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封后之路上,盛通最大的风险那便是丽华了,丽华若无身孕,她有太子,胜算总会比丽华大些。如今丽华怀孕的消息传遍宫中各个角落,她不得不揪心。
“娘,那阴丽华如今都有孕了,如何是好?本宫绝不能让她成为本宫的阻碍”盛通在内殿踱来踱去,狂躁不安。
“你想怎么办?”郭主把太子交于奶娘。
“一不做二不休,两月有余生不生得出来还不一定”盛通狠狠的咬牙。
“你疯了,万一让陛下知道,别说后位,太子之位都没了,还要不要命?”郭主不可置信,自己的女人从前只是娇纵,如今直接起了歹念,后位让人变得如此疯狂,郭主叹气。
“娘,你是我亲娘,你该帮帮女儿,女儿坐上后位,郭家也算扬眉吐气了,太子之位也会更加劳固,我们也再不用仰人鼻息”丽华用脸摩沙着郭主长了些许老人斑垂老的手。
“通儿,我要真帮你,就是害你阿,坏事做尽,能有什么好报?”郭主利声问道。
“娘,您忘了真定是如何亡国的么?因为你和父皇事事顺人,从无害人之心,后果如何?乱臣贼子先害死了父皇,害死了得力大臣,害得我们无家可归,在舅舅家仰着舅母的鼻息做人。咱们如果仍保持一颗善心,凡事不争不抢,结果会怎样?后位拱手相让,太子之位也会被守了去,不说阴丽华是否阴狠,她哪怕动一点邪恶之心,彊儿就保不住了。这种日子我们面对过,不可相让阿,娘,你得帮我”盛通摇着郭主的双肩,使她再次回忆点那些锥心之痛的日子,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根针,一点点刺入,痛不欲生。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郭主试图推开盛通。
“娘,你别再逃避了,当初要不是你天天跟父皇讲为善之道,父皇一念之差没有杀了那些歹人,我真定国又如何会亡,真定一步步都是毁在你和父皇的善良,懦弱中”盛通不依不饶的说着,她就是要揭开血淋淋的伤疤,唤起母亲最深的罪恶感,才能让她不再逃避。而她想要成事,定离不开三个人,母亲,舅舅和舅妈。
郭主挣离盛通的手,快步离开今她压抑到无法呼吸的内殿,三年来,她日日夜夜梦到刘普责怪她的面容,真定国亡后,刘秀念及刘杨于设计的工劳,重修真定,认命刘杨为真定王。
可现在的真定国,早没了原先的繁荣,人心。她夜夜自责,却只能逃避至此。
郭主走后盛通重重的跌在地上痛哭,那揭开的伤疤不只伤得郭主体无完肤,也伤的自己肝肠寸断。
她原可以快乐无忧的在真定做她的刁蛮公主,却因父母的懦弱,众叛亲离,自己和母亲过着看人脸色过得小心翼翼,做着粗使家务的人。
春竹想把她拉起身,却被投来的目光吓得胆寒。她握紧的粉拳,随着力度加大,青葱般的长甲生生折断,有的利甲碎嵌入手掌,血丝从指缝中丝丝流出,她已不觉痛楚。她看向远处,眼神迷离,当那惊恐,血腥,羞辱的日子历历在目,她怎能忘记?母亲更不能忘,她是真定亡国的罪人。所以她一定要夺得后位,一定要夺得,盛通咬牙切齿的发誓。
丽华自从太医确诊怀孕后,每日到是安心养胎,刘秀出征后,只能刘黄伯姬姐两日日来一两个时辰替她解焖。
丽华有孕的消息传到荆州时,刘秀整个人兴奋不已,定而本来士气被打的不高的军队,在刘秀如此兴奋的训备中,士气高涨,连着几日打了胜仗。长安邓禹那边也一路顺畅,不日即可增援分两批人马,往西增援冯异,往北增援刘秀。
此消息,不仅传到了荆州,邓禹,冯异,当然还有刘杨都先后得到消息。
冯异对丽华并无其它情感,而大大刺激了刘秀与邓禹的战斗力。当然对刘杨却成了反面的影响。
但告捷之声传到宫里时,不一不欢喜。三大军队搬师回朝时,刘杨以判军未扫除而推缓回朝复命。
郭主得到刘杨堆迟未反的消息时便知,他在为盛通拖延时间。以刘秀的聪明,必然也是想得到的,所以嘱托盛通不可轻举妄动,计划得一步步实施。
“通儿,我们在陛下回鸾前,去给阴贵人贺喜,记住态度要谦卑些”
“娘你说清楚些,为何一定得在陛下回鸾前去贺喜?”盛通不解。
“你舅舅抗旨不归兵权,是为了给你争取夺后的时间,陛下回鸾后第一个就会怀疑你对阴贵人不利”郭主仍然有点着急,刘杨这是兵行险步,拿真定国来赌刘秀的对功臣的仁慈。
“陛下这是会对舅舅不利么?舅舅可是复国功臣,他依赖舅舅的兵力。再说,我和陛下战乱中的情份岂是她阴华丽可比?陛下凭什么怀疑我?再说那阴丽华挡我之位,我定是要除掉她的”盛通不甘。
“真是蠢,你舅舅是生了一定要让你做皇后的心。刘秀最怕的就是你和你舅舅里应外合,伤了阴贵人的胎来夺得后位。你只要表现得谦卑,时间过去问安,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来安排”郭主见盛通总是转不过弯,只能把她勒回来。
“娘,你肯帮我了?”盛通一听郭主似已有计谋,不禁欣喜。
“我帮的是真定,我不能看着真定再被亡国,你舅舅太过急进,不是好事”郭主叹了口气,她曾眼睁睁的看着真定被亡国,看着真定复起,绝对不能再亡国。
“为了什么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母女二人一条心,也只有我坐上后位,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