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和陈美美的表演露出了什么马脚,白蕊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们都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怕她是在诈我们。对于这个问题陈美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承认了违心,不承认就更麻烦。
“不是跟她难道还是跟你啊”?我故意加重了一些语气,把问题丢回到白蕊身上。可是她没有回答,我等来的只是重重的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几乎同一时间,趴在我身边的小狗就窜了出去,扑向白蕊就要咬她。吓得她急忙后退,想用脚去踢开这条小狗,可是踢了好几次都没有踢到。此时小狗也不再攻击她,只是冲着她怒目横眉,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缓了一会儿,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美美也很识时务的凑过来,帮我揉着脸,冲着正在和小狗对峙的白蕊吼道:“我们昨晚干什么了,管你什么事儿!你是他老婆还是他妈!凭什么打他。”
白蕊怒目瞪着美美,恶狠狠的说道:“他有女朋友,你还在这里和他厮混,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她们这一来一往的对话就在一瞬间,但是美美的话瞬间让我还在“嗡嗡”作响的脑子清醒过来。如果换做是个笨女人,看到我被打这一巴掌肯定是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的,毕竟我们之间只能算是认识,虽然前面一起演了出戏,蒙骗过了所有人,毕竟不是真正的情人,那种本能保护对方的念头是没有的。一个念头也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个姓白的小娘们儿在怀疑我们”!
我估计如果要搞个智商测试,陈美美肯定要爆表。白蕊出招快,她拆招更快。白蕊那一巴掌看似义正言辞指责我不该背着女朋友乱搞,实则是想试探一下我们之前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而陈美美的反应我想不是本能,只能说她的聪明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小狗一直死死的盯着白蕊,让她也不敢轻易挪动地方。看来这小狗已经把我当成主人,这是出自它本能的户主行为。虽然她打了我一巴掌,我也不能让她真的被狗给咬伤,好歹也是警务人员,再给我来个袭警的罪名那可担当不起。我喊了句“小白回来”,那小狗回头看我,但是没有挪动地方。我再喊一次,还是一样,再重复还是无效。
“你家的狗不听话了吧”陈美美这时候又冒出来这么一句,颇有看笑话的意思。我没好气的对她吼道:“你行,你来”。陈美美又是呵呵一笑,她拍着我的肩膀,朝着那小狗打了个响指,喊道:“瘦猴子,你哥哥叫你回来!”接下来尴尬的事情出现了,那条小狗冲着白蕊“呜呜”了几声,竟然真的又退回到我的脚边,还把两只前腿搭在床沿上,我只好摸了摸它的头,它才摇摇尾巴缩回去,坐在我脚边的地板上。
我们待在这里等警方来的时间里,我去卫生间把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洗了一下,美美也把衣服穿好。我去找扔到一边的衣服,都沾染了血迹,根本没法再穿。陈美美还挖苦我昨晚扔衣服力气太大,沾了血活该,我也只能忍了。此时天还没亮,我们三个人就挤在美美那张干净床上,又睡着了。直到天亮后,警方人员进来才把我们叫醒。
现场有人提取物证,天亮后师姐也从我房间给我拿来干净的衣服。然后就是跟着去局里做笔录了。
我们两个人分别被单独询问了好久,从昨天晚上吃饭开始的鸡毛蒜皮的事情都问了一遍,以及我们与江海涛的关系和一行人的目的。庆幸的是我和陈美美的描述基本一致,没有出现什么纰漏。又有白蕊和大叔警官的保证,再加上两个资方大汉的打点,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就被放了回来,但是要随时配合调查。
我们也只能祈祷江海涛那口气能挺住,活过来也好给我们洗脱罪名。
当晚我们又在这里住了一晚,白蕊美其名曰保护我们,晚上和我还有陈美美住在了我本来该住的606,陈兴云被安排去了警察大叔那里,免得他再多生事端。
第二天,天刚刚亮,一行十五人再次整理好行装,坐上了开往库尔勒的汽车。这车是资方租来的一辆小巴,没有其他的乘客。当然还有我刚捡的那条小狗。
汽车从乌鲁木齐出发南下,也没有高速公路。汽车在山间穿行,道路崎岖颠簸,车速也不快。幸好这是一位当地的老司机,对这种道路早已习以为常,车辆操控起来是驾轻就熟。
坐车是很容易犯困的,尤其是在这左摇右晃的汽车上,那就像进了摇篮。我用安全带把自己捆在座位上,眯起眼睛闭目养神起来,不知不觉的也就睡着了。中间被车辆剧烈的颠簸给颠醒了几次,看着车窗外时而是悬崖峡谷,时而是积雪满山,这种景观和在平原所见到的完全不同。甚至有一段路感觉司机开着车在来回的走,一会儿向北,一会儿向南。那几位教授身体素质不如年轻人,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于是那两个大汉和司机沟通后,决定找个相对开阔平整一些的路段,停下来临时休息一下。
汽车在转过一个大弯,又行驶了不远,就停了下来。此时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了。不过还好天气不错,太阳很大。大概的方位只能根据太阳来推断一下。虽然是正午,但是这个季节本来就冷,这里海拔又高,四下望去那些小山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众人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开始架起简易的酒精炉烧热水和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