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灵山下,楚狂歌百般布计,甚至不惜拉三教顶峰下水,以忆秋年、风之痕二人交战的剑气破坏引灵山地气走向,让石陵法阵失去地气加成,再以三教顶峰联手之威能打破引灵山石壁,终得功成,真正的百世经纶·一页书,终得再现尘寰。
“目的已成,走了走了。”眼见一页书得以脱困,疏楼龙宿摇着扇子最先离开,甚至都没有给剑子留下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仅仅只是瞬息,山峰之顶,三人中已少了一道华丽身影。
“龙宿啊。”剑子无奈摇了摇头,和佛剑相视一眼,一同离开,战后自该往宫灯帏点上一炉香,煮上一壶茶,江湖,便该是如此悠哉快意,这便是剑子的想法。
三教顶峰,离开的悄无声息,就似从来没有来过,而此刻,引灵山下的三人仍在对峙,纵是面对一页书和忆秋年,白衣的剑者,仍是紧握双剑,周身散发着浑然剑意。
这个名为忆秋年的剑者,已是和他不相上下,再面对一页书,两人联手,自己绝无脱身之机,这一点风之痕心中明了,所以,唯剩下了一个选择——战!
下一刻,就在风之痕魔元再催,有意再战之时,却见一页书缓缓开口道。
“风之痕,你离开吧。”百世经纶挥洒拂尘,淡淡的说道,似乎眼前之人非是敌对,而是路人一般,“一页书脱困,承你之情,也敬阁下剑道之能,只劝一句莫要与魔道为伍,枉费一身根基。”
风之痕不语,剑一收,一道白光划过长空,虽是骄傲,但若身在危局之中还不承认,那便是鲁莽了。
直到看着风之痕离开,一页书才回过头来,与忆秋年对视,下一刻,不约而同的齐声笑了出来,佛者、剑者,同为不世高人的两人,笑的很是愉悦。
“多谢阁下相助。”笑声收止,一页书这才缓缓说道。
忆秋年缓缓摇了摇头:“此事,忆秋年只是受人所托,你要真正感谢的人,该是越剑人,为了能让你脱困,他可是谋划了不少。”
“哈,稍后一页书自会前往。”
“嗯,托付已经完成,吾也该回步云崖了,请。”
“请。”
两人的见面,并无太过言语,渐渐单单打过招呼便已告辞,就似早已认识一般。而此刻,还在腾龙殿的楚狂歌,自然不知道一页书已经脱困的情况,但是方才引灵山方向的剑意冲突,作为剑者的他自是也有所感,如此最为关键的一步无疑已经达成。
至于剩下的,便是水到渠成了。忆秋年加三教顶峰的华丽组合,相信除了那些灭世级别的boss人物,其他的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只需要静待消息就好。
却偏偏就在此刻,慈郎面带凝色的走了进来,手中还紧握着一封书信。
“越剑人。”慈郎唤道,虽知楚狂歌真实身份,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慈郎还是叫着越剑人的名字,“悦兰芳传讯。”
“悦兰芳?”
楚狂歌先是一愣,随后脑海中飞快浮现出这位汗青编之主的过往,御笔丹青·悦兰芳,外貌华丽俊美、潇洒不羁、处世严密汗青编之主,城府深沉,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最后权谋用尽,被改造成为定风愁行走江湖;最终洗白,以假素还真的身份,对抗波旬,最终捐躯。
无疑,悦兰芳最后成为了正道栋梁,但是楚狂歌清晰地记得,现在这段期间,还属于悦编主的游走时期,算是半个反派,而且这件事从内到外都透着诡异。
原本,驯刀者将银箭交予悦兰芳,最终断魂狭一战,银箭射出,天策真龙功体尽散,但是当众人赶往岛上时,悦兰芳已经不知所踪,现场只有血迹,如今悦兰芳再度现身,这事怎么都叫人觉得奇怪。
“此信,从何而来?”楚狂歌从照世明灯手中接过信件,这是一封求救信,笔迹凌乱,上边还沾有血迹,若真是悦兰芳所写,可以预料这位汗青编之主此刻定然是狼狈不堪。
慈郎紧皱着眉头,摇了摇,示意他也不知道,“来者身法超凡,并无踪迹。”
啧,又是这样……
楚狂歌心内叹了口气,霹雳宇宙的送信人大多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这大概就是霹雳宇宙的规则所限吧,以至于有不少道友开玩笑,说霹雳世界真正的第一人是送信人,无论发件方是谁,收件人是谁,只要信件出手,必然是使命既达,而且无迹可寻。
照世明灯自然不知道楚狂歌心内的吐槽,他也不是愚蠢之辈,他也看出了,这其中疑点甚多,但悦兰芳作为正道之人,出力颇多,断魂狭一战更是全赖他射出银箭,方有战胜机会,无论有没有陷阱,此番皆需有人前往探查情况。
楚狂歌自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虽然他知道此刻的悦兰芳心性非正,但是也说不出口,说出口自然也不会有人信,所以,他也没有开口阻止的立场。
“此事蹊跷,还是多派人手,小心为上吧。”既然不能阻止,便只能让慈郎谨慎了。
“嗯,我已委托叶小钗、狂刀和剑君三人前往查探信上所写的西华林查探。”慈郎随后说道:“稍后便安排人员接应。”
“如此,应无大碍。”楚狂歌点了点头,有三传人,纵然真的有阴谋者,脱身应也不难,只是潜藏许久的悦兰芳又突然冒出来,而且还是求救,这事不论怎么说,都让楚狂歌感觉颇为奇怪,就似一团阴云一般。
而就在,又一只白衣白毛的小兽忽然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屈世途。
“越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