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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9月7日13:0013:15
依维柯客车尽可能的向老虎沟深处开,可停到那被机枪打得面目全非的岗亭前也已经到了头。沈放带着牛皮和二楞直奔炮楼而去,只剩下司机站在依维柯客车前,看着那破败的小土房发呆,电影里的枪战都他妈是假的,躲在一个破沙发后面就能挡住子弹,根本就是骗鬼,真该让那些导演来看看这被枪弹打成渔网的土墙,也好在下次拍电影的时候多那么一点点专业精神。
沈放的命令很清楚,也很简单,清理现场的弹头和弹壳,弹壳还好说,散落在从岗亭到炮楼的路上,阳光一照,那黄铜反光分外醒目。可弹头怎么办?看看岗亭里面的墙壁,靠近炮楼的一侧被打成筛子,正对筛子的一侧却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弹头,249火力是强劲,也不足以在八百米开外射穿两层土墙。要把那一墙的弹头挖出来,还不如干脆把这个岗亭子拆了痛快。
远远的炮楼那边走来两个人,看身形就是牛皮和二楞,两人似乎还抬着一个口袋,走起来摇摇晃晃,脚下却是不慢。
司机快走几步,迎上去帮忙,口中说道:“妈的,这清理现场的活儿没法儿干,到处是弹头……”话还没有说完,便住了口,原来牛皮和二楞抬着的,竟然是一具尸体,看尸体身形,生前壮得像头牛,此刻已成了一段僵硬的骨肉,脖子上的脑袋都被打得稀烂,所剩无几。一阵强烈的恶心冲上心头,司机忍不住一头转向路边,将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吐了个干干净净。
牛皮和二楞径直将尸体抬上依维柯客车,转身回到司机身边,看司机兀自在那儿呕吐,吐出来的却只剩下一口口酸水,便上前拍了拍司机的后背。牛皮一边拍一边说道:“吐吧,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省的待会儿再吐。”
“还有啊?”司机苦着脸,看着牛皮和二楞,牛皮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伸出一个巴掌,舒展开五根手指,“一共五个,除了这个还有四个,这还只是炮楼里面的。据说周围山上还有三个。兄弟,走吧,那位爷说了,弹头别挖了,来不及了,能把尸体都收了就不错。”
我的天啊,一下子死了八个人,不,九个,加上死在路边的狐爷,一共是九个,早知道出来混有风险,但谁也没说过风险这么大啊,坐牢的心理准备好做,送命可不行。干完了这一票赶紧改行吧,什么都比不上小命要紧。
沈放站在炮楼三层射击孔前,透过射击孔向外看着,249机枪,向八百米开外的目标射击,弹着点还能如此集中,老鹰这个对手,确实不寻常。透过射击孔,靳百川的三个手下正在像蚂蚁搬家一样运送着尸体和枪支,银狐的尸体已经被警察发现,用不了多久,附近一定到处都是警察,必须抓紧时间了,现场清理只能从简,运走尸体就算成功。
走到二层射击孔前,射击孔下沿的砖已经被巴拉贝鲁姆手枪弹头打成了参差不齐的锯齿,用手枪压制步枪,这一点自己做不到。沈放叹了口气,老鹰毕竟是老鹰,名不虚传。
三个人往返数次,炮楼里的尸体和枪支清理完毕。沈放沉着脸走出炮楼,径直向对面的山坡快步走去。三名木字门帮众大气都不敢出,紧随其后,见了这么多惨烈的尸体,原本抱定了不合作态度的牛皮和二楞,此刻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狙击手的尸体找起来也没有什么周折,集团的狙击手还是那么中规中矩,选择的都是常规的狙击潜伏点,一下子就找到了。唯一的麻烦就是木字门那三个笨蛋,笨手笨脚不说,体力还差得要命,爬了两个山头就像狗一样喘个不停,这种体格,放在战场上,连一秒钟都活不下去。
最后被找到的是四眼的尸体,看着四眼无神的双眼,沈放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四眼是集团行动部门最好的狙击手,手术刀的老大欧阳逸轩还计划将四眼招入手术刀,成为小组的新生力量,为此还派沈放对四眼进行了为期三周的特训。说实话,沈放对四眼满意得很,眼看招录工作就要开始,四眼竟成了一具尸体,世事无常啊,谁又知道哪一天,他沈放自己也会躺在冰冷的停尸房中呢?
当满载尸体的依维柯客车再次经过银狐那辆黑色帕萨特轿车的时候,集安市公安局西坝河分局刑警中队的两辆切诺基轿车,沿着山道呼啸而来,与依维柯客车擦肩而过。
老张听着俘虏的讲述,眼睛恨不得要冒出火来。都知道胡子死了,也知道胡子死得很悲壮,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悲壮。
俘虏跪在二虎的墓穴边,全身筛糠一样发抖,裤裆早已被shī_jìn的小便湿透,早晨发生在审讯室的一幕,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此刻,面对眼前这一个个愤怒的男子,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快要到了。他们都是早晨死在审讯室那个男青年的兄弟,他们是来给死去的兄弟报仇的。
“大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您就放了我吧。”俘虏痛哭流涕,用膝盖挪到龙在天脚下,一把抱住龙在天的双腿,脑袋拼命的向地上磕着,他看得出来,这个光头是领头的,只要他点头,自己还有希望活命。“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个小喽啰,只是跟着人家打打下手,我保证,我没有碰那位爷一个指头,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看到坑里的人了吗?”龙在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