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抱着抱枕,撇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欧阳夕,无声的控诉洛暮生对他的暴行。
“你别看我。可是你自己找罪受的。”欧阳夕往旁边挪了挪,远离这个祸害。
她明明记得记忆里的李墨是个阳光洒脱又很易亲近的学长,怎么几年没见,就变成了这样让人不忍直视的小作精了?
“是是是,我自己的错,所以预知后事如何,请问你老公好吗?”李墨冷哼一声,把抱枕朝欧阳夕丢去,起身就往最右侧的客房去。
洛暮生的家是自己设计的,房子不是很大,三室两厅。有单独设计一个楼阁设计,由客厅延伸,楼梯设计木质阶梯,旁边扶手是一片式的乳白玻璃,接着是紧挨天花板的单独设计的房间,通过进门的主客厅就可以看得到。
“你干嘛去?”欧阳夕冲他背影喊。
“换衣服,好歹要穿得正式的回母校把!”李墨回答着,人影消失在拐角。
“你刚才和沈之君说了什么?”欧阳夕回过头看着把餐桌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洛暮生,好奇的问道。
她清楚李墨的性格,却对沈之君了解不深,她记忆中的沈之君虽然是校花,却一直都是沉默少言的,每次她们相遇,都只会点点头则过,不会有其他交集。
“我只是问了她想不想知道李墨为她慌张的样子。”洛暮生坐在她身旁,语气轻轻的说着,拿过旁边桌上的一本《家庭与世界》读着。
“这样啊。”欧阳夕应道,轻轻把头靠在洛暮生肩上,闭上眼睛小寐着。
洛暮生把翻书的手换到左手,连同动作都轻柔了起来。
洛欧阳从家里跑出来后,就坐在小区里的秋千上摇着等白然。
因为春天渐渐褪去,夏天更替了那时不时温柔得如同拂面的感觉,连同空气也燥热起来。她们的蓝白长袖校服也已经替换成短袖的校服,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们夏天的到来。
洛欧阳双脚离地,大力的把自己荡得脱离地面,她闭着眼眸,感受着清晨风的靠近。微晃的光照射在她扬起的脸上,给那漂亮的脸蛋上渡上梦幻的金色。
这一刻,洛欧阳感觉自己就像靠近着风,靠近着光,靠近着蓝天白云。
白然坐在一旁被花草有着遮住的花坛,手里拿着他常用的画册和铅笔,一笔一划间专注又认真。白纸上由空白逐渐划拉出轮廓,形成那个正在荡着秋千的女孩。
最后一笔停下,白然修长好看的手在最下角落下日期,嘴角勾着笑把画册收回包里,往洛欧阳处走去。
“欧小阳!”他声音轻轻的,就像想要叫醒一个正在睡觉的人。
洛欧阳抬起的脚落在地上,停下秋千睁开眼眸,有些适应不了亮光的眯着眼睛看白然。
“怎么这次要我等你?“洛欧阳抱怨的说着,跳下秋千向门口走去。
“因为这次特殊,放心,以后不会让你等的。”白然跟上她的脚步,朗声说着,面上的笑容是少年最纯真的模样。
人们总说年少的话是最经不起考验的,却不知道年少的话是最认真的,正如白然小时候认定了洛欧阳,那么以后也只会是洛欧阳。他认真,虔诚的陪伴着她,真正做到只要她一转身就能看到他。