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天能赶上穿越的潮流,成为众多成功人士之一,他心中还是有几分自得的,特别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更是让他有些飘飘然。
可是那具路边碎尸,却直接如当头棒喝般,击碎了他所有的天真。
那路遇疯狗,险遭分食的凶险,更是粉碎了他心中所有的侥幸,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的残酷。
尽管经历了如此波折,但依旧没有让秦天后悔这次穿越,毕竟道路虽然凶险曲折,但他的前程却是光明伟大的。
只是当秦天成功进入佛山之后,他心中却突然涌出几分后悔之情。
佛山街头真的很繁华,也很热闹,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街边小贩不断扯着嗓门吆喝揽客,各种小手工艺品,小吃食,小玩意,可谓是应有尽有。
码头方向不时传来阵阵刺耳气笛声,街上不时有马车路过,还有一身红装神奇活现的印度阿三,以及一脸骄横不可一世的洋人……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粉饰,秦天对这鼎鼎大名的佛山城的第一印象。
脏!
乱!
差!
城门矮小,建筑破旧,帮派林立,列强横行,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见惯了都市繁华的秦天,此时再看清末时期的佛山城,就感觉这足以容纳十几万人的大城市,甚至都不如自家乡镇来的繁华。
至少自家乡镇,没有遍地的垃圾,坑坑洼洼的土路,以及那路面之上,肆意流淌的污水,粪便。
没有当街巧取豪夺的恶霸,没有因一句口角便将人活活打死的狂徒!
没有衣衫褴褛,遍体恶臭,只能卷缩在城墙脚下,双眼麻木等死的难民!
“看来今天是必须找到黄师傅,并拜师成功了,要不然,我真得露宿街头了,都怪你这坑爹的破书!”
入城之后的秦天,很快便将心头的后悔,与悲春伤秋之情抛之脑后,转而开始寻找宝芝林的踪迹。
因为关心国家大事,那是衣食无忧者的奢侈,他现在只有精力关心自家小事。
摸了摸,那开始咕咕乱叫的肚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收入眼底的,尽是那些普通百姓看自己时,或惊诧,或鄙夷,或羡慕,或愤恨的复杂目光。
秦天顿时无奈苦笑,同时又在自己的小黑本本上,给那炼妖书狠狠的记了一笔。
这货让自己穿越时,倒还有几分良心,知道顺带把自己的衣服,一并带过来,不至于让他赤身裸.体的。
可是你既然能顺道带衣服过来,咋就不再顺便给他弄点小钱花花?
最不济也要让他带上床头的那块破表啊!好歹让他的午饭有个着落不是。
虽说秦天穿着普通,仅仅一身合体的运动服和旅游鞋而已。
但这个普通,却是相较穿越之前的大天朝。
在清末这个年代,秦天这一身休闲装,走在满是长跑大褂,粗布短衣的人群当中,那简直就跟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
也正是托了这身衣服的福,那些守城小兵,才把秦天划分为“洋大爷”的行列中,不仅没收他的入城费,反而对他点头哈腰的,恭敬的不得了。
要不然,兜比脸还干净的秦天,都得用点手段,才能混进佛山。
一路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待遇,着实经过几番波折的秦天,终于来到了宝芝林的面前。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当秦天刚刚走到宝芝林的门前,还没等整理一下衣服,里面便走出来一个身穿小厮衣服的年轻人。
那人先是奇怪地打量了秦天一眼之后,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拱手询问道。
对于这个坑爹的炼妖书,秦天真是对他没辙了,他真是想到一出,弄一出,让你又爱又恨的同时,那是分外牙痒痒。
也是到了佛山以后,秦天才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听懂当地方言了。
甚至就连自己整出家乡土话来,对方也完全听得懂,驴唇不对马嘴的两种方言,竟然完全交流无碍。
甚至路边那擦肩而过的洋鬼子,他们嘴里那叽里咕噜的洋文,在秦天耳中,也变成了清晰的中国话,一点都不大舌头。
不用说也知道,这肯定是炼妖书搞的鬼,也幸好它早早想到了这一点,要不然,别说拜师了,只怕到了这个遍地只讲广东话的地方,秦天都要寸步难行了。
收回发散的思绪,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
年轻,不是太稳重,衣服也对不上号,想来不是黄飞鸿,当下一拱手,学着在路上见人用过礼仪道。
“在下秦天,刚从国外回来,听闻黄师傅医武高绝,慕名已久,特想来拜黄师傅为师,烦请小哥代为通传一声。”
“来拜师的?先生里面请,我师傅如今正在馆内。”
听闻秦天是来拜师的,那个小厮模样的人,先是一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明显的狐疑之色,目光分外奇怪的瞅了秦天几眼。
那模样,就跟在看一个会说人话的大猴子似得。
当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之后,这才慌乱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笨拙的将秦天请了进去。
走进宝芝林的大门,门后还有一道中门阻隔了外面院内的风光,那小厮带着秦天绕了几绕,便来到了一个大厅门前。
大厅之上依然挂着“宝芝林”三个大字的牌匾,厅上排列整齐放着几张太师椅,一个三十来岁的英武青年,正坐在大厅正中,手中拿着一本古朴的线装书在看着。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