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宫妃面色一讶,似是没想到初次给皇后娘娘请安,竟会突然提到徐昭仪与李贵人,心中不免感到惊疑,也不知这徐昭仪与李贵人是否之前便见过皇后娘娘。
正在众宫妃心中暗度揣测时,便听闻徐昭仪与李贵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回皇后娘娘,臣妾是徐昭仪。”
“回皇后娘娘,臣妾是李贵人。”
卫芷岚黛眉微挑,继而唇角绽开一抹笑意,似乎不经意的道:“徐昭仪与李贵人可是承了恩宠?”
徐昭仪屈膝道:“回皇后娘娘,臣妾是两个月前被皇上翻牌侍寝。”
李贵人也道:“回皇后娘娘,臣妾是一个月之前,皇上曾召过臣妾侍寝。”
卫芷岚笑了笑,温声道:“两位妹妹生得花容月貌,也难怪皇上会动心,召了妹妹们去侍寝。”
徐昭仪道:“臣妾谢过皇后娘娘夸赞,论起姿容,皇后娘娘才是生得倾城绝色,臣妾区区萤火之光,不敢与皇后娘娘皓月争辉。”
“徐昭仪谦虚了。”卫芷岚语气淡淡,继而脸色陡然变得冷冽,一双美眸含着寒光紧盯着徐昭仪与李贵人,冷声道:“本宫听闻前些日子里,徐昭仪与李贵人在梅林,动手打了本宫身边尽心侍候的人,不知这件事是否属实?”
闻言,众宫妃心里一惊,打量着卫芷岚的神色,但见她眉目冰冷,整个人都透着些寒意,心知这是要找徐昭仪与李贵人算账了,一时间不由得心思各异,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面含担忧,脸上表情不尽相同。
卫芷岚此话一出,徐昭仪与李贵人也同时心中一惊,尤其是瞧着卫芷岚脸色不大好,不禁打了个寒颤,徐昭仪忙跪地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您是这中宫之主,臣妾又怎敢动手打您身边的人?”
卫芷岚冷笑,“是么?徐昭仪莫非不想承认,要让诸位妹妹以为是本宫冤枉了你不成?”
“臣妾不敢。”徐昭仪磕头,虽然震慑于卫芷岚全身透着的清冷之气,心中感到害怕紧张,但继而想到父亲大人是烟州九郡刺史;即便自己动手打了皇后身边的人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个下贱宫婢罢了,难道皇后还会将自己处罚了去?且这三个月,皇后待在凤雎宫闭门不出,皇上也甚少踏足,便知这位皇后定然是不受宠爱,思及此,徐昭仪越发安心了些。
李贵人暗道不好,也忙跪地磕头,为自己辩解道:“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去过梅林,皇后娘娘是这后宫中最尊贵的人,便是借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是万万不敢动手打您身边的人。”
卫芷岚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慢悠悠道:“徐昭仪与李贵人不肯承认,莫不是要让本宫亲自派人将那宫婢传过来,与两位妹妹当众对质一番?”
闻言,徐昭仪心中一沉,瞧着卫芷岚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必然是要与自己撕破脸,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说实话,若是不说,皇后娘娘正派人将那宫婢传了过来,岂不就当众被拆穿了?
李贵人面色变了变,比起徐昭仪还算镇定的脸色,她心里便越发紧张的厉害,动手打皇后身边的人,又口出不逊,这可是大不敬,若皇后真要处罚自己,她也是无法为自己辩解。
卫芷岚眉目冷冽,如六月飞雪,冷冷盯着正跪在地上的两人,“本宫听闻那日徐昭仪与李贵人在梅林,暗地里说着本宫的坏话,言语间竟是轻蔑,正巧被本宫身边的宫婢听到,便上前与你们理论了一番;没想到竟发生了争执,徐昭仪与李贵人便动手打了她,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仅敢私下对本宫口出不敬,竟还敢打本宫身边的人,丝毫不将本宫放在眼里,难道就不怕本宫处罚了你们?!”
闻言,徐昭仪与李贵人脸色发白,心知如今不承认是不行了,为今之计便是求皇后饶恕,许是皇后顾忌着自己的家世,还能轻饶,便忙磕头道:“臣妾知错,求皇后娘娘饶了臣妾这一次,臣妾以后定会谨守本分,万万不敢再私下议论皇后娘娘了……”
“臣妾冒犯了皇后娘娘,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端庄贤良,但求皇后娘娘饶了臣妾……”
卫芷岚容颜清冷,淡淡道:“徐昭仪与李贵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悔改,本宫也不愿多做追究,但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你们私下对本宫口出不逊,又敢动手打了本宫身边的人,实在是胆大包天!今日若是不给你们些处罚,怕是难以服众,诸位妹妹说是与不是?”
说罢,卫芷岚一双美眸泛着点点寒意,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竟让众宫妃心中一震,不知该如何说话,若说是,便是得罪了徐昭仪与李贵人,若说不是,得罪的可是掌管中宫的皇后。
众宫妃也不过是犹豫了片刻,便齐声应道:“是。”
闻言,徐昭仪与李贵人脸色越发白了白,不由得心中恼恨,却又无可奈何,尤其是徐昭仪,比起李贵人,要颇有心计一些;知晓卫芷岚此举,不过是想借由众宫妃之口,将自己与李贵人处罚一番,却又不想有损自己一国之后端庄大度的风范,便顺水推舟,将这处罚之事推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且卫芷岚此举,明意上是要处置她与李贵人,实则是要给众宫妃都生个警告,给自己立下威严,让她们以后不敢再犯!
卫芷岚淡淡一笑,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反倒让徐昭仪与李贵人心中发冷,便听闻她又道:“既然诸位妹妹都如此说,本宫若今日不处罚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