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过后,场中男子便放开了方才的矜持的姿态,肆意的与舞娘们一齐饮酒玩闹了起来,赵承佑看着在场中玩乐的如鱼得水的赵承宇,和姿态端庄文雅自得其乐的赵承豪,心下已然明了这二人只怕见惯了这般风月场面。
赵承佑只偶尔的端起酒杯饮下几口,半晌过后,赵承宇方才后知后觉好似自己冷落了这个堂弟,于是他带着微醺酒意走到赵承佑身边说道:
“是为兄的不是,玩的忘性差点忘了佑弟了。”赵承宇说着又指了指赵承豪摇了摇头对赵承佑说道:
“佑弟可不许学豪弟,他那个性子最是无趣的紧,好在大家都不嫌弃他!”
赵承佑笑了笑,心想从赵承豪这种性子还能与这些人混在一起并且让大家都不会排斥他,足以说明此人的不简单了,至少赵承景的道行还比不上此人。
突然赵承佑只觉身上一重,女子的温热柔软便从触觉漫延过来,随着一阵甜腻的香粉味便扑入耳鼻,赵承佑瞬间身子僵硬愣了愣,他这幅样子落在场中众人的眼光中,便觉得十分有趣,于是有人便开口笑道:
“赵公子艳福不浅啊,诗诗是平阳县中最有声名颜色最胜的舞姬,她眼光一向身高,今儿个倒是属意赵公子,哈哈哈哈。”
“哈哈哈,不错,不错,赵公子可莫辜负美人的一番心意哟。”
终于在赵承宇兴味十足的打趣目光中,赵承佑定了定心神,一抽手将那叫诗诗的舞姬扶正了身子,他一行的动作,显然出乎了众人的意料,都是出来寻乐子的,赵承佑这番做派便是明摆着的不同流的意思。
场面之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寂静,只见赵承佑面色淡淡身姿缓缓的站起来身来,然后端起案几之上的酒杯朝关鸿说道:
“关公子可记得先前所说之事,若是诸位都醉在了这美酒温柔乡中,只怕今日这马场头名在下便是不想拿都不成了。”
这句说中的挑衅意味十足,众人这是才只觉得放佛是真正认识这燕京来的公子哥,只是西北人性子烈哪里经得起激,于是只见县令公子关鸿率先将酒杯重重的放下,大声的说了一句:
“好,那在下都要领教领教赵公子的马术了!走!”
说着众人便依次起身跟在关鸿身后,赵承宇有些担忧的瞅了瞅赵承佑,然后脸色纠结的说道:“佑弟,关鸿的骑术在平阳是出了名的好。”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唉,都怪我先前没有和你说清楚,你看这些公子哥都自愿跟随关鸿身后,其实并不全是因为他爹是县令,多数的缘由是因为关鸿这人吧,是真的有几分实力的。这马术就是一项,听祖父说,以前他还随关大人剿过匪。”
赵承宇说完用手在颈脖处比划了一个动作小声又道:“杀过人的。”
赵承佑不在意的颔首点头笑问:“哦?是吗?那我便更要领教领教了!”
赵承宇被赵承佑的话噎了噎,他以为赵承佑没有见识过这些所以无知者无畏,试图再劝说些什么,只是突然被后边的赵承豪用手一勾肩膀带的踉跄了一下,只听赵承豪打断他说道:
“二哥走啦,大伙儿都等着呢。”
被他这么一说,赵承宇想说的话便没说了,于是他侧头对赵承佑说道:
“那好吧。佑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