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傅佩瑶倒抽了口冷气,双眼瞪到最大,满脸的惊诧和不可置信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幸灾乐祸。
“迫害?”
“对。”不待傅佩瑶再次询问,文嬷嬷就侃侃而谈道:“老奴起初,也不太明白什么叫‘迫害’?后面,还是使了银子,悄悄寻人问了下,才明白这个词是从淮南王府表姑娘嘴里传出来的……”
迫害,顾名思义,指任何人或者团体在某社群中所受到的严重不公平对待,包括严重的歧视,不公正的法律,社会规范,以及暴力。
佟涵梦能将这样一顶大帽子给扣到安国公府,或者,应该说是傅芷卉头上,不得不说,确实当得起“蛇蝎美人”这样的称谓!
要知道,安国公府与淮南王府可是未出三服的姻亲,真正“打断骨头连着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得亏,如今这时代,还没几人明白这个词的深意,不然……
想到那样凄惨的一幕,就连在傅芷卉和佟涵梦的“爱情传奇”故事中,向来把自己摆在“旁观者”地位的傅佩瑶,都不由得后背一凉,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
而,在文嬷嬷和留在屋内侍候的大丫环眼里,就只觉得傅佩瑶也是被傅芷卉和佟涵梦两人这番心狠手辣到不顾及彼此的姻亲关系,毫不犹豫地频繁使出“杀敌一千,伤敌八百”手段的做派给惊吓到了!
也确实,谁能想到,往日里瞧着那般温婉良善,端庄贤淑的两位姑娘,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大姐和梦表妹……”傅佩瑶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记得,往常,不论安国公府,抑或是淮南王府,虽不能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但,这些诋毁府里姑娘为人品性的流言蜚语,却根本就不可能传到外面的。”
文嬷嬷也跟着一叹:“谁说不是呢?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老奴瞧着,只怕,安国公夫人和淮南王妃对府里的掌控力度不如从前了。”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而,不论安国公夫人,抑或是淮南王妃,哪怕时时做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做派,然而,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岂不会放在手心里呵护疼宠呢?
然而,如今,这两位,竟任由外间那些流言蜚语越来越盛,私下里,更不知被人编排出什么样的段子,就让文嬷嬷这样一位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看着傅芷卉和佟涵梦这两位姑娘长大的老嬷嬷,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悲伤的情绪来。
这样的情绪,近似于“兔死狐悲”的情绪。
当然,所谓的“兔”和“狐”,则只是代指傅佩瑶、傅芷卉和佟涵梦这三位而已。
“县主,此事,可要告知老夫人和长公主一声?”
话落,屋子里就突然一静,而,文嬷嬷也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由得苦笑一声,叹道:“老奴并无私心,只是想着,若可以的话,到底还是要拉大姑娘和表姑娘一把。无论如何,这两位与县主都是嫡亲的姐妹,彼此之间是真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虽然,大唐的女性地位已得到了显著的提高,不再像前朝那般,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就只能在青灯古佛或被迫远嫁这两者中选择一项,就连世家勋贵也不再像往常那样看重所谓的“名声”和“清誉”。
但,像傅佩瑶这般被人早早就盖上个“傻姑娘”的标签,又因傅芷卉明面上与户部尚书府嫡子退婚,私下里却早早就与四皇子有所往来,偏偏,最终,通过“选秀宴”赢得赐婚的却是佟涵梦这件事,而让人私下里议论这两位姑娘的时候,忍不住就会带出些“偏颇”的言论来。
尤其,傅佩瑶还喜欢“宅”在家里,若非必要,绝对不出府赴宴,让人忍不住就会将这样的怀疑情绪再加深几分。
毕竟,如今这世道,想要了解一个人,除了宴会郊游这样的渠道,还能是什么呢?
偏偏,不论傅芷卉,抑或是佟涵梦,这些年来,都会频繁地出席各类宴会郊游活动。就连淮南王府和安国公府里其它的姑娘,隔三差五也会应下各府邀请的贴子,出去走动一二。
故,哪怕,与傅芷卉和佟涵梦两人有关的各类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不论是谁都必需拍着胸脯承认这两位,那是真正的“端庄贤淑、冰雪聪明、才华横溢”,不愧世家勋贵家精心教养长大的姑娘!
而,傅佩瑶呢?
任谁想起她时,除了那单薄又浅白的“包括太上皇和皇帝在内,众长辈很是疼宠溺爱”的印象,还能有些什么?
别忘记了,这世间,可还有这样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今日瞧着,傅佩瑶确实是“帝皇”面前的红人,可,明日呢?
尤其,傅佩瑶的依杖,除了将近十多年“痴傻”,背地里被人放出“傻姑娘”这样造谣的话,还能有什么?
那么,谁敢肯定,太上皇、皇帝、老国公、老夫人、傅四爷和长公主众人的疼宠,只是出于这样一种“愧疚”的补偿心理?
要知道,虽然,安国公夫人和淮南王妃两人私下里做的手脚很是隐讳。然而,这世间,向来是“纸包不住火”。只要做过的事情,就必然会留下痕迹。故,有那聪明机警的,也早就从安国公夫人和淮南王妃数十年如一日地算计坑害长公主,或者应该说是傅四爷所代表的四房的举动中猜测出几分来。
而,一个人,若是“扶不起来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