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然循声望去。
只见人群之中,一道妖娆的紫衣身影在数人的簇拥下,款步走了过来。
她所过之处,众人齐刷刷的让开了路。
目睹着女子的妩媚姿态,很多人都是一脸迷恋,差点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更有不堪者都流出了口水,样子极不雅观。
“这,这是哪家的姑娘?”
“太妖艳了!”
“要是能娶到她,我少活十年我都愿意!”
“就你这身板,娶到她,不出半年就死在床上了。”
在人群的窃窃私语中,紫衣女子来到了白府门前。
当郁文然看清那紫衣女子的面貌时,浑身一震。
紫衣女子柳眉杏眼,娇艳的红唇微微上翘,鹅蛋脸蛋看起来年岁不大,但那妩媚的模样却格外老成,浑身上下满溢着成熟魅力。
她一身紫裙半袖,绣绫裹胸。如鹤的长颈之下,大片锁骨都暴露在空气中,映着那酥白雪腻的肌肤,配合那窈窕傲人的身段,这女子一颦一笑俱是风情万种。
“虞妃!”
郁文然难堪的挤出两个字。
这虞妃可不是东龙国君的后宫佳丽,而是姓虞名妃,是郡城虞家年轻一代中的少见天才。
说起这虞家,整个郡城无人不忌惮他们三分。
他们是横纵东龙的符盟成员,杨江郡治之内的所有符阁生意都是由虞家代为打理,和郡城冯家这种借了王朝权利之势方才崛起后起之秀不同,虞家传承悠久,世代都扎根在杨江郡内,其底蕴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只不过近些年来,虞家之内青黄不接的态势越发明显,其盛名方才渐渐被其他家族所蚕食。
可即便如此,有符阁在手,有符盟作为依仗,虞家的地位还是没有人能撼动的。
和它相比,郁家根本不值一提。
“郁长老,好久不见。”虞妃红唇轻启。
郁文然缓过神来,面色忽地一变,赶忙弯腰拱手,礼数周全的行了一礼:“适才惊乱之中,直呼虞姐闺名,失礼之处,还请虞姐见谅。”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表情战战兢兢,浑然没有了之前的傲慢霸道。
“无妨!”虞妃盈盈一笑:“我虞妃的名字又不是见不得人,喊了便喊了。”
“虞姐大度!”郁文然紧绷的神情舒缓了下来,迟疑道:“这少年与虞家有旧?”
“有旧倒是没有。”虞妃撩了下鬓角的乱发,淡然道:“只不过,我有求于他罢了!”
“嘶——”
郁文然倒抽一口凉气,旋即看向唐牧的目光多了分震撼。
而他身后的郁长乐更是不堪,早已呆若木鸡,他实在想不通,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虞妃有什么诉求需要有求于这个乡巴佬的?
其实不仅是他想不通,连唐牧自己也因这个意外之客愣住了。
虞妃?
唐牧搜遍脑海,也没有找到这个名字。
换而言之,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更谈不上交集了。
“郁长老,我虽然不知郁家与他之间有何私怨,但这回我想居中调停,郁家可否卖我虞妃一个情面,就此罢手?”虞妃盯着郁文然,杏眸中笑意盎然。
郁文然恭敬道:“虞姐都发话了,自然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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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郁长老就先走一步吧,我与他还有些话要说!”虞妃开口道。
“是,是!”
郁文然连连点头,这时候,他再也顾不得此行的任务,倘若真惹恼了虞妃,开罪了虞家,怕是回了家族,他就要被拉进祠堂家法伺候了。
郁家的人动作十分麻利,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接亲的长龙就在长街消失一空。
“唐公子,虞妃这厢有礼了。”
虞妃莲步轻移,来到唐牧面前福了福身子。
“虞姐客气了!”唐牧连连摆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虞妃先前还替他解了围,于情于理该是他谢对方才是。
“我想唐公子肯定心有疑虑。”虞妃咯咯掩口,笑得花枝乱颤,尤其是雪白襟口处颤出一片白浪,分外夺人眼球:“明日午时,我在醉仙楼设宴宴请公子,到时,其中缘由,虞妃会一一告知。”
“我定准时赴约。”唐牧应承了下来。
“那虞妃先行告辞了。”虞妃再次福了福身子:“明日恭候唐公子大驾光临!”
这个魅惑如妖精般的女子,来得快,去得也是匆匆,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白府前的闹剧偃旗息鼓,聚集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你认识她?”白洛华突然问道。
“应该不认识!”唐牧想了想道:“如她这般让人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子,应该是见过一面就难以忘怀的。”
白洛华冷着脸,明眸满是鄙夷:“想不到你的品味这么低俗?”
唐牧苦笑。
这时,白玉面色复杂的走了过来,开口说道:“唐牧,今日之事,我白家承你一个人情。”
“白夫人,我今日过来,可不是因为你白家,而是因为我与白姐是朋友。”唐牧回道。
“想不到你还挺记仇的。”白玉美眸眯起。
唐牧朗声道:“白夫人那日的话语,着实戳心,不过我能有今日,也有白夫人那话语的鞭策之功,这记仇一说可无从说起!”
“你要是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白玉也不再计较唐牧话语的真假,她话锋一转:“适才那叫虞妃的丫头,可不简单,在郡城之中都是排的上号的厉害角色,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