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因为我们书院需要镇压那仙界使者，持续不断的消耗浩然正气，所以所剩不多。”文天祥感概道。
浩然正气不足也是自己委身王曦的另外一个原因，毕竟一旦正气耗尽，仙使脱困而出，巨鹿书院难逃灭亡之途。
“唉，那就算了，以后等王朝整合整个顺天郡，或许能多出来几百丈气运吧。”王曦叹了口气。
再次抬头望了望已经平静下来的天空，王曦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是赚了还是赔了？
从长远来看是赚了，因为洗去了身上的煞气，免了隐患；得了一郡之地，便会有长久的气运聚集。
从眼前来看，耗去了千丈气运，攻上神行宗的计划恐怕又得缓一缓了。
因为灭杀神行真君，攻占整个清源郡这事，必须要王曦自己亲历而为，不然神行宗和清源郡的所有气运就会流失，不会汇集到王曦那里，得不偿失。
“哎呀，也怨不得我们，万余年来，我们书院收集的浩然正气也很多，可惜大部分都被石碑吸去了，还有一部分现在变得十分的暴躁阴寒，所以现在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不足百丈。”
文征明看着王曦有些阴沉的脸色不由的抱怨道。
“暴躁阴寒？怎么回事？”
王曦一愣，自己所遇到的所有浩然正气都是十分的平和浩大，就是对战，也是浩浩荡荡，以势压人，怎么会暴躁呢，阴寒之说更是怪异。
“我们儒修也是人，所以有七情六欲，更有愤怒和仇恨，可是这些都将成为我们儒修渡劫的心魔，所以我们渡劫之前，都是利用浩然正气将心中的阴暗一面包裹起来，送至禁地之内，所以不可避免的又是耗去了很多浩然正气。”文天祥说道。
“所以禁地之内的浩然正气久而久之便是被各种情欲沾染，变得狂暴？”王曦问道。
“对！禁地内的浩然正气经过了万余年的演变，足有千丈之多，积聚了多种执念、怨念、欲念，十分的暴躁。”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时刻，拼了性命也能勉强调动一番。可是上次整个大陆震动之后，日月颠倒，四季不分，不知为何，浩然正气之中竟然沾染了部分的阴气，变得阴寒起来，彻底的不能用了，着实令人惋惜。”文天祥十分郁闷的说道。
“那就去看看吧。”王曦心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不过还需要具体看了之后才能定夺。
“哦？既然如此，那就跟我来吧。”
文天祥说着，身子慢慢飘起，朝着一处山谷中而去，王曦紧跟其后。
文征明嘟囔了一句便是晃悠悠的跟了上去。
琴棋书画四人相互看了看，有心去看一看，可又心有顾虑，不敢前往。
那地方的浩然正气已经不能称之为浩然正气了，充满了各种各样的yù_wàng和执念，又被山谷所封，与大地相接，又经过了上次大的震动，正气变得极为的阴寒，稍不留神就会侵入人的心扉，轻者反噬，重者走火入魔而死。
整个巨鹿书院下至炼气，上至元婴，个个都是闻之色变。
一处山谷上，三道人影站立其上。
“下方就是禁地所在了，你看，那雾蒙蒙的一片便是浩然正气。”文天祥一指山谷。
举目望去，整个山谷被座座大山包围其中，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禁制将山谷中的浩然正气禁锢其中。
而山谷中好似有着无数道狂风一般，挟裹着浩然正气东奔西撞，四处乱窜，显得极不安分。
“你真的准备下去？”文征明有些奇怪的问道。
“自然，现在气运对我非常重要，我是势在必得。”王曦郑重的说道。
“那.那我帮你保管储物戒指吧。”文征明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道。
“好。给老子滚！”
王曦下意识的答了一句，马上便是反应了过来，这是害怕自己死在里面，白白浪费了戒指里面的好东西。
这是摆明了认定自己会死在里面，岂能不怒。
“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文征明脖子一缩，笑着后退了几步。
嗖！
王曦没有再理会，直接钻入了山谷之中。
“唉，你啊你，你就不怕他真的生气，以后我们整个书院生死可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了。”文天祥埋怨道。
“嘿嘿嘿，习惯，习惯了。”文征明有些胆怯的看着文天祥十分尴尬的笑了笑。
一入山谷，王曦便是感到四周的浩然正气好似一下子都活了过来，顿时掀起股股的阴风，带着丝丝的寒气，变幻成各种恶鬼模样，死盯着自己，而后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誓要将这眼前的血肉吞入腹中。
“不仅暴躁，而且阴寒。果然，经过了万年的沉淀，浩然正气不仅吸收了修士的所有负面情感，经过了震动之后，就连鬼界的阴寒也是吸收了进去。只是为了这里会有鬼气呢？是子思修了鬼法的缘故还是另有其他缘故？”
王曦感到滚滚浩然正气毫无阻碍的钻入了自己体内，到处乱窜，而更深处的浩然正气依然已经不能称之为浩然正气，叫做鬼气阴气更加贴切一些。
在山谷外，已经对浩然正气的狂躁阴寒有所预料，而且就是奔着这个缘由来得，结果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凭着自己体内的黑色舍利，竟然压制不住，只能依靠分身的理智控制本体的身体。
“姑且一试吧，就算不行，有分身意识主导，走出山谷还是没有问题。”
王曦想到这里，便是伸手将地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