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微眯,眼神愈阴鸷。
手上那朵血色花时而疼,次次疼到骨子里,折磨得他快疯掉。
“把她给我。”
四个字,在崔腾头顶缓缓响起,带着不容反驳的魄力。
而崔腾眉毛微挑,转而对上阿输烨视线,语气漫不经心道:
“恕难从命,这是王秘令要抓的人,我也是奉命办事,莫要为难卑职。”
好不容易抓到的人,阿输烨是要抢他功劳?
“我再说一遍,把她交给我。”阿输烨声音沉下去。
纪冥手中转着镰刀,走到崔腾边上,眼神直往崔腾看。
崔腾心中一寒,愤愤的松手。
纪冥刚要蹲下身,阿输烨便两三步上前,俯身抱起华昙。
“弄成这副模样真是可悲呢。
要你乖乖听话不听,非要跑,真是…活该!”
嘴上讽着,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被他很好的隐藏。
“放我下去!”华昙眉头一拧,短刀转瞬抵上阿输烨脖颈。
手臂压住怀中乱动的人,阿输烨不松反紧,恨恨的道:
“你确定要去找死?”
这个小没良心的,看不出他在救她?
崔腾在一旁虎视眈眈,并不急着离开。
到口的肥肉眼看就要丢了,当真可惜至极。
“你们不是一起的么,别假惺惺。”
华昙眼神微转看一眼崔腾,倒是没再动,因为她现越是挣扎阿输烨抱得越紧。
只是她话中满是不信。
“不是。”
阿输烨眼神幽深,回答得斩钉截铁。
又问:“倒是你,怎么和殒同路?”
华昙偏头不答话。
看着窝得鸵鸟似的华昙,阿输烨也没追问。
给崔腾一个警示眼神,就抱着她往回路走去。
那边,停有一辆四马拉车,松石镶边,流苏作饰的马车。
上了马车,阿输烨松开华昙。
古萤得了令,满心喜悦揭开车帘,眼神触及马车内另一人时,表情一变。
阿输烨懒懒的道:
“给她清理伤口,再上些药。”
说完,很是君子的转过身不看。
“…是”古萤面有不愿,还是拿着药箱走到华昙身前。
“不用了,我自己能上药。”
华昙自个儿拿出随身带的玉瓶,拉起宽大袖口,上起了药。
听到华昙不配合,阿输烨转过头看着华昙,眉头微皱。
对古萤道:“你下去。”
这一上一下的没个一分钟,古萤怨意的盯华昙一眼才下马车。
“干嘛?把玉瓶还我。”
手中玉瓶被夺,华昙不满的出声。
“不要动,不让古萤给上药,只好由我来代劳。”阿输烨靠近华昙,就要去拉她衣物。
立刻向旁挪了几个位置,华昙身体和心理都在抗拒阿输烨的动作。
阿输烨面色微变,沉声道:
“过来。
最好不要惹我,现下不想与你斗气。”
华昙轻咬下唇,她…做不到。
僵持片刻,她放弃了上药。
呐呐道:
“那就算了…罢,都是皮肉伤,不上药也不碍事。”
阿输烨眼神微深看着华昙,最终妥协的轻叹一口气。
随手将玉瓶放小桌,语气随意道:
“给你十分钟。”
转身下了马车。
眼看着阿输烨下了马车,华昙不急着上药。
挨着窗户,透过马车珠帘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