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在完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直接攻向了信长。
如果有红月的人在旁观战,恐怕都要乐疯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赶着去投胎的典例,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例子了。
九蛇的三人纷纷低喝一声,气势十足,瞧着他们势在必得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三人已经胜券在握了。
虽然,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确是胜券在握了。
即便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但他们平时的配合训练显然也有三人和两人之间的,否则这四角的平衡,在失去一角后,必然会崩坏。
这样快速切换战术的执行力,在实战中,尤其是在围殴一人的时候,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可惜的是,这套路对付别人或许会管用,可是在信长面前,尤其是在这个模样的信长面前,可没什么效果。
三人齐头并进,六把细剑配合的天衣无缝,简直比一个人用的还要厉害。
可是,信长依然用手捂着脸,笑声不断,可同时身体却好像下意识的躲闪了起来,他甚至都没有睁眼去看。
六把细剑化作一道道笔直的剑光,就像凭空长出无数颗春笋似的,将信长包围在其中。
只要被这春笋状的剑光擦到一下,必然会被开出一道口子,而且口子还不小。
然而,信长这好像自动模式下的闪躲动作,却未能全部闪开,扎眼的功夫,身上就多了十余道口子,鲜血立刻就流了下来。
三人见信长果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连挥刀的力量都没有了,那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见此,三人越战越猛,六把细剑就像机关枪似的,朝着信长铺天盖地的刺了过来,似乎想把信长刺成一个马蜂窝。
正当这三人要动用全力的时候,信长却突然一挥刀,刀光直逼三人的脖子而来,就像是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三人见此,大吃一惊,赶忙一收招式,往后快速后退了数步。
信长一刀未果,反而笑的更加大声了,而且笑的身影,更加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家伙……疯了吧。”胖子蚣蝮彻底无语了,身上已经被划了这么多的口子,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可笑的。
“哦……好多伤……好多血……呵呵,好多血。”信长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神色木讷的看着浑身的伤口,用一种古怪的声音说道。
这声音,乍听起来,就像是牙关一边打颤,一边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似的,反正听着叫人非常不舒服。
“好像是疯了,管他娘的呢,赶快把他宰了,我们好交差,否则指挥官怪罪下来,我们又要遭殃了。”矮个子蚣蝮说道。
一听这话,其他两人都是咽了口唾沫,他们都很清楚,指挥官要是怪罪下来了,要遭的罪,可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了。
“好多血……好多伤口,呵呵……好像,有点疼啊。”信长依然在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都忘了自己好身处战场了。
“哦,不是有点疼,是很疼……好疼啊……”信长接续道。
三人正要动手,却冷不丁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刚踏出的一只脚,也硬生生的给缩了回来。
“好疼啊……好疼啊……伤口好疼,为什么这么疼,为什么这么疼,告诉我,为什么这么疼啊!”
本来一直是低声自语的信长,突然仰头怪叫了一声,紧接着就像真疯了似的,撕扯着喉咙,不断的尖叫着,咆哮着,声音几乎都已经嘶哑了。
九蛇的三人被信长突然的变化都吓呆了,虽然他们都认为信长已经疯了,可是这疯的也未免太过头了吧。
信长的疯癫状,可把九蛇的三人给吓坏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此刻,信长的尖叫声,也传入了病房里中,萤火的耳朵里。
萤火早就面无血色,若不是楚洛还在病房里,她甚至都想从跳窗逃生了。
而且,顶层天台的三人,也是将这尖叫声听的清清楚楚,毕竟只隔了一层楼板,而且信长的声音又这么大。
“呵呵,红月的人,也不过如此嘛,真是个笑话!”墨青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不过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停,继续逼迫小白逃命。
“白痴,就等着给你的人收尸吧,他们抽到的,可是下下签呢!”小白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墨青冷哼一声,完全没把小白的话放在心上,权当做是小白嘴硬的胡乱之语而已。
可是,墨青可以好无所谓的说出这种话,那是因为他没在场,没有亲眼目睹信长的模样,否则的话,他可能也得像这三人似的,被吓坏了。
“这种疼痛,好熟悉……恩……有多熟悉呢……就像那天晚上……恩?呵呵呵呵呵……那天晚上……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信长的尖叫声停止了,突然又蜷缩起身子,像个受惊的孩子似的,在那瑟瑟发抖。
他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就像着了魔一样,不断的念叨,越是念叨,身子发抖的频率就越快。
不知道的,乍一看上过去,可能还要以为这是哪个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病人,或者是中风过的老年人呢。
“不对劲啊……这家伙不对劲……我们是撤……还是解决他?”瘦子蚣蝮心里有些发虚了,是个人看到信长这个模样,恐怕都会有这个想法。
“撤?你是想指挥官把我们逃跑的事情告诉龙先生?你还想尝尝水刑的滋味?我可不想,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