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玉兰小区的一栋住宅单元内,陈登靠在客厅松软的沙发上,凝神思考着。
“老公,你看我穿得这套内衣漂不漂亮?”刘叶扭动着身姿,从卧室中款款走来,黑色蕾丝的胸罩被饱满地撑起,胸脯高高挺起,屁股微微后撅,整个身体曲线柔美凸凹有致。
陈登看着刘叶娇媚艳丽的脸蛋,啧啧嘴道,“老婆,你穿什么都漂亮。”谈到刘叶,陈登心中不免涌出深深的骄傲。这家船公司出身的大美女,竟然被自己这个物流公司的员工给娶到手了。陈登娶了刘叶之后,令刘叶船公司的男同事无不黯然伤神。
刘叶性感地扭动了下腰肢,“老公,这套内衣打折下来才两千五,很划算的。玲玲说,这套内衣,算是国际一线品牌,有不少女明星平时也穿的。”
陈登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刘叶平时身边有一群玩得好的“闺蜜”,这些闺蜜都家境不错,丈夫们有不少都在船公司任高管。
船公司的高管们,年薪都是逼近百万。这些“阔太太”们闲来无事,聚在一起,就是讨论在哪里喝下午茶,买什么奢侈品牌。
刚刚结婚时,陈登没什么经济实力,刘叶是这群闺蜜中唯一一个还坚持上班的。每当刘叶筋疲力尽地下班后赶赴约会时,就感到了一种深深的落差。闺蜜们都是睡过午觉精神饱满地来赴约,而自己则是劳碌命,疲惫不堪。刘叶的那些闺蜜们,都习惯了昼伏夜出,夜晚精神好得很,谈论着各种时尚话题。刘叶则不一样,在聚会中不时还要接工作电话,有些有心无力。
“叶儿,你结了婚怎么还这么辛苦啊?”见刘叶累成这幅样子,几位闺蜜都“关心”道。
“是啊,叶儿。你老公虐待你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讲出来,我们给你分析下。”另一位闺蜜说道。
有什么不开心的,讲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嘛。
身为重点大学毕业,又在大型船公司工作的刘叶,心高气傲,自然不会去说自己家经济拮据,还需要自己上班补贴家用这类的话。可是,一旦回到家中,委屈至极的刘叶,却把气一股脑地向陈登发了出来。
“你看看人家,又是瑜伽,又是spa,一个个保养得那么好。陈登,你就忍心让你老婆这么受罪啊?别到时候没嫁你几年,就变成黄脸婆了。”
刘叶在家没事的时候,就数落陈登。
当时还刚刚坐上海运副经理位置的陈登,在一种极其巨大的压力下工作着。随着后来事业发展的顺利,陈登当上了部门正经理,并且有了其他收入渠道,情况稍微得到些缓解。
“老公,现在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你这两年的收入增长了不少。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刘叶依偎在陈登的身旁。
“老公,你的工作可要好好干,我们现在的房贷都指望着这份工作呢。我先回屋睡了,你也早点。”刘叶扭身回到了卧室。
陈登揉了揉眉心,脸上出现一些困乏。他看着刘叶的背影,抿起了嘴角。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可谓努力,在同年龄的员工中也算是出类拔萃。在伟通的这几年,一直顺风顺水,没有什么阻力。直到遇见了他……
陈登的眼神出现了一抹凶狠,他从来没想到,这位伟通前任老板的儿子,会成为自己前进仕途的最大阻碍。
那一次和苏哲关于车队的交锋,陈登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耍得团团转。陈登那天回家后,就感到头晕目眩,胸闷气短,足足在家里呆了将近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苏哲的出现,使他在伟通一枝独秀的神话成为了终结。陈登的自信,也在不断的丧失。如果说,自己之前还做着成为最年轻副总的美梦,那么这个梦因为苏哲的出现,已经被迫无限期搁置了。
虽然,苏哲到目前为止还不过是个主管,但是陈登就凭借与其共事的几个月来说,深深感到了对方的可怕。如果说陈登之前还在犹豫到底是不是要继续执行这个计划,当他看到了苏哲在五星卫浴的发挥水平后,义无反顾地下了狠心。
公司的少壮派里,出来了这么一个竞争对手,自己还有没有出头之日?如果不把对方去除,如果才能服众?
如果自己的仕途有了阻碍,经济来源没有保证,拿什么来供这间房的房贷?
拿什么来留住自己的娇妻?
凭什么在丈人面前抬起头来?
苏哲在的每一天,陈登都感受到了无比的紧迫和威胁感。可是,怎么才能把对方从伟通赶走?
自从上次车队装大货的风波一出,陈登自问,可真的没什么信心跟苏哲直接起冲突。并且,有了前面的事件,对方也会十分警惕。
到底怎么办?
关键,还是要从苏哲负责的陆运部门下手。陈登费劲心思,终于想出了从集装箱污箱上落手。
在这之前,陈登一直小心谨慎,面上装作与苏哲和解之势,表现出对他工作的支持。不但配合他在五星卫浴出力,而且还主动申请为他工资上调一级。
表面上,似乎所有的员工都认为,陈登与苏哲和解了,或者,陈登被苏哲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
而实际上,陈登未敢有一刻放松,马不停蹄地继续着自己的复仇策略,他找到了两家车队,跟他们连续讨论了一个多月,设计出这样一个隐蔽的方案。
陈登向两家车队坦言,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苏哲不能够离开伟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