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院之中,微弱的烛火映射着两个人的身影,一男一女,一站一跪。
“媚骨始终记得自己是大皇子的人,绝不敢有二心。”媚骨顾不得擦掉嘴边的血迹,忙挺直了腰身,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嗯,你肯记着便是最好,不然,你全族上下的子民可都要给你陪葬了,本皇子记得前几日你族来了封书信,如今你族那里正闹饥荒,想向本皇子借些吃粮,这粮本皇子不知是借还是不借?”一抹冷笑挂在了北冥寒的嘴角,周身散发的森寒之气,似要将整个寝殿都要冻了起来。
媚骨闻言,浑身止不住的一颤:“还请大皇子成全……”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若不是他用自己一族的性命相要挟,如今她也不会入了这二皇子府,也不用做了这小心翼翼的探子,确实一族子民,是威胁自己不错的筹码,只是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媚骨一双勾人的媚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抹苦涩。
“美人,吃粮本皇子可以借,不过你却是要将北冥夜盯紧了,最近他这里可有异常?”北冥寒轻佻的话语中皆是森寒的气息。
媚骨略微思索,想起北冥夜抱着星儿离开的那一幕,终是狠下了心。
“回禀大皇子,前几日,北冥夜带回来一位星儿少爷,这模样瞧着很是清秀,二人十分亲密,其它的并无异常。”
“不过,这位星儿少爷长相虽然平平,但是骨骼娇小,并不似男人般高大,媚骨怀疑他并不是男子,而是女子,媚骨更是觉得星儿头顶上的发簪似有古怪?”
“女子?发簪?古怪?不知北冥夜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你且好好的查上一查?”北冥寒轻笑了一声,面上挂着邪邪的笑容。
“你这几日,务必盯紧些,必要的时候,可千里传音给我。”一团黑气闪过,北冥寒手心中躺着一枚小小的蓝色海螺,霎那间,寝殿之中闪过了一团白昼,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北海的蛟龙一族送与我的,你若是有事,就用它千里传音吧!”
北冥寒将海螺轻轻放到了媚骨的手心,修长的手指不忘慢慢抚摸着媚骨的手背,一寸一寸的袭上了手臂,肩头。
滚烫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灼烫了媚骨的每一寸肌肤,浑身的血液似都无声的叫嚣着,抗议着,终于,手指将要触碰到媚骨的胸口。
“大皇子,请您,请您自重。”短短的几个字,媚骨似是虚脱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自量力的东西,难不成你想要给北冥夜守身如玉不成,别忘了,他只是个义子,永远不可能做这魔界之主。”北冥寒森冷的气息更甚,手心中的红色火焰,直直打向了媚骨的胸口。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媚骨只觉得五脏六腑似针扎般疼痛,更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着胸口。
“媚骨知错。”媚骨跪在地上讨着饶,头触了地,鬓角的珠花也不由的歪了。
“给本皇子好好盯着北冥夜。”北冥寒收回了右手,今日他已对眼前的美人失了兴致,只因他向来喜爱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像眼前这般不愿的,他向来是不喜的。一道黑气闪过,北冥寒消失在寝殿之中。
森寒的声音随风慢慢飘散,摇曳的烛火照射着媚骨苍白的脸颊,地上的鲜血刺痛了她的双眼。
“北冥寒,若是有一日,你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媚骨定要让你魂飞魄散。”无边无际的恨意充斥着媚骨的心神,妖娆的面容上满是狰狞之色……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滚滚红雷在魔界的上空中咆哮着,媚骨同她的婢女早已端着一蛊醒酒汤来到了星儿的院落中。
“媚夫人,星儿少爷还未起身,公子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绿依虽是阻拦,脸上带着得宜的笑容,总是让你挑不出半分的错处。
“绿依,索性今日我并无它事,昨日都怪我非要敬星儿少爷一杯酒,这才让他宿醉,媚骨真是自责的很,今日特意带了醒酒汤向星儿少爷赔罪。”媚骨换下了昨日的红衣,今日穿了一身素色衣裙,不过,一身素衣的媚骨也难掩骨子中的媚色。
“那就有劳媚夫人稍等片刻了。”绿依微微拂礼,不在与媚骨交谈。
清晨的风很凉,吹在身上似带着诸多的凉意。媚骨拢了拢肩上的素色轻纱,心中的不满与恨意渐渐爬上了心头。
一晃间,两个时辰过去了。媚骨面上的寒意已不在收敛,一双眸子里也燃起了怒火。
“绿依,现在什么时辰了?”迷糊的声音自寝殿中传出。
“媚夫人,星儿少爷已经醒来,奴婢要前去侍候。”绿依忙急着告退,一众侍候的婢女皆是入了寝殿之中,诺大的院中只留下了主仆二人。
“主子,您看绿依的态度,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怎么也算是这后院的主人,她怎敢这般……还有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却硬是抢了主子的风头,把我们晾在这里两个时辰了。”婢女很是不满,小声的抱怨着。
“本夫人最是讨厌舌头长的妇人,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去魔界的风沙之地再也不要回来了。”媚骨妖娆的面容之上,全是冷寒之色,右手不知不觉紧紧的握住,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手心中,却是并未发觉。
“媚夫人,星儿少爷请您进到偏殿一叙。”绿依的笑容如沐春风,却融化不开媚骨一双眸中浓浓的寒意……
偏殿之中,二人对坐,婢女奉上了新茶。
“星儿少爷,都怪媚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