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样,
说的大概就是这个。
难怪刚才一直不吭声,难怪要打着雨伞,难怪要戴着手套,难怪有股乱七八糟的味道。
“这是狗精?”
沈平不清楚,他只听说过鸡精味精。
“飕”的一声。
那只人脸黑狗速度极快,直接用没戴手套的那只爪子抢过钥匙,而后往楼梯口窜去。
沈平连忙追了过去,等他一下楼,只看到一道黑影进了第10层一间房内。
沈平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透着玻璃望里面看了看。
那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可能是用来用医疗简单器械的地方,里面没开灯,黑麻麻的一片看不真切。
“你是一条咸鱼,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别多管闲事,别多管闲事……”沈平不断的警告自己。
这时候,右手那块李时珍的皮也开始出现异动,并且有些发烫。
尼玛的,
你个马后炮,
你不是人造革,你是真的皮。
没进电梯的时候你特么的怎么不动,劳资被吓得半死,你特么才出来预警。
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当包皮割了。
好死不死,似乎为了配合气氛,这时候,走廊的灯光也开始一闪一闪的,皮的很啊。
“……”沈平。
过份了,真的过份了,真的。
妈的,管你是鬼还是什么玩意儿,劳资不陪你们玩了。
沈平转身就走,直接上了12层。
12层走廊。
胖子正在那来回走动,看的出来,胖子很着急,看到沈平来了,胖子直接哭了起来。
“浩子。”
胖子不断流着眼泪,但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吵到别人。
“到底怎么回事。”沈平问道。
胖子电话里并没有说清楚具体情况,看来要比想象中的严重。
“我奶奶被查出了肝癌,而且已经是晚期……”
胖子泣不成声,听到医生跟他说的时候,他差点没晕过去。
沈平听前面同学闲聊时候说过,胖子的身世也很可怜,母亲我从小病故,爸爸去年在于县挖钨矿出事故也死了,赔偿款至今也还没下来。
现在唯一的奶奶也患了肝癌,而且还是晚期,任谁也受不了,胖子能挺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沈平以前是入殓师,老实说这种事情见得很多。
特别是在一些农村地区,有些老人很少检查身体,等到身体实在受不了再去医院检查,往往这样的,一查出来就是重病,而且大部分都是晚期。
农村大部分人还不是很富裕,一旦有亲人得这种病,治就意味着倾家荡产,不治又要背负不孝的骂名,所以,有些老人为了不拖累家里,喝药自杀都是常事。
“需要多少钱?”沈平问道。
“不知道,医院说先交一万,之后的要看情况。”
胖子已经六神无主,他家里基本上没什么收入,平时除了奶奶捡些废品,他自己周末也会兼职,来维持日常开销,根本没什么存款。
胖子的成绩其实不错,虽然是倒数第二,那也是重点班的倒数第二,考上本科是没问题的,和沈平这个另类不可相提并论。
“你别慌,我这里有钱。”
沈平确实有钱,之前李仁德的一万还没怎么花。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尽最后的人事而已。
癌症晚期,如果没有奇迹,基本是治不好的!
病房内。
胖子的奶奶已经醒了,整个人精神看起来不错,七十多的年龄,还有一副好牙口,正在吃着苹果。
老人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得了晚期癌症,医院一般也不会直接告诉病人病情的,而且胖子的奶奶已经七十多,告诉她很可能直接会加重病情。
见到胖子和沈平进来,奶奶笑了,连忙叫沈平坐下。
胖子的奶奶是见过张浩的,而且比较熟,张浩以前似乎经常去胖子家玩。
“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黑怎么会咬你呢。”
胖子其实也不太清楚具体过程,还是邻居打电话给他说,听到家里的狗不停叫唤,进去就看到那条狗在咬奶奶的小腿。
“胖子,你奶奶是被狗咬伤的?小黑是条黑狗?”沈平连忙问道。
“嗯,小黑是一条流浪狗,去年跑到我们家的,奶奶看它颇通人性就把它养在家里了。”胖子不知道沈平为什么这么问,但此时他已经心乱如麻,也不会多想。
“黑狗!难道是刚才那条人脸黑狗。”
沈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不会这么巧吧,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当时下雨,我捡废品刚回家,突然一阵头晕,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老人也根本不知道她昏倒之后的事情,只记得昏倒之前黑狗应该在家。
“小黑咬了我的腿吗。”
老人明显很乐观,说着话的时候甚至带着笑,伸出满是大块老人斑的右手,卷起裤腿查看伤口。
只见消瘦的小腿处正有两个深深的咬痕,看那样子确实是动物咬的痕迹。
病床前的沈平却脸色凝重,那道伤口在普通人眼里很一般,他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类似黑灰色的丝状物,如同薄雾般散布在伤口四周,而且看那样子,似乎有生命一般。
“这是鬼物的痕迹,果然是那条人脸黑狗。”
沈平脸色沉了下来,这种东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在大排档还有那群偷金条的大汉身上他都曾经看到过。
“帮他,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