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了?”席佳美也感觉到姐姐的反复无常。
“我们走吧。”席佳榆没有回答,拉着她便走。
“那我开车送你们去。”风扬眼底虽然浮起了失望,但还是大步走向了车子。
然后席佳美把席佳榆弄上了车,一路上,席佳榆都沉默着不说话,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风扬只是透过了后视镜瞄了一眼她,眸底荡漾着忧心。和梁韵飞的这份爱情,已经让席佳榆元气大伤,内心枯竭,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谈感情的事情了。心已死,还有活的希望吗?
到了医院,给席佳榆处理伤口的人正是上次帮她的方庆石,也就是谈希越的小外公。
方庆石看到席佳榆时一眼就认出来了:“韵飞的女朋友,今天韵飞怎么没有陪你来。”
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边的席佳美,还有身后的风扬身上。
“方医生,我和梁韵飞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你就叫我佳榆吧。”席佳榆就这样解释了一下,“快给我看看伤口吧。我有些累了,想看完回去休息。”
方庆石看着席佳榆额头上的伤不禁蹙眉,目光移向了风扬烈:“这是你的杰作?”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反驳。
风扬则有些懵了,怎么就扯到了她的身上了:“方医生,我不会这样对佳佳的。”
“我是给我母亲上坟的时候,因为下雨地滑摔倒磕破的。”席佳榆把原因讲了一下,“所以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方庆石扬了扬眉梢:“佳榆,你竟然这么袒护其他人了?”
“方医生,在你眼里我就一坏人吗?”风扬十分不满地挑眉地反问,“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佳佳有事。”
“你还这真是有心了。”方庆石给席佳榆轻轻擦着消毒水,清洗着脸上和额角多余的血渍,刺激性的药水让她疼得皱了眉,感觉额角疼得更厉害了,
“你能不能轻点?看她都快哭了。”风扬抓起席佳榆的手放在掌心,温暖干燥的大手很有安全感,他问她,“很疼吗?”
“不是。”席佳榆轻轻一笑,掩饰着心里的苦涩,也顺势将自己的手从风扬的手里抽了出来。
其实疼的是她的心,是她把他们的希望和爱情给亲手埋葬,再怎么说都会在心底撕起一片疼痛。她知道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慢慢地,这种痛会在心底褪色。
“要不换你来。”方庆石瞥了蹙眉担心的风扬一眼,“没事儿找事儿。”
“方医生,我觉得你怎么在针对风哥啊,我告诉你,风哥可关心我姐了,对我姐很好,所以你不要再误会他了。”席佳美把风扬对席佳榆的好都看在眼里,自然是站在风扬这一边。
方庆石没有再多讲,仔细地替席佳榆擦药,上药棉、贴上胶带后一切就ok了。他在电脑上录入着药单,道:“这伤口幸好不深,否则还要缝针,你这花容月貌若是弄上点瑕疵那就了可惜了。这是药单拿去取药吧。”
“谢谢方医生。”席佳榆感谢着,拿过药单便离开。
席佳榆让席佳美去交费取药,然后风扬又把她们载回了家。
风扬临走前对席佳榆道:“佳佳,既然你已经勇敢的选择放弃,那么就忘得彻底一些吧,否则痛苦得人只会是你自己。”
是啊,痛的人只有她自己。可是她这份痛又怎么可以轻易的抹去?她痛的是不是爱了,而是分开了爱还在。
席佳榆此后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天气越来越冷了,枯叶伴着雨水,她时常捧着一杯热咖啡站在窗前,看着雨水籁籁而落。
“姐,你每天都在发呆,你累吗?”席佳美走过来,“而且这雨水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下雨,都不能出门,影响心情。”
雨停后的第三天便是谈希越和傅向晚替自己的儿子点点举办的满月酒宴,其实点点已经超过了一个月,那是因为治病而耽误了宴会。他们宴请了谈家的亲朋了友一起同贺,也希望点点能得到更多人的祝福。
那一天,席佳榆带着席佳美一起出席了,她摒弃了自己一向最喜欢的红色,选择一条黑色的简单大方的小礼服,没有多余的装饰,却依然能勾出她那玲珑的曲线。
傅向晚抱着点点,慕心嫣和谈雅丽,还有其它亲友围着她,都想看一看点点。席佳榆来了,把红包和两套衣服给了傅向晚,看到可爱的小点点睁着大大的黑亮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傅向晚抱着儿子,一张柔美的脸上尽显母性的光辉。
“来,小点点,给干妈笑一个。”傅向晚抱着点点向着席佳榆。
对于席佳榆和梁韵飞之间的事情,傅向晚和慕心嫣也有耳闻,虽然很是惋惜他们就这样分手,但是也理解席佳榆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原因。那是自己的亲妈,她无论如何都过不了你自己那关,高兴地嫁给梁韵飞,叫自己的仇人爸妈。这换成谁都做不到,就算有爱又怎么样?这份爱是痛苦多余快乐!
点点还真是配合的唇角扬起,竟然调皮的吐起了泡泡,那古灵精怪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直夸这个孩子漂亮又可爱。的确,点点是遗传了来自父母最优秀的基因,从他这小小的模样就能看出他长大后一定是一上颠倒众人的帅哥。
“来,让干妈抱抱儿子。”席佳榆拍了一下手,从傅向晚的怀里接过了点点,逗着他,“点点取了大名吗?”
“取了,叫谈斯年。”傅向晚拉过身边的慕心嫣,“心儿的宝宝也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