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潮滚滚山不见,黑雾翻腾剑空飞!
一道黑幕上接天,下触地,严严实实遮天蔽日,挡住太阳落下的阳光。
东山外伸手不见五指,出了一定距离再回首,独独只有那一列是黑夜笼罩,其他具是青天白日!
黄袍道者面上扭曲一二,这一切本来都是他的,就差十年,这一切算计都将完结!
这种临门一脚就能踏进屋子,却发现屋子已经踏了的感觉,足矣叫人心中生出不知什么样的愤恨来。
青衣童儿依旧是小脸冷峻,竹剑遥遥控制那漫天黑气。只是一丝潮红上涌,他终究不过刚刚诞生,体内法力不厚,应付不了这样的场景。
李太易搁下酒杯,伸手招招示意青衣童儿回来。
小脸冷峻,却有一丝愤恨,满脸不高兴,好似颇为恼怒自己竟然力竭,斗不过山外那厮。
“这厮好歹修行数百年,本身资质也不错,你还年幼,不是他的对手倒也是情理之中。”
李太易拿过绿竹剑安慰几声,童儿这才不再冷着一张脸,倒是颇为好奇,自家主人要怎么处理山外那厮。
“且看好了,这黑气还可以这么用!”
绿竹剑扔上高天,李太易遥遥一指,双手搓开,也不见什么光芒闪烁,亦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声。
那遮天蔽日的黑气便如同气球漏气似的,萎靡不振,以极快的速度从高天落下,最后宛如坠入水塘似的,还泛起不小的浪花起来。
几人诧异的瞧着李太易,似乎十分惊奇他这是什么动作?
开门投敌不成?
乐呵呵一笑,双手一招,绿竹剑一个遁光落入他手中:“可瞧好了,这才是重头戏!”
也不见又有什么动作,就是随手一点,那东山上的滚滚黑气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山外道者心中警钟大作,桃木剑捏紧,环顾四周,提防李太易下一步攻击。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翻手一把香灰落下,连忙一跺脚,就要驾起一朵乌云飞走。
“这才知道?晚了!”李太易狠狠一划,那消失不见的黑雾便如影子一般,突兀出现黄袍道者身下。
如影随形,如同一条黑蟒,刷刷刷缠住他的大腿,一个狠劲将他从云上拽了下来!
同一时刻,李太易又是一划,高天上,一片阴影以迅雷之速落下,化作一道黑漆漆的牢笼,五感封去,严严实实的将黄袍道者困住。
“无形介于有形,要记得施法不拘于一种形式。”李太易一边转头教导自家童儿,一边双手随意比划一下,双手虚按,无形无质变换不休的黑气霎时化作四四方方的铁牢。
双手摆过,黑气复归原本形态,铁牢横空飞过东山,落在李太易面前。
“择日不如撞日,原本还想去你那洞府一探,不想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随手解开铁牢,李太易松开五感封印,神情潇洒,咪上一口好酒,全然不顾阶下囚是个什么态度什么表情。
“怎的?还没有阶下囚的觉悟?”
“呸!成王败寇,不过让你小人得志。”
李太易乐呵呵一笑,随你怎么骂,反正我不会掉块肉,不会疼的,倒是你这么瞧着我,恐怕心里不好过的很。
“你这厮数百年布局,竟然布的是这么个局,到真是让我失望,区区一局竟然不晓得留下诸多后手,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山野小道,不知道什么大事大方向。”
两人虽然隔空斗法数次,不过真见面这还算第一次,自然嘴上功夫倒是也没有做过交锋。
不曾想,那黄袍老道,虽然道行数百年,却是真正不曾入了凡间,不曾与人做过骂战的。
口中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无耻卑鄙,奸诈小儿。
敲敲桌子,李太易神情严肃,手指一抬,缚住道者的黑蟒绳骤然紧缩,同时泛起一股黑气,侵入他的身躯中去。
黄袍道者疼痛难耐,忍不住痛呼出声!若只是绳索拉紧那也罢,这黑气侵蚀倒是真正难耐!
他是知道那黑气的威力的,这般动作下,说不得自家身躯就此报废从此与道隔绝也有可能!
“你要知道什么,我说,我说便是了!”
李太易笑着摇摇头,突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童儿,你先呆在此处,我去去便来!”
伸手招起黄袍道者,李太易飘飘然离去。
有些事情,还不是让别人知道的时候。
况且接下来这么拷问,倒是有伤他的形象。他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家是个过于凶残的神仙。
随手劈开一片山地,李太易随手放下道者,盘膝坐下。
“你这厮,在这疙瘩偏僻的地方布局,所谓何故?”
“所谓何故?”黄袍道者诧异的抬头看着李太易,似乎很是不解李太易的这个问题。
“当然,所谓何故?”
难不成他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过来抢他造化的?黄袍道者埋汰自家一句,什么叫不是来抢他造化的?
这人已经抢了!
轻哼一声,黄袍道者扭扭身子,似乎这黑蟒绳困得他颇不舒适。
李太易似笑非笑:“你这厮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竟然与我谈起条件来了。”
“条件倒是不敢开,只是……”
“也罢,我非嗜杀无情之人,你这厮也算是我醒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修者,能饶便饶了吧。”李太易说着,伸手一招,黑蟒绳自动解开落入他手中。
“这样能说了?”
“如今天下早已非当初,修行虽然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