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在无极门内门中,虽算不上大师兄,但实力却在前五。他的天资只能够说较好,算不得惊才绝艳。
不过,纵观他的成长经历,他的运气似乎很好,而且很勤奋。
两仪子母拳并不是无极门教授的,而是他在一次出游武当山时,在一个人迹鲜至的山洞里找到的。
他得到之后,就刻苦练习,这么多年来,终于抓住了其中的几分神韵。
在今天的较量中,他得知张不良那惊才绝艳的悟性,竟然在交手过程中,得到了两仪子母拳的一些神髓。
随后,他又见到张不良以一敌三十,把三十个练家子拉翻在地,顿时明白,此人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他知道,现在张不良处于一个萌芽阶段,若是给张不良好处,张不良必定会记在心里。
人这一世,也就这样。
纷纷攘攘,不过名、利、义三个字。他现在去结交张不良,为的就是日后的利。总之,广结善缘是没错的。
他一路笑谈,把张不良领导他所在的院子。
无极门外门占地面积极大,足足有一个山头。凌风在无极门的地位不低,所以分到的住处也十分宽广。
在他的院子后面,有一座平台。站在平台上,可以一览远处云海翻涌,可看到绵延婉转的山势走向。
常常站在这里登高望远,可以颐养出指点江山的情怀。
凌风跟张不良来到平台上,指着远方说道:“这里的山有灵气,可惜我不是两仪道人,否则的话,也能在这里悟出一门厉害的武功来。”
张不良笑道:“凌师兄说笑了,你看这天下历史,惊才绝艳的人如同过江之鲤,成佛作祖、称王称帝的却屈指可数。他们当中,又有多少是绝艳之才?”
他顿了顿,说道:“这人的命运,如此奇怪。有的人,命运长虹,一飞冲天。有的人怀才不遇,郁郁而终。所以,人这一生,应该知命。知命的人,又应该知勤。有命运,却不肯下功夫的人,也只能遗憾终生。”
他这些话,也是随口说来。但却令他引发深思!或许,这是他最近学习‘望气之术’,懂命运之道后的作用。
他一边说,心灵也得到了变化。
而凌风却愣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光芒,时而迷茫、时而清醒。他似乎在回忆他的过往,忽然间,他产生了明悟。
他回过神来,哈哈大笑:“有的人说话,说一千句,也当一句听。有的人,说一句话,我也要回味千次。张兄弟,你是一个惊才绝艳、知命、知勤的天才。你这样的人,未来必定能成佛作祖。”
张不良摇摇头,说道:“未来不能知,现在却能拼!”
凌风点头称是,然后说道:“张兄弟,我看你刚才,已经明白了两仪子母架的一些神髓,我问你,你有没有学过子母架?”
张不良一听,知道正事来了,连忙笑道:“两仪子母架我也有耳闻,但却从没见过。说来惭愧,刚才只学到一些皮毛。”
凌风笑道:“你果然悟性过人。”他又说道:“我天资愚钝,但练这两仪子母架,却已经有些年份。我刚才见你一学就会,又见你宅心仁厚、重情重义,所以想跟你切磋一下这个架子。”
张不良连忙点头,说道:“那真是多谢。”
凌风客气了一句,然后开始跟张不良讲两仪子母架的内在、细节,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张不良学得很认真,再加上预知能力、领悟能力,凌风只需说一次,他就能够领悟其中的精髓,并且举一反三。
他们仿佛成了知音,互相学习。
整整一天,他们都站在这个平台上,时而讨论阴阳、两仪,时而摆开架子练上几趟。等到了黄昏,斜阳西下时,张不良已经学会了两仪子母拳。
他越学习,就越感觉两仪拳的深奥。
这是一门不下于意拳、太极、八卦的功夫。
张不良站在平台上,连打了几趟拳,其中融合了意拳、两仪拳,又有虎鹤双劲、两仪子母劲字其中。
他一拳一式,都有种炉火纯青的感觉。
看到这里,凌风拍掌笑道:“张兄弟,我不得不服了你。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十年的功夫,你一天就到了。”
张不良停下,长长吐了一口气,吐气如箭。
他谦虚地笑道:“我哪有这么厉害,是我师父给我的底子打得好。”
凌风客套了一下,这时两人的肚皮同时传来响声。原来,他们一天都沉迷在这两仪子母拳上,竟忘了吃饭。
这一停下来,肚子早就打鼓抗议。
两人相视一笑,竟有心心相惜之感。
张不良说道:“这次真是麻烦凌师兄了,还得凌师兄饿着肚子,教了我一天。等哪天你到我那去,我一定好好招待。”
凌风摆手道:“哪有麻烦,说起来是我教你,其实你也教我不少。”
就在这时,夏小薇板着个脸,气鼓鼓地走过来,说道:“你们两个肉麻死了!我把饭菜都热了好几次了,还不过来吃?”
张不良见到夏小薇,心头一惊。
原来,他练功太投入,竟然没感觉夏小薇早已过来,连饭菜都做了。又见夏小薇那副表情,他心头又是一喜。
夏小薇平时野了一点,但在这时候,却十分贴心。
他走到夏小薇身旁,伸手在夏小薇的小脑袋上摸了摸,说道:“算你这个小屁孩儿有良心,谢谢啦!”
夏小薇一下拍开他的手,迅速地转身,脸都通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