多,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堂堂大修士连这点胸怀都不曾有吗?”一道声音从远方传来,颇冷,不带一丝感qíng_sè彩。
“步琢为!”炼器堂的大修士爆退十几里,惊呼道。
“哼,这些天我神剑宗的弟子可是劳烦师兄照顾了,今日师兄有难,我也要好好照顾一番才行!”
说罢,一剑从储物戒中飞出,被其掐诀向炼器堂的大修士而去,速度极快,快到从天空中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气浪!
“步琢为!你这老匹夫!只会行这趁人之危之事不成?!有本事待我伤势转好,我们再好好做上一场!”
炼器堂的大修士一遍闪避着,一遍气急败坏道。他被那位不知何人(很大可能是张天术)的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的自爆击成了重伤,一身实力发挥不出一二,连逃跑都是极难,怎可能正面对抗,乃至还手。
他狼狈的逃着,不禁从手中拿出一传送水晶出来,可刚拿出便被步琢为天外一剑打断,并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
将那传送水晶击成粉碎,步琢为冷冷道:
“师兄身为大修士,却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当真是让师弟看不起你。”
“且师兄伤成这样,还敢使用传送水晶出逃,不怕经受不住空间夹缝的牵扯,粉身碎骨不成?”
“哼!步琢为!本座伤势虽重,但你想趁机杀我也绝不可能!你当我炼器堂无人不成?”
炼器堂大修士冷哼一声,用灵力将右臂的血脉封住,随后,三位元婴后期修士从四面八方赶来,仔细观去,他们的身后还有着不少凝丹期修士。
“哈哈,步琢为,本座看你是越老越糊涂,竟敢独自一人前来!你当本座没有是那无依无靠的散修不成?!”
步琢为倒没有太惊讶,悲哀的看其一眼,道:“谁说师弟我是一人前来了?”
“哈哈,玄师侄,你可是忘了老朽这把老骨头?”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同时将向步琢为袭去的三位元婴后期修士挡了下来。
“剑候爷,你竟然还未死......”炼器堂的大修士眉头紧皱,有传言说此人一月前便寿终正寝,难道传言是假不成?
“哈哈!老夫不诈死一回,怎能发挥出仅剩的余热出来!”老者大笑道,同时,手中拐杖往四处一挥,便将围攻而来的三名元婴后期修士弹开了。
周围议论纷纷:“剑侯爷虽不是大修士,但一身实力比起大修士来也绝对不虚;这可是上个时代的人物,除却三大古国老国主,此人可是唯一存活的人了!”
“步师兄也极为难缠,不禁是大修士,还是修士中攻击力最为惊人的剑修,若一对一对拼,不用法器、禁术,能比的步师兄的,中洲鲜有人为!”
“哼哼,实力不强能仅凭两人就撑住一个枯竭的宗门?要知道,和归一门一战后,神剑宗就算存活下来,整体实力也起码下降了六成!如此和被灭门无一的状态,却只凭步琢为和一位将入土的老爷子撑了下来,这其中的道理,是个人便能够看清!”
“若是归一门和神剑宗无事,这两方势力联合起来,甚至连三大古国都不敢轻易招惹得罪。可惜了,可惜了。”
其他宗门的一干修士对此仅是冷眼旁观,对他们而言,神剑宗和炼器堂谁被打残都是好事,无论哪一方的大修士身死,都对本宗是有利的行为,自然不会出手相助。
此事,幻幽谷的大修士也带着伊沣来到战场,稍加询问一番本宗的弟子后,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