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说道,“我一开始在往青年旅舍转型的时候,关于资金支持这块,都考虑到了。青年旅舍在国内的经营不易,主要是各国对旅游教育这块概念认识的不同。吴老板,你说的对,的确,没有资金支持,光是自己想塑造出那种平等交流,低碳环保的环境,完全都是在说梦话。脱离了实际的梦想,那就是幻想。”
吴刚见苏哲如此诚恳地做批评与自我批评,倒是一时没了话说。不过,就算苏哲的方针是到了最后出现了错误,吴刚心中仍然十分感激这位青年对自己客栈做的一切努力,所以,此时此刻,倒没有想要责怪他的意思。
苏哲用手指轻轻摸着下巴,又说道,“我们的这家客栈,要做得比青年旅舍更加像青年旅舍,确切的意思是,更加像国外那种经营模式。这家客栈的资助人林蕾小姐,之前就是活跃在各家国际志愿者组织中,她本人也是两个公益组织的负责人。我打算让她联系国际的志愿者组织,让他们到这边的客栈来做活动。这些知名的志愿者组织,背后都有国际的知名公司和财团在支持,资金实力都不逊。云南这边,很多地方生活水平还处于贫困线以下,有不少学生和家庭需要帮助。正好,如果让这些志愿者组织在这里做一个据点,那么这家客栈,可就是真的根正苗红的公益品牌了。说不定,这些志愿者组织也会给你们提供各方面的支持。”
吴刚一听到有国际品牌的志愿者组织加盟,便喜上眉梢,立马觉得自己的客栈洋气了不少。他觉得如果真能这样做,那自己做的那些善事,也算是师出有名,而且自己的品牌,也会在丽江更迅速打响。
“可是,苏兄弟,那些知名的志愿者组织,平时如此忙,不知道林小姐是不是能够说得动他们到这边来。”吴刚觉得的,林蕾虽然是富商的女儿,享誉商界,可是这个名号,能不能吸引国际公益组织,也难说。毕竟,全世界穷人可多的是。
苏哲点了点头,“我之前跟林蕾商量,林蕾也表示出不能确定。但是我跟林蕾说,那些国际公益组织过来,不但能得到野外生存知识的培训,还能得到专业的军队一些格斗方面技巧以及野外生存方面的培训。”
吴刚笑了笑,“苏兄弟,你做广告的天赋可真不低。老哥说一句,你别生气。再怎么说你也是退伍军人,并不是正在服兵役的现役军人,这个可要跟人家说清楚,别骗人家。”
吴刚对于和自己脾气相投的人,往往采取单刀直入的简单方式。这种方式,让苏哲十分喜欢,因为沟通起来不绕弯,不累。毕竟,和人相处,不是看对方说什么,而是看对方做什么。语言的艺术,在长期的两人交往接触中,并不占什么特别大的用处。很简单,自己最好的朋友说“操你妈”,你不会真正觉得对方会对自己母亲有什么不良企图。而一个陌生人说“我是为你好”,你很可能觉得他多半是为自己好。当人一旦因为自己长期的行为,被周围人贴上了标签,那么对于他来说,说什么都变得苍白无力。
苏哲当然不会生气,他笑着解释道,“我虽然是退伍军人,但是给这些志愿者培训确实是昆明军区的正规军队编制的军官和士兵。”
“老兄,你在昆明军区也有熟人?”
苏哲笑了笑,自己哪那么多熟人,不过有一个王大海,对于培训这方面这类小事,给友方单位打个招呼,还是没问题的。
在苏哲的这一系列安排以及对各方的资源整合中,雨过天晴客栈的改造过程逐渐走上了正轨。忙碌间,又过了一个星期,离回到花城的日子还剩下两周。
苏哲和孙新的日子比较悠闲,因为大多数的工作直接由花城公司的操作和车队联系上了。而唐嫣则不太一样,身为海运部副经理,还是有不少事情,整栈的庭院里遥控指挥。
“什么?船公司不放仓位了,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上个月刚跟他们的一位航线经理吃过饭。”
“拼箱部的操作流程要完善,上次给你们的sop有没有问题?”
庭院里,不仅能欣赏到鸟语花香,还有唐嫣的高音嗓门。
这几天,对于客栈老板吴刚来说,是个多事之秋。刚刚建立青年旅舍的改造方案,自己客栈的员工,又出现了问题。最近,吴刚的客栈,频频有员工要跳槽。这两天,一位工作多年的员工张辉也提出要不干了。
“是不是你给人家的薪水太少了?”苏哲听到吴刚的诉苦后,很直接地问道。辞职无外乎钱给的少了,或者人委屈了。
“哪有啊?”吴刚否认道,“我们这个前台,各方面都挺出色的。沿海地区过来的小伙子,英文特别棒,和这边许多老外游客都沟通得很好。说实在,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好的员工。我在薪水方面,都是给得行业内最高水准。但是,苏哲,你是不知道,我们客栈的前台岗位,流动性太大,想留住个人才,真的不易。”
吴刚在旅舍行业浸淫十余年,岂会不知好的旅舍员工的重要性?青年旅舍的前台,流动性极大。因为本身所做事务决定其工资并不是很高。前台的组成部分是由本地青年和外来旅游的驴友组成。
本地青年进了旅舍,做了两年前台,该懂的流程,全都明白了,如果没有进一步发挥的职位,比如店长之类的,只能到其他店另谋出路。而驴友,流动性就更高了。驴友们,对青年旅舍,总有一种美好幸福的憧憬,觉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