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自十月十八日,大皇子北冥寒的大婚后,众妖魔两界分部首领,瞧了一出热闹的大戏,内心颇是满足,有的继续留在魔都驻足,想瞧上一瞧后续的故事是否精彩。有的责实在耐不住性子等下去,带着一众仆人打道回府了。
大皇子府偏殿中,鼓声响起,众多舞姬中簇拥着一位轻纱遮面的美人,女子肌肤白皙,如今正踩着鼓点剧烈的扭动着。
北冥寒今日着了一件绛紫色的袍子,墨发懒懒的束于脑后,半卧半躺间,轻纱遮面的美人,sū_xiōng半掩着已到了他的身前。
“美人的面纱覆得是恰到好处,如此懂得男人心思,果然是个不容小觑的。”北冥寒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邪笑,一双寒眸中满是欲火。
面纱美人就势跌在了北冥寒怀中,一声“哎呦”喊得是婉转曲回,生生的勾人心肠。
“大皇子,奴敬您一杯酒水。”面纱美人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生生的又是勾人魂魄。
“酒水若是本皇子自己喝,有何意思?不若,美人喂上一口,那酒水才会喝得有滋味。”北冥寒嘴角的邪笑咧得更深,此时一双眸子里满是情欲。
美人一个轻笑,纤细白嫩的手指揭开了面纱,樱桃小口轻轻含了一口酒水贴上了北冥寒的唇角。本该天雷勾动地火,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大戏,却是不曾想北冥寒中途却是勃然大怒,一掌拍开了身前的舞姬,一脚踹飞了上好的梨花木桌,瞬间,舞姬只觉得一口热血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鲜血吐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她吓得忙将身子匍匐在地,本就细弱的腰肢,忍不住剧烈的颤抖。
他瞧着更是心烦,喝退了殿内的众仆从,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寝殿中,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人。
一切的一切,只因他方才想起了紫薇宫的星儿,那个本该在几日前嫁给他的女子,如今却是……却是……北冥寒思到此处,寒眸中的冷意更甚,不过,却是一瞬间又忽然笑了。
墨颜,本皇子亲自为你设下的这个局如何?寒毒加重发作的滋味,又是如何?果然,情之一字,会要了你的命,不过此时,他只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
煞罗殿中,蓝色的鬼火跳跃着,魔君北冥彻近日心情大好,如今正端坐在宝座之上。
“煞绝,魔都近日情况如何?”
“回禀魔君,魔都近日依旧有各部首领在此驻足,只有少数先行离开。”煞绝颇是恭敬的答着。
“嗯,寒儿这两日恢复的如何了?”魔君面上难得露出了一抹关心。
“大皇子这两日与众舞姬混在一处,想必伤势已然恢复的不错。”
“想他在这出大戏里如此卖力,如今累了歇上一歇,那是自然的,命人与他送去些补品,毕竟,成日里与那些舞姬厮混在一处,也是需要补上一补的。”魔君眸中起了一抹笑意。
煞绝闻言恭敬地应了一声。
“需不需要本君也赏你几个舞姬?”
魔君一句心血来潮的话语,却是吓得煞绝白了脸庞,连忙婉拒了。
垂眸间,煞绝掩掉了眸中的一丝无耐,想到那些穿的甚是清凉的舞姬,他就头疼的很,许是他真的不是那块料,只要一瞧到那些舞姬,便会头疼的很。
“今日好好收拾一番,明日便起身去妖族见一见大长老。”魔君面上收起了一片揶揄之色。
“是。”煞绝微一拱手行礼,忙快速的退出了煞罗殿。
殿中只剩下了魔君北冥彻一人,蓝色的鬼火跳跃间,映入的是一双满是被勾火填满yù_wàng的眸子。
眸中权利与yù_wàng,满满皆是,他如今的一颗心中也只剩下这些了,只因他曾经的那抹牵挂,世间再也寻不到一丝一缕,唯有这握到手的权力,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心。
次日午后,煞绝已不在魔都,悄悄的踏上了妖族之路,同行的有一个简单包袱,一把锋利的宝剑,不得不讲,煞绝的一身打扮像极了凡间执剑走江湖的人。
魔界北冥夜府中,蒙面的探子跪倒在身前。
北冥夜今日着了一件红衣,大红色的袍子配上那一双桃花目,总是万分妖娆的很。
“公子,煞绝今日出了魔都,向着妖族的方向行去。”
北冥夜轻轻摆了摆手,蒙面的探子恭敬退了出去。
“公子,魔君既是派出煞绝去了妖族,想必定是要许诺大长老一些条件的。”暗绝蹙起了眉头,声调中带着一丝厌恶。
“许诺如何?不许诺又是如何?没有诛妖之戒,就算他是大长老,南宫离的位子也是做不稳的。”
妖族世代传承的信物,世代的君主,若想位子坐得长久,定是要有这枚诛万妖之心的戒指。
此戒初瞧平平,若仔细瞧去,乌黑的戒指中总是有暗暗的波纹流动,传此戒正是鸿蒙之初,不知哪位远古正神留下来的宝戒,年年复年年,辗转反侧间已成了能号令万妖,能诛万妖之心的妖族圣物。
“煞绝既是去见了大长老,你也收拾一下去见上一见南宫落。”
离落二字,本是妖族大长老、二长老两兄弟的名讳,如今妖族的大小事务全都掌握在二人手中。
二人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性子却是截然不同的很。大长老南宫离做事喜讲排场好面子,二长老南宫落却是个截然相反的性子,平日里做事也是谦虚谨慎的很。
“是。”暗绝领命而去。
偏殿之中的北冥夜,斜躺在寝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