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道:“我觉得,张辽的目标是袁绍,并不会全力攻击我等,倒是有可能给我留下可乘之机,而若是被长期围在魏县之中,我们就只能给袁绍一起陪葬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及早的出城,如果风色不对,我等也好及早抽身而出,”
高顺疑惑道:“主公的意思是……认为此战张辽仍能打赢,”
吕布犹豫道:“眼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我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张辽纵然不容小视,袁绍手下还是有些真才实学之人的,像许攸、审配……而且五万人把守的城池,若是真刀真枪的干,就算张辽最后把魏县拿下來,他自己也会大伤元气,更何况,魏县之后还有城高壕深更难攻打的邺城呢,”
高顺一旁道:“主公英明,末将明白了,”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道:“所以现在我们还是要尽力帮助袁绍,现在袁绍无将可依,正是需要重用我的时候,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扩充实力,让老子打仗,就得给老子铠甲、军器、马匹,”
吕布突然想起了什么,眉毛一挑道:“对了,我让你办的另外一件事情,办的怎样了,”
高顺道:“眭元进、吕威璜二人这几日经常与郝萌、曹性他们喝酒聊天,似对袁绍有些想法,”
吕布眼前一亮道:“好生留意着此二人的一举一动,如果可能……就让曹性他们拉拢过來,看吧,袁绍还沒败呢,帐下已经开始暗暗一些不好的苗头了……”
府中,送走众文武,袁绍也和逢纪单独开着小会。
本來袁绍最信任的有四个谋士,分别是审配、逢纪、郭图、许攸。
审配曾经最受袁绍信重,可是自从被俘又放回,让袁绍深感面子上过不去,对他不觉冷淡了几分。
郭图最擅长揣摩袁绍心意,不过因为元城丢失就是因为他的过错,袁绍虽然沒有杀他问罪,不过对他也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宠信。
许攸就不必说了,此人虽是此四人中最富智计之人,却贪而不知,傲慢无礼,平时连袁绍对他都心存不满,只是因为相识多年,才沒有撕破脸皮。
所以现在,逢纪就成了袁绍身边最红的谋臣。
此刻二人也在打着吕布的注意。
逢纪道:“主公,吕布桀骜不驯,常怀不臣之心,自打入冀州以來,他便大肆招兵买马,要钱要粮,除了主公,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此次请缨出城,怕是沒安着什么好心,主公不可不防啊,”
袁绍沉吟道:“此事我何尝不知,只是张辽大兵压境,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吕布骁勇,唯有他能与张辽交锋,他的钱粮供应都在我的手中,若是我不发粮饷,他那两万人马必然溃散,倒也不必担心,來日限制他的粮草供应,令其与张辽交战,如此二虎相争,也好减轻我魏县城防的压力,”
“主公英明,只是,元城一战损失了太多粮草辎重,我军的粮草也不多了,离秋收……”逢纪不无担忧的道。
袁绍烦躁的道:“那就派人去邺城名麴义再征调一批,眼下也管不了百姓这么多了,撑过眼前难关才是正理,”
逢纪道:“说到麴义,眼下军中将领皆对张辽心存畏惧,何不调麴义來魏县拒敌,此人也是一员猛将,有他在,也可提升我军士气,”
袁绍想起了同样令他头疼的麴义,此人本是韩馥麾下大将,同样是因为桀骜不受韩馥待见才转投自己,对自己平定冀州有大功,只是性格嘛……
想到这,袁绍叹了口气道:“麴义……还是算了吧,邺城是我根本,万万不容有失啊,让他谨守城池,不可大意就行,还有,尚儿也在邺城,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可令他执掌一军,监视麴义,”
“有三公子在,我料麴义也不敢有什么异动,”逢纪知道袁绍素來疼爱三子袁尚,一向以袁绍的
“遵命,主公,还有一事,许攸他……”逢纪附耳轻声道。
袁绍皱眉道:“子远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我知道了,你继续留意着,日后我会处理……”
…………
三日之后,文远发动得过攻城战进行的并不顺利。
由于吕布领兵出城下寨,文远也不敢对魏县合围,只能派刘备、孙瑾、窦能分兵监视吕布,另派万余兵马发起对魏县试探性的攻击。
吕布闻城上告急,立即领兵杀出,这一次因为不再是单纯斗将的战斗,刘备非但沒能占到丝毫便宜,反而吃了大亏。
吕布的并州兵都是多年精锐这是自不必说的了,刘备的军士则是刚刚招募一年半年的新军。
吕布这次也学精了,怕被关羽张飞二人缠住,兵不与刘备正面对敌,而是直接领着精锐冲击中山太守窦能的军阵,窦能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如何是吕布的对手,再加上吕布手下数员悍将也非易于,一上來就冲动联军阵脚,联军大乱大败而退,中山相窦能更是被吕布追上,一戟刺于马下。
吕布军脚步不停,直扑攻城部队,袁军也趁势从城中杀出,两下交攻,文远联军折损数千人。
初战受挫,文远调集重兵围堵吕布大营,袁绍用许攸之计,仿昔日刘邦与项羽成皋之战中建运兵道的作法,从魏县南门至吕布大营筑起高墙,兵粮往來其中源源不绝。
吕布深沟高垒,轻易不肯出战,若文远攻城,吕布便以轻骑袭扰突击,文远令韩猛夜间挖掘地道,暗入城中,郝昭与城中挖掘重重壕沟横截之,文远射书城中,劝诱袁军投降,袁绍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