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都跟你没什么关系,等秋闱过后,我们跟他就要各奔前程,我们有我们要走的路,他有他的。你就别替他操心了,他那固执的个性,你是掰不过来的。有时间不如操心操心我们的事。”
“我们有什么好操心的?”
“那可多了,比如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交换过定情信物。”
马文才从衣袖里掏出一条红线,红线系着一个半圆形的玉佩。
“英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吗?那时候我们发生了争执是因为一块玉佩,那块玉佩是我去世的娘留给我的。”
“那个,它真的不在我这。”祝英台心虚。那玉佩早就被八卦铁饼吸收了,现在连灰都不知道在哪。
“我知道,所以我从新去打造了一块,我娘她说过那玉佩是要给她未来儿媳妇的,这虽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块,但它对我的意义是一样的,你愿意接受他吗?”
祝英台接过马文才手中的半圆形玉佩。
“它为什么是半个圆?”
“它其实是一件圆。”马文才从领口拉出一根红绳,红绳底部挂着一个半圆玉佩。“我娘留给我的是同心圆,我让人把它造成了两个半圆,你一个我一个,我们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同心圆,永结同心。”
马文才将红绳系在祝英台的颈上。
“英台,你好像从来没有送过我东西。”
祝英台看着一脸期待的马文才,又看看两块被挂在两人胸前一模一样的半圆玉佩。起身走到梳妆桌前,打开下面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块3厘米大小的小金牌,犹豫了下,拿出,递给眼巴巴看着她的马文才。
马文才接过,脸上笑开了花。
那小金牌一面光滑无比,另一面却刻着三个字。
“祝小蝶?这是……你的闺名?”
“可以这么说吧。”这块小金牌是她当初第一次离开书院时,在山下镇上融了一块金子,刻的。当时莫名其妙就刻了这三个字,也许是怕会忘记,忘记掉自己究竟是谁。
“小蝶,是因为你很喜欢蝴蝶吗?”马文才手指摩擦着那三个字。
“不是,蝴蝶那种脆弱的物种,我才不喜欢。这不过是……长辈赐予的名字而已”
“整个书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梁山伯他也不知道?”
“对,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
时光飞逝。
祝英台马文才梁山伯三人三载同窗,马文才与祝英台同吃同行,除了睡以外,几乎形影不离。转眼就到了秋闱之期。
“英台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参加秋闱?这也太可惜。”
“梁兄别睁着眼说瞎话好吗,我的水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可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秋闱这种盛大的事情,你没有参加太可惜。”
“参加了也是名落孙山,还是算了。”
丁香走来拉住祝英台的手。“英台,我好舍不得你,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吗?”
“会的,只要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和老师师母,丁香你是个好女孩,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永远都这么幸福下去。”
“英台,你也是。”丁香靠近祝英台耳边轻轻的说,“等你跟马文才成亲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寄请帖。”
祝英台笑笑不语。
“梁山伯我们回书院,时候不早了,英台她也该走了。”丁香说完略先往山上走。
“英台,你要保重,以后我们一定会再聚的。”
“梁兄你也保重,秋闱要努力,我等着你金榜提名的消息。”
梁山伯重重的点头。“文才兄你不跟我们一起回书院?”
“梁山伯你有没有眼色,我叫你走听见没。”
“哦。”
自从退婚事件后,梁山伯就有点怕丁香,在她面前总是自觉低人一等。
吟心刚想跟四九说点什么,四九已经跟着梁山伯与丁香快步离开。吟心咽下口里的话,垂下头,没让人看见她的表情,却有成窜的水珠滴落。她知道,此次一别,他们再想见面,难了。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
“你先去马车上。”
吟心点头,默然的上了马车。
马路上只乘下祝英台和马文才两人默默的注视着。
“我要走了。”最终还是祝英台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不能陪我一起去?”
“我去了京都,却不参加秋闱,不是会很奇怪吗?老师他本来就对我不参加秋闱有意见了,幸好我学问不怎么样,他才肯放我走,就不要去戳他的气管了。”
“可我想你能陪着。”
“马文才不就参加个考试吗,你不会是害怕了,想要找个家属陪着吧?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先回祝家,你安安心心的去考个状元回来。”
“我后悔了。”
……
“别闹,乖乖的。我真的要走了。”
马文才拉住祝英台。
“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