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伟通斜对面的一家小餐馆。
“苏哲,怎么表情那么严肃,最近不开心?”
“嘣”的一声,啤酒瓶盖飞向了空中,赵东阳端着酒瓶,给李志和苏哲倒酒。
“是啊,工作上有点事情。”苏哲用手拼命揉搓着自己的脸,白天不断与各部门协调,让他有些疲惫。
“下了班,就把工作放在一边。你看看我,就控制得很好。要学会生活与工作平衡嘛。”赵东阳开始贫嘴了。
苏哲用筷子拣起一块肉就向赵东阳砸了过去,“你小子还挺会说平衡?喜欢上自己的女上司还说工作和生活平衡得很好?”
李志在在一旁闷声不吭地抽着香烟,眯着眼睛看着两人吵架。每次三人聚会都是这样,苏哲和赵东阳两个人勤拌嘴,李志则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
“志儿,你那游戏厅怎么样了?”苏哲这才想起,自从上次李志去游戏厅看场子,好久没有问过李志的情况了。
赵东阳插嘴道,“我们志哥真是混社会的料。你知不知道他上个月救了游戏厅老板一命,人家把游戏厅和桌球房都给他管理了。现在人家自己也算是半个老板了。”
李志裂开嘴笑了笑,算是对这个说法的认同。
“嗯,有事情做总归不错。”苏哲虽然对看场子这些工作有些看不惯,但是因为李志跟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又是一起当过兵的战友,所以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几杯酒下肚,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微红,讲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他妈的给老子轻一点!”隔壁桌一个粗粗壮壮的男人猛得拍了拍桌子。
“滚蛋!”赵东阳也有些醉了。
要是放在平时,赵东阳一个人绝对不敢说这话。但是今天,自己的两个能打的兄弟都在,再借着酒劲,胆子大了许多。
“小畜生,让谁滚蛋?”那个粗壮的男人带着另外一个胖子走了过来,满嘴的酒气,明显是喝醉了。
苏哲一看,这两个人满脸横肉,估计是哪里的混混。然而今天苏哲有些疲惫,也不想惹事,说道,“兄弟,醉了早点回家吧。”
那个满嘴酒气的男人反应有些迟钝,继续骂道,“你们几个小畜生,这么嚣张,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吧。”
苏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仍然克制住语气,“大哥,早点回去吧。”
“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孔飞!”那个男人一边说,一边指指点点做出威吓众人的样子。
这下,苏哲和李志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嚣张了。孔飞可是在自己的这个区有些名气的混混。据说早些年曾经一个人提着把刀,独闯警察局,砍伤了一名警察。后来被判了十年徒刑。现在放出来,据说在港口混的不错,在港区工人那边有着自己的势力。
港区工人多彪悍,孔飞在那边是一个几十个人小团体的大哥,现在似乎在做一些港口码头配送的生意,摇身一变成为了生意人,黑白两道混得也是十分不错。
孔飞以为这几个小子听到自己名字开始服软了,继续道,“你们几个小畜生给我老实点……”话还没说完,饭馆里的人就听见“哗”的一声响,孔飞的头上留下了两条细细的血柱。
李志拿着还剩半截的酒瓶指着孔飞的脖子,意思是让他快走。
孔飞猛然一蒙,酒也醒了一半。酒醒了一大半的孔飞看了看旁边坐着气定神闲还朝他微笑的苏哲,明白今天碰到了对手了。要是一般的小混混,要么不敢上,一旦有人开打,肯定是一拥而上。而这在座的几位,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明摆着带着绝对的自信。
“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开游戏厅的。”孔飞指了指李志,然而遇到了李志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手又讪讪地放了下去。
“你们牛逼,您们等着。”孔飞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带着胖子走了出去,脚边又飞来一个砸碎的瓶子。
这个瓶子,是赵东阳砸的。
“爽嘛?”苏哲无奈地看着赵东阳,他知道这家伙今天是借足了自己和李志的威风。
赵东阳点了点头,却歪倒在椅子上,酒真的喝得多了。
因为酒后闹事的人多了去,苏哲和李志又是身手了得,并未把孔飞的威吓当回事。
第二天苏哲有事去了外地出差,一个星期后回来,才听赵东阳说,李志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和孔飞的团伙发生了一场恶战。
苏哲感到不妙,连忙请了假去看望李志。
当苏哲赶到的时候,李志正一只胳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
苏哲感到一惊,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当年可是部队中数一数二的格斗好手,从来没有见过他在格斗上吃过什么亏,而如今却也受了伤,可见这场格斗的惨烈。
李志家中也见到了他开游戏厅的两个小兄弟大块头和刀疤脸。
大块头天生个子就大,初中就长到了一米八,初中毕业之后就不念书了,整天在外面瞎混。而刀疤脸,据说不是本地人,脸上一条很明显的刀疤,显得表情有些狰狞。自从李志掌管了游戏厅,这两人就被李志的身手和气魄折服,死心塌地跟着李志。
“大哥。”刀疤脸和大块头恭敬地朝苏哲喊了一声。他们是李志的小弟,李志的朋友,也就是他们的大哥。
苏哲朝这两人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两叠钱,放在李志桌上。自从和孔飞那帮人打过架后,在南浦区旧改造民宅附近生活的居民们发现,自己身边两家最红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