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呆了一呆,道:“好吧,我只想说,既然那虎符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就应该是完整的一套,而不是半块。你们或许没有兴趣寻找另一半,并不代表另一半的持有者不想让它们合体。”
陈瑜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递给警员插回监听系统,自己再打开一瓶酒,杯子也不用,直接往口里灌。直至半瓶酒下肚,才自言自语道:“那些破东西,谁爱把他们合体谁去合,我都找不到的东西,谁还有另一半……”
突然之间,我的心中想到了一件事!
我甩了甩沉重的脑袋,又用力的搓了搓脸,绕过桌子抢回手机并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个人,朱义焽,‘焽’之一字上明下火。查到立即打给我,我等着你的电话。”
不等那边问什么,我就挂了电话。
我想起的事情是关于我的奶奶。在我还小的时候,听奶奶讲,她是有一个堂哥的,就叫朱义焽。
早年移民去了英国,在我八岁以前,还不断的与奶奶联系,给她汇款及邮寄一些当时在中国有钱也还买不到的食品。
可是后来就没有再寄了,之后奶奶一度十分难过。那时奶奶已经七十多岁,她的堂哥当然更老,想是已经不在了。
如果那个虎符是完整一对传下来的,最有可能另一半在朱义焽那里。
电话在半个小时后打了过来。
我迅速地按下接听键,急问:“怎样?”
电话那边道:“你可能要失望了,你要我查的那个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经去世。”
“你就查到这点?”我问。
“嘿嘿,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当然不止查到这么点信息,他的一双儿女也在6年前和去年相继过世。”那边道。
“还有呢?别尽跟我讲人都死了!”我道。
“气性不要这么大,我可不想你死于心脏病。”
“脏你的蛋蛋,快讲!”
“他的孙子辈还在,一个外孙女,一个孙子。分别叫朱访澜和朱访荫,稍后把他们的资料发给你。这样可以了?”那边也带着气道。
“好的,改天找你喝茶再细说。”
挂完电话我的心又空唠唠的,希望这条线索是正确的,还有我的大限之日也将近,两周后是不是还能找他去喝茶,那是天才知道的事了。
随着“滴滴”两声,手机传来了两份资料。
“朱访澜,年纪将近40,是朱义焽的外孙女,在某大学当教师……”
这很明显不是来骚扰雨梅的人,我翻到了第二条。
“朱访荫,英文名强尼,三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二。自小跟爷爷学习武术,十二岁时就获得过青少年武术大赛冠军。16岁以优异的成绩考进海军学校,毕业后担任某国重要人物的保镖……”
在资料的底部,还附带了他们的照片:朱访澜的是一套职业正装,背景是一间教室,她正在上课;强尼的照片有三张,一张是获得比赛冠军的情形,一张是身穿浅蓝色海军装束,最后一张是身穿西服,应该就是做保镖时的照片。
重要的是照片里的强尼正是录像中,坐在车里的人!
我锁掉了手机屏幕,对两个两个警员道:“你们可以收工了,我想是没人给我电话的。”
他们中的一个道:“也好,有什么线索再打电话道所里就行,一般前台都留有我们的电话。”
我一面看着他们收拾设备,一面暗忖:如今,知道了来找麻烦的是强尼,也就是可能拥有另外半块虎符的人,说到底我还得叫他一声老表。可是他的行事为什么那样乖张,竟使雨梅感到害怕?
如果当时我不是去了陈瑜骆燕的基地,他会怎么对我?
我想了又想还是不得要领。
首先,他行为怪异,竟为了租一部车子而花费30万,为什么不直接购买新的?其次,他想要虎符断可以直接讲明身份跟我要就行。他更可以用那笔钱来向我购买,这是正常人的逻辑,当然他如果要用那么一大笔钱跟我买,我极大可能是不会卖的……
不管如何推论,结果都指向一个问题,那就是:虎符有什么价值,或者说它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既然强尼的目的有可能是它,为什么还要追雨梅?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她浑身上下根本藏不下任何东西。而且,地上的灰烬看来就是我留下的纸条,也就是说,雨梅还在睡觉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房间!
等民警离去,我也准备离开。要想知道虎符里有什么,眼前就有一个可以详细说明,就是陈瑜。
不过在去基地之前,我必须得确认那东西还在不在房间里!那是相当渺茫的,对我而言,一枚家族流传下来的古物,最多可以用来对先人缅怀,当然不会刻意去将它藏起来。
我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所放置虎符的箱包。不出所料,箱内的衣物、杂物全被翻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我把箱包放好后,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静。
那是一个陌生号码!
换作平时,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几率不会去接听。因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多,全是我极为要好的朋友。如果有陌生号码打来,要么打错了,或者电话营销之类的,要么就是出事了!
我做好心理准备等了一个上午,电话没来,在我已经放弃了这个方向之后,电话却响了。这使我不由紧张了起来。
我犹豫了足足半分钟之久,才接听了电话。
“喂?”我吸了一口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