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和王雅蓉被下人慢吞吞领到了厅里,两个人坐在凳子上左看右看。

刘艳可谓兴致满满,等下人走后,指着椅子上的花纹对王雅蓉说道:

“蓉儿你看,这红木椅子的花纹多别致多气派,相府就是不一样。”

刘艳说罢端起桌上的茶杯举到王雅蓉跟前,脸上露得意的神色。

“看来也只有咱们母女才有资格坐在相府里喝这西湖碧螺春!”

刘艳翘起兰花指,小心翼翼端着茶杯,矫揉造作地喝起茶来。

王雅蓉双手撑着下巴,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看着刘艳,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娘,你看人家都不搭理我们,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王雅蓉一边无聊玩弄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

“急什么!”

刘艳两眼空洞的望着远处,也没了欣赏家具的兴致。

她们两个已经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坐了半天了。

刘艳心里郁闷着,以前她和王雅蓉来相府的时候,每次都是有人招待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把她们母女两个单独晾在这里这么久!

莫非是因为户部尚书府被关押一事?

可是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又不关户部尚书府的事,怎么现在相府的人见了她们母女,像见到了瘟神一样。

王雅蓉实在坐不住了。一把站起身来,嘟着嘴巴,娇气说道:

“既然没人理我,那我就自己到处走走!”

“蓉儿,不得胡闹,这里是相府,不是户部尚书府,怎么可以随意走动呢!”

刘艳连忙一把拉住王雅蓉的胳膊,不让王雅蓉耍性子。

王雅蓉抓住刘艳的手,不耐烦地说道:

“娘!我只不过是走走,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就在院子逛逛,不会乱跑的。”

刘艳知道王雅蓉坐不住,但又怕王雅蓉在相府冲撞到了别人,只好陪着王雅蓉一起到院子看看。

刘艳和王雅蓉来到院子,看见一群侍女围在柳木棉的身旁,为其裁纸磨墨。

原来是柳木棉趁着天朗气清,在院子里作画题诗。

柳木棉身着一件西瓜红襦裙,一条白色的披帛徐徐拖地,飘逸的长发用一根浅红色的丝带轻轻绾于身后,肌肤胜雪,眉目似水,一对小酒窝均匀地分布在脸颊两侧,人如其名,仿佛一朵花开灿烂的木棉,执笔弄墨,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柳木棉不愧是西澜第一才女,虽然年芳十五,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皇朝院士的水准!”

刘艳看着远处柳木棉的画,不禁心生感慨。

王雅蓉看到柳木棉在“装模作样”地绘画,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吐出舌头不满说道:

“就会装模作样搞这些,生怕人不知道她诗词书画厉害!哼!”

刘艳瞥了一眼王雅蓉,轻轻推了一下王雅蓉的脑袋,说道:

“你呀,不好好向人家学学,还说这种风凉话!”

王雅蓉和刘艳互相轻推着,柳木棉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瞥眼看过来,发现刘艳和王雅蓉正在树下朝这边鬼鬼祟祟地偷看。

刘艳知道柳木棉看过来了,推着王雅蓉来到柳木棉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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