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阳汗颜,紧接着又说:“小姑姑,我借的一万块,肯定会还的,不过,以前给过房租水电费,我要统统扣回来。”
“哎呀,我们韩家还是亏大了!”韩若男笑一笑,说:“怪不得圈子里的人都说,商不和官斗,这话果然一点不假。”
“小姑姑,你又笑话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哪里称得上是官啊。”卫青阳调侃道:“现在这一关过不去,我在国土局恐怕是混不下去了,到时候只能去给小姑姑打工,还请小姑姑看在卫东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赏口饭吃。”
韩若男“扑哧”一笑,摇着头,说:“有一个小东子就够我头大的,我可不想再收留你!再说了,以你的性格和天资,就是从政的料,不当官可惜了。给我打工赚几个小钱,实在是大材小用。”
卫青阳顺杆就爬,说:“那就请小姑姑出手相助,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青阳,你遇到的难题,小东子跟我说过了,我也打听了一下,你的处境确实不妙,你要有心理准备。”韩若男说到这里,望了韩卫东那边一眼,说:“按照我的想法,要解决你的难题,可能要牺牲一下小东子。”
“小姑姑,谢谢你一番好意,如果要牺牲卫东,那我宁可自己扛着,我相信,只要能帮我,卫东会答应的,但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不是哥们该干的。”
“那你怎么办?不想在国土局混了?”
“小姑姑,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什么时候都一定要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照卫东的说法,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卫青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小姑姑,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你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
“有骨气!”韩若男露出了赞许的目光,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想利用这件事,把小东子从单位里诓出来,让他来公司帮我。讲真,就他那种放浪不羁的个性,在国企肯定混不出个名堂,我也觉得,正如你所说,他做生意会是一把好手。”
卫青阳听懂了韩若男的意思,所谓的牺牲,是要逼着韩卫东放弃在国企养尊处优的生活,帮着她一起打拼,在商场上做出一番事业来。
韩若男接着说:“我知道,你和卫东能成为最谈得来的铁哥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们两个人都是那种野心勃勃,想干一番大事业的人。只不过,他适合从商发财,你适合从政做官。”
“小姑姑,你看得真准。”卫青阳越来越钦佩韩若男,虽然她只比自己年长几岁,但看人看事却眼光独到,定位准确,或许这就是她在商场摸爬滚打好几年历练出来的能力,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其实,发财根本不算什么,难的是做官。一个拥有一定权力,并能从容掌控手中权力的人,对于财富的把握与支配,根本不是问题。权力与财富,前者是后者的平台,后者才是前者的延伸。说到底,财富不过是权力的副产品或附加值。”
韩若男精辟的剖析点透了卫青阳对权力与财富的认知,令他心悦诚服。
“有句话说的好,性格决定命运。小东子与你的成长环境不同,缺乏你的定力和忍耐力,他不适合从政或者混国企,因为一场绯闻就足以让他功败垂成,甚至身败名裂。所以,一个人如果不能选择权力,那么最好的选择,当然就是财富。”
“小姑姑,听你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卫青阳感慨地说。
“青阳,拍马屁的话随口而出,你的基本功不错哦。”
“哪里,我这绝对不是拍马屁,而是真心话。”
“呵呵,打住打住,我们专心把舞跳完,光说话,都跳乱了!”
一曲终了,卫青阳牵着韩若男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韩卫东起身,拍着巴掌说:“风度翩翩,舞步飞扬,果然是才子佳人,绝配,绝配!”
“小东子,没大没小的,耳朵是不是又痒了?”韩若男松开手,扑向韩卫东。
韩卫东捂着耳朵,躲在了一旁,叫道:“淑女,淑女,注意形象。”
“暂且饶了你!”韩若男用手扇着脸,说:“失陪,我去下卫生间。”
“呵呵,肯定是补妆去了,女人就是麻烦。”韩卫东看着韩若男走远,才敢开口说话,他坐下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卫青阳,说:“老卫,你和小姑姑聊得挺投机啊!”
“很正常啊。小姑姑人很随和,也很健谈,而且很有见地。”
韩卫东瞪着眼珠子,说:“老卫,你这个评价,完全不符合事实,我小姑姑很野蛮,我爸都不太敢招惹她,你看她,一上来就拎我耳朵,多少人看着,照拎不误。”
“小姑姑说,你是坏人,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是好人,必须关照有加,重点培养。”
“不会吧,这么快就互粉上了?”
“你什么意思?”
“呃……小姑姑好像对你特别温柔。你看,你们搂那么紧,都快贴上了。嘿嘿!”韩卫东又是一脸奸笑。
“神经病!懒得理你。”卫青阳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不过,我小姑姑确实牛逼,她没花家里一分钱,自己弄出个建筑公司,五六年的功夫,就赚了上千万。可是,女生外向,我要不铆劲儿替她花,万一她哪天嫁人了,钱就不姓韩了,多亏得慌啊。嘿嘿。”韩卫东翘着二郎腿,得意地说。
“咳咳!”卫青阳的余光发现,韩若男走过来了,立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