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四角阁楼的屋脊上,巨大的圆月映照于中,似乎一伸手就能摸到月亮的边缘。
屋脊的一端,是身着翠绿绸袍的男子,目宇轩昂,一身正气,威风凛凛,迎风飒飒,目测应该是个正面人物。
屋脊的另一端,是全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彪形大汉,包头包尾,贼眉鼠眼,臭汗淋漓,气喘吁吁,一看就是个反面教材。
当然,这个彪形大汉的一手,还提着无辜的王慕儿,刚从柴房出来不久,就落到了黑衣人手里。
王慕儿观察着眼前的情形,这彪形大汉明显是打不过这绿衣男子,所以在人群中找了个人质。
本来选中了明熙,不料却被王慕儿移花接木。
大汉技不如人,人质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筹码,看来她暂时还不会有性命之虞。
只是这阁楼离地面恐怕有四十多米,房脊上屋瓦横斜,她不会轻功,恐怕难以站稳行走。
“无耻小贼,居然挟持女童!”
绿衣男子双手背后,大声呵斥。
什么女童!她在现代可是一名十八岁的成年女子!
王慕儿内心不满,这绿衣男子功夫是不错,只可惜眼神不行!
“你都追老子五里地了,还想咋样!你要是非取老子的命!那老子只能用这个女娃娃陪葬了!”
“用我陪葬?我怕你用不起!”
王慕儿说完用力向后出肘,直击大汉小臂内侧,迅速转身,脱离大汉的控制。
绿衣男子见势两部上前,一脚踢飞眼前的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重重摔在不远处的瓦顶上,楼顶立马破了一个大洞,大汉从屋顶哗啦一声掉到了室内。
绿衣男子两三步追了上去,与大汉在室内再次交手。
王慕儿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沿着屋脊慢慢挪动。
以她轻柔的身体,如果移到屋脊的边缘,应该可以沿着房柱回到室内。
彪形大汉自知敌不过绿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对着绿衣男子一阵猛吹。
“刷刷刷——”
一根根银针从竹筒里飞出,向绿衣男子袭来。
男子凌波微步,身手矫健地躲过了针,夺下竹筒,一掌而下,劈晕大汉。
绿衣男子飞上楼顶,四眼望去,此时早已不见王慕儿的踪迹。
“这女童胆识过人,将来绝非等闲!”
绿衣男子对着浩瀚的屋顶,感叹道。便转身扛起晕倒的大汉,沿着屋顶疾飞而走,消失在了月光下。
一座淡雅别致的阁楼里,轻纱罗帐,檀香袅袅,鲜花小缀,茗茶飘香,一名大夫正在为床上的人细细诊脉。
旁边一位身着白衣软袍的男子,手持折扇,坐在一旁细细品茶。
“哥哥!姐姐什么时候醒过来?”
稚嫩的小脸望了望床上的人儿,摇着喝茶男人的衣襟,巴巴问道。
“几个时辰吧!”
男人抿了一口茶,头也不抬地回答。
不知不觉已是早晨,一缕朝阳从纸窗软软透到房中,使整个房间带着一种温馨的感觉。
王慕儿紧闭双眼,打了个呵欠,双手伸出被子,单脚一踢,被子立刻被褪至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