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浑身环绕着威严之气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蒋梨月注意到脚步声后,赶紧抬头看向走向他们的男子。
慕容博文望着那名男子的国字脸,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想起日前在流云客栈的那个与他同龄的男子,心里纳闷道:父亲的样貌,为何会和在流云客栈看到的那个人的十分相似。
两人的样貌,若不是有着年龄的明显分化,他还以为那个小子就是他的父亲,差点就吓得叫出声来。要不是当时他没法理会他,他或许还会问问他一些关于他具体的情况。
蒋梨月却是放开了慕容博文,直接娇滴滴的走向那名男子:“老爷,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听说博文受伤了,所以赶紧过来关心下他的伤势?”
慕容朗风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迈步走向了慕容博文的床边。慕容博文看着他走过来,紧张的缩了缩头,打小他可就没少被他教训。
隔三差五的棒打,他都怕了这个严厉的父亲。他的父亲,是这个慕容家的家主。他手握整个家族的大权,掌管着整个家族的经济命脉,整个家族的生活来源,全靠他。
整个家族虽说是经商的世家,但是这些年,已经没那么多积极的经商的子孙了。他们更多的是,坐吃山空。有些积极性的,完全就是被挑选的那些有些天赋的人,他们会被大力的培养。
不过,近年来,由于在慕容朗风的带领下,慕容家的人,渐渐的没了继续培养人的心思。他们觉得慕容朗风那么有能耐,那就等着他创造财富,他们不需要那么累,直接等吃就好。
慕容家的确在前些年,在慕容朗风的带领下,将慕容家推到了一定高度的盛世。谁知接踵而来的却是家族人那膨胀的内心,他们认为既然有了慕容朗风,那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继续奋斗了。
故此,这些年来,慕容朗风的压力很大,这么大的家族的开销,全是由他一人扛起不说,家族的人还没有一点自觉,全都是大手大脚的挥霍。
后来,慕容朗风发现他们越做越离谱,便将所有的权利,揽在自己的身上。至此,他做了一个让慕容家的人,痛苦不堪的决定以后所有慕容家的花销,全部都要跟他报备,否则就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出去自立门户。
那些人过惯了已经伸手穿衣,张口吃饭的奢华日子,当然不会同意自己出去自立门户。故尽管心里叫苦不迭,他们也只得无奈的接受了慕容朗风的雷厉风行的决定,每次要钱都给他报备一下。
就是这样,这些年慕容家才没有垮掉。要是慕容朗风,一直没有采取措施,估计整个家族经过那么长的时间的挥霍,到现在就是中干外强,已然成为一个空壳子了。
所以说,慕容朗风也是一号人物,能将整个那么大的家族整理的井井有条,也是让人敬佩的存在。他目前败就败在慕容博文上,他这个整天惹事生非的儿子,是他最不能省心的存在。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居然在流云客栈被人打晕了?”慕容朗风冷冷的看了慕容博文一眼,质问道。他知道定是他惹出来的事,他向来就是喜欢惹事。
慕容博文不由的往床里面腾了腾,眼睑低垂,不敢看他“呃……没……父亲,我……我就是跟人闹了误会,所以跟人起了争执,一时不查就被打晕了。”
“老爷,博文这次真没闹事,是那人蛮不讲理,误会了博文,这才打伤了博文。要不是刚齐波过来,治好了博文,他现在还躺着呢。”蒋梨月见慕容朗风隐隐有要发怒的倾向,便赶紧上前,揽着他的手臂,柔声的为慕容博文开脱。
慕容朗风听完她的话,并不买账,直接一拂袖,挣脱了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蒋梨月,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整天只知道惹事!”
“齐波刚都跟我说了,他这伤,根本就是有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下了轻手!不然,你以为他还有命回来吗?你也不想想,就凭他那虚浮的境界,能那么快就醒过来!”
蒋梨月也明白慕容博文的伤不重,不然她早就直接将整个慕容府的人,都整出来,让他们明白慕容博文有多么的重要。
蒋梨月嗫嚅着唇,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慕容博文一眼,看得慕容博文缩了缩脖子呃呃,父亲居然推算的那么清楚,他都无法反驳了。
的确,清逸将他打晕的这一击,根本没有下狠手,否则真会像慕容朗风所说,慕容博文的小命早就不保了,只能说他这是踢到了有史以来最硬的铁板。
慕容朗风见他们两个都不敢说话后,愤怒的一转身,留下一句话“博文,我可警告你,下次你再惹到这种可能大有来头的人,可别怪父亲救都救不了你,你好之为之吧。还有,这个月你一步都不许踏出这个房间!”
说完,人已踏出了房间的门,蒋梨月看到他那高大清冷的背影,一时间心很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对她不理不睬,要不是有慕容博文整天惹事,想是他都不会来看她一眼。
慕容博文看到落寞的蒋梨月,心里明白她这是感伤父亲没理会过她。这些年,他们淡薄的感情,他也看在眼里,他时常出去惹事,说到底也是变相的为蒋梨月争取见到慕容朗风的机会。
他从小就知道娘亲与父亲的关系不好,父亲对他,虽有关心,但更多的是放任。父亲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物,他管理整个家族,根本没什么时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