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杀人,我比你熟练!”
当最后一个“练”字还在回荡之时,唐牧的身形便如鬼魅般暴掠而出。
噗嗤!
在场的所有人的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见到一个头颅冲天飞起,鲜血横流,更让人恐怖的是,那被枭首的刘,头在空中表情不是惊恐,反而是噙着笑容的安详。
“当出剑足够快时,你不会在剑锋入体的刹那感受到痛楚,反而会因为剑锋割破血管,鲜血涌入脏腑的时刻油然而生一种温暖感,这种舒适感,会让你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表情无比安详——”
唐牧抑扬顿挫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
可是这诡异的解释,谁人也不敢相信,更不敢去确认!
刘喷溅的鲜血倾洒在徐哥奇丑无比的面颊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总算让身处惊惧中的徐哥清醒过来。
他眼底凶光爆涌,想也不想的抡起砂锅大的拳头,直冲唐牧的背心砸过去。
这一拳,拳劲非凡,划过空气,都碾压出一连串音爆声音。
人在生死关头都能激发出自己最大的潜能,此时的徐哥便是如此,这决绝的一拳比之平时的攻击更为凶猛,将他四重地玄境的蛮力发挥到了极致。
而对这背后的偷袭,唐牧仿佛毫无察觉,他依然挥舞着紫澄澄的摇光,一剑下去,又有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步了刘的后尘,在安详中倒在了血泊里。
他们这种带笑的死亡,直看得徐哥毛骨悚然。
“去死!”
惊悚中的徐哥重拳再加几分力道,轰然正中唐牧的背心。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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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中,重拳积蓄的浑厚力量如决堤江水般倾泻出去。
这时,徐哥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一些,因为他相信,即便唐牧修为不俗,这样命中要害的攻击,也足以让他重创。
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忽地他面色大变。
唐牧的背脊处猛然涌现出一道蓝紫光芒,就在他奇怪时,那蓝紫光华汹涌扩散,当掠过他的重拳时,他顷刻如遭重击。
之前他重拳涌出的澎湃力量竟然被这蓝紫光华反弹了回来!
不但如此,那接踵而来的蓝紫光华竟是一种更为霸道的灵力,沿着他的臂膀溯体涌进,所过之处,他的脉络宛如被雷电劈中一般,尽数爆裂开来。
“啊啊啊!”
剧烈的痛楚刺激着徐哥的神经,他凄厉的惨叫起来。
“就凭你,还撼动不得我的风雷剑体!”
唐牧回头,不屑一哼。
摇光拂动,一剑西来!
噗嗤!
徐哥听到了一身脆响,好似利器入体的声音,下一刻他感觉到身体之内有股液体在滚滚流动,随着它的滚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充斥在他的四肢五骸,那种感觉,犹如全身浸泡在温泉之中,让人格外舒适。
原来,他说得都是真的——
徐哥眼珠滚动,生机涣散前的最后一丝执念闪过他的脑海。
“堂主死了!快跑呀!”
眼见为首的徐哥被唐牧电光火石间杀死,这群三元门的匪徒立马仓惶的逃窜起来。
但是,他们逃窜的速度快,唐牧的剑更快!
灰影闪烁,紫芒掠动!
瞬息之间,三元门的匪徒尽数伏诛。
嗡——
摇光一阵轻吟,那饱饮过鲜血的剑刃更加澄澈透亮,唐牧手腕一抖,那剑刃上残余的血珠顺着剑脊滴滴滑落,而自始至终,唐牧身上的灰袍却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
“因为,杀人,我比你熟练!”
陷入震撼中的赵若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回想起唐牧之前的话语,他总算体味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的杀人的确比我熟练。”他苦笑起来。
唐牧收起摇光,淡然一笑:“杀的人多了,自然熟练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赵若云振聋发聩。
杀的人多了?
唐牧这是杀了多少人,才达到眼下这杀人的熟练呢?
他不敢想象!
“安心啦!我并不嗜杀,但我也不介意杀戮。”唐牧开口道:“剑在手,杀护由心,一切顺我心意,亲者护,仇者杀,倘若他日以杀入道,我亦不悔!”
赵若云反问道:“入什么道?杀戮之道吗?”
“我习剑,自然入的是剑道!”唐牧理所当然道。
赵若云开口道:“师傅说过,剑道如君子之道,当心怀仁善,你杀戮过多,怕是入不得剑道,甚至可能堕入杀道。”
“多谢提醒!”唐牧轻笑道:“不过对于剑道,我比宗忌长老更懂!”
这下,赵若云怔住了。
要知道,在东龙国宗之内,他的师傅宗忌长老或许修为排不上前列,但说到论剑,他对剑道的感悟绝对在国宗前三。
可现在,唐牧竟说,他比宗忌长老还要懂剑道——
这简直狂得没边了!
“唐牧,人不能太自大。”赵若云苦笑道。
“没错。”唐牧深以为然,就在赵若云以为唐牧悬崖勒马之时,却听到他话锋陡转:“我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这一句话彻底把赵若云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许久,赵若云深深看了眼唐牧,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哟,好自为之了。”
“你错了!”唐牧断然驳斥道:“只要林木自身够粗够壮,狂风再大,又能奈我何?”
“你这家伙,无可救药了!”赵若云没好气的说着,不想再多说这个话题,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